“不過…”
他神情猛然沮喪:
“和平墊著無數(shù)尸,拋顱灑血我先死?!?p> “讓你們這些年輕人跟我們一起,是我們無能。”
江君無聲,王袞想安慰他說你也不才三四十歲,一看到他滿頭的白發(fā),把話咽了回去。
改口道:
“人人有責(zé),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p> 趙總將輕輕笑了笑,沒有說出打擊的話,突然夸了王袞一句:
“你是個好孩子?!?p> 王袞面露尷尬,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
“我二十多了,還好孩子呢?”
葡萄從后面輕輕拍了拍王袞的頭頂:
“好孩子,乖孩子,嘻嘻?!?p> 她是一點也沒受感動,不像江君,已經(jīng)沉重壓抑地說不出話了。
趙總將也不在意葡萄玩鬧,伸出手說道:
“我們先出去?!?p> 王袞拉住他的手發(fā)揚尊老愛幼傳統(tǒng)美德,江君主動扶著另一邊。
方才還如天神下凡,一刀劈開山的趙總將。
一轉(zhuǎn)眼就變成殘燭老朽,連起身都需要別人攙扶,實在令人唏噓。
他艱難站起,卻挺不直背,閉上眼睛感受一番:
“有了!”
他一睜開眼,四人只覺場景忽然切換,便出現(xiàn)在一處陌生的山頂。
“這是哪?”
“王袞?”
熟悉的聲音響起,幾人回頭看見了魁梧的陳弟虎正一臉驚訝地看著幾人。
陳新月在她身后,臉上同樣驚訝,想不通幾個大活人怎么忽然出現(xiàn)在身邊。
陳弟虎打著手電筒開心地迎上來:
“你沒事啦!你們怎么來的?你衣服咋回事?”
他興奮地靠近后,忽然在鼻子前扇了扇后退道:
“啥味?又酸又臭,你吃屎了?”
王袞一臉無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不過沒等他說話,陳新月就一巴掌打在了他哥的胳膊上。
啪地一聲。
“哥你怎么說話的?”
這小姑娘鎖著眉,意外地可愛。
“不用跟他見外,王老板人很好說話,對吧王袞?”
不等王袞翻白眼,陳新月又拍了一巴掌:
“啪!”
“那也不能這么沒禮貌!”
面對妹妹,陳弟虎只能低頭妥協(xié):“知道了知道了!”
王袞都看笑了,陳弟虎在他妹跟前點頭哈腰,跟條哈巴狗似的,一米八的大個白長。
他開脫道:
“沒事,我們鬧著玩呢。”
他知道陳弟虎就是性子耿直,沒有惡意,并不覺得冒犯。
雖然粗糲,但跟虛偽的關(guān)心比起來可好了千百倍,這正是王袞與之結(jié)交的原因。
“嘿嘿?!?p> 陳弟虎好像一個傻憨的自來熟,完全不是王袞第一次見他時那副威武霸氣的模樣。
“發(fā)生了很多事,回頭再說?!?p> 他反問道:“你們怎么在這?”
陳弟虎忽然想起了什么很震撼的事情一般,夸張道:
“剛才天上劈下一道雷,你們有沒有看到!”
“臥槽!跟條龍一樣,得有那么粗!”
他張開雙臂卻仍不嫌長,陳新月也在一邊猛點頭。
“那邊剛才有座山,直接被劈沒了。天崩地裂,我還以為地震了呢?!?p> 陳新月還是在一邊點頭。
王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時,頓時呆住了。
寒牛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