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劇情發(fā)展,要么楚云軒是個普通小孩因為有眼無珠得罪這個少年被拎到太清宗的執(zhí)法長老面前,被關(guān)個十天半個月,要么因為這個少年是個普通少年因為有眼無珠得罪楚云軒被拎到太清宗的執(zhí)法長老面前,被關(guān)個十天半個月,
不管怎么樣,如果是那樣的話,兩個人都能有機會見到太清宗的執(zhí)法長老,也是尋常弟子不可得了—一般的弟子受到處罰,都是由筑基后期的執(zhí)事們負責(zé)的,除非涉及嫡系子弟,長老并不直接管轄。
不過,眼下這樣的局面,太清宗的執(zhí)法長老大概是不愿意接管的。
現(xiàn)任的太清宗宗主是星痕子,是楚云軒的舅舅,老宗主幾年前突破合道后期就退居二線一心悟道了,于是一直云游在外的星痕子就被拎回師門繼承祖業(yè),
星痕子是化神初期的修士,自詡閑云野鶴,向來對于宗門內(nèi)務(wù)嗤之以鼻,這次不得不回來擔(dān)任宗主一職,他內(nèi)心是老大不樂意的。星痕子的妻子出自北魏極寒之地,只是雪谷的一位普通女修,金丹初期的修為,樣貌也不出色,她對星痕子有救命之恩,二人互生情愫,不過星痕子是個散蕩的性子,許多年不知其人在何處,
兒子出生了他不知道,兒子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這次被老宗主強揪出來,他見到自己的親兒子,大概也認(rèn)不出來。星痕子的兒子名叫李尋雨,是老宗主的意思,星痕子本名李星雨,老宗主感念李尋雨孤兒寡母,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而眼下這個一臉囂張,沖動的大喊大叫的練氣六階少年,就是李尋雨,是太清宗唯一的少宗主,楚云軒的表哥。
楚云軒上一次來到太清宗,還是許多年前,那個時候李尋雨還隨母親居住在雪谷,兩個人互不相識,但凡楚云軒跋扈一些,兩位身份不俗的天之驕子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起來了。
不過楚云軒內(nèi)心上并不是只有十歲的男孩,沒有爭強好勝的心氣—倒不是懼這個少年大有來頭,而是覺得很有可能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rèn)識自家人。
太清宗的大人物他都見過了,包括一直神龍不見尾的小叔,那剩下的,還有沒有見過的,他稍作推算,就大概知道這個陌生的少年人是什么身份了。
“表哥。”
楚云軒試探的,喊了一聲。
喊罵聲戛然而止。
李尋雨頓了半響,試探著回應(yīng)道,
“......表弟?”
等石青將他身上的禁制解除了,李尋雨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靠近楚云軒,他看起來有些靦腆,又有些小心翼翼,
“你就是,我爹經(jīng)常提起來的楚云軒啊......他說你只有十歲,就已經(jīng)筑基完成,真的好厲害!”
想想自己十五歲練氣六階,也算是少年英杰,此前頗為驕傲自滿,眼下也不得不覺得臉頰生熱,害臊不已。
“家母時常念及表哥,一直沒有機會相見。”
楚云軒一本正經(jīng)的客套著。
硝煙無形消失,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二位干戈起來,倒霉的都是他們這些無辜之人。
“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有要緊的事要做,”
李尋雨嘗試著挽回形象,
“我聽說明州一代有異寶出沒,那個東西對于筑基以后的修士無用,宗門里都不重視,但是我需要啊,你別看我爹是宗主,他那個破爛私庫早就敗光了,我都比他有錢,左右突破筑基還早著,馬上是年度考核了,就想著趕過去碰碰運氣,萬一是個紫階法器呢!”
“是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去嗎?”
“那到不是......萬一遇到危險,我還是怕的,到時候明州州府會替我保駕護航,也不知道現(xiàn)在趕過去能不能搶到了哈哈哈哈。”
李尋雨干笑著,有明州州府看著,其實這個寶貝是跑不掉的。
楚云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是因為任務(wù)出來的,完成以后就打算到太清宗探望外公,因為年紀(jì)小,此前十年楚云軒很少離開天工閣,即使離開也是有長輩陪同著,天工閣練手的妖獸都被打的沒有脾氣了,一只只懨巴巴的失去了兇性,筑基期同等級的弟子又打不過他,金丹期的親傳弟子都在忙著修行做任務(wù),
也就石青心地善良,抽空就陪他練練手,練了許多年,漸漸也有些索然無味,也就是等級壓制,楚云軒敢打包票,他突破金丹石青能抗過三招算他輸。
既然這次是打著歷練的名義,何不如就借此機會當(dāng)真好好歷練,走動的地圖多了,觸發(fā)任務(wù)的機會也就會比較大吧。
于是他問李尋雨,
“可否同去?”
李尋雨當(dāng)然是不介意的,楚云軒不像他一窮二白,天工閣和太清宗都寵著他,對方是不可能和他爭搶那點小東西的。
“那.....我們再回明州?”
阿陌看看石青,有些不確定,石青則是詢問楚云軒,他就是個當(dāng)保鏢的。
“我去看望外公,表哥先走,之后會合即可?!?p> 李尋雨很爽快,點頭道,
“那行,我到時候讓明州的州府派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