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圓睜,許岳深知如今境況,終究還是沒能耐住寂寞,可悲,成了馬前卒。
上官情依舊作壁上觀,絲毫沒有起初的那種戰(zhàn)意,此時的局面他可是相當?shù)臐M意,就等著收網(wǎng)捕魚了;一開始便是兵強馬壯的他,到了現(xiàn)在這種優(yōu)勢便更加的突出,令人奇怪,在場眾人竟然沒有敵意,難道他們真的當上官家族的百來號精英不存在,連毒老都沒有這種大局觀?隨著戰(zhàn)斗的激情漸漸褪去,他又開始了審視與分析,境況越是危險,許岳就愈加的冷靜,他很清楚,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盲目的行動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死亡。
“你怎么看?”倚著座背,手掌輕輕的打著歡快的拍子,眉頭卻緊皺,就算其它人或許已是認為自己勝卷在握,他也絕不會這么的想,隱隱約約之間總有一種聲音時時在提醒著自己,這場天書之爭的意義并不在于天書本身,可這么說也太不合情理,究竟是何種真相,身處霧中的他很是困擾,最后的結(jié)果,上官情或許不在乎,可他在乎,他可不是那個真正的家族少爺,當這層身份破碎之后,他得取得他的勝利,贏得他的榮光。
孫允楞了一下,他的問題讓他受寵若驚,自己的老師竟然在向自己尋求答案,這是何種的殊榮,對于他們這種家族而言,上位者幾時有過這種和藹的態(tài)度,“無論如何,天書必須到手,縱然是拿命填?!被卮鸬暮苁菆詻Q,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令他動容,這些小鬼們,看來真的是一群狼,即使稚氣未脫,也依然是銳氣十足。
戰(zhàn)斗看來是暫時結(jié)束了,環(huán)顧四周,這些家伙們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異想天開的在謀劃著保存實力,真是可笑,對于這種久違的祥和寧靜的氣氛,他,上官情可不喜,可不需要,更加不會允許,既然你們都這么的’冷血‘,那我就讓你們徹底的冷掉吧。
低語幾聲,睡意十足的起身,下一刻便隨手一掌,拍裂了一位路人的頭顱,對于這些外圍想著趁亂撿便宜的人,他從來都不抱好感,他們的死亡也絕不會激起他的憐憫,一群沒有實力還渴望著力量的家伙們,世間真的沒有比這更加令他煩躁的事情了,一招致命,這一巴掌可謂是驚天動地,雖然沒有夸張狂放的氣焰但是它所帶來的效果卻很相當可觀。
外圍者瞬間亂作一團,即使他們之間不乏強者,可是同幾大勢力相比卻還是雛弱萬分;他們總的人數(shù)不比幾大勢力少,但也僅僅只能停留在數(shù)量的比較上,各懷異心的他們,在幾大勢力權威者的眼中就是隨手可以捏碎的軟柿子,之所以容忍他們跟到這里,不是因為他們的大度,恰恰是他們從不在意,對于這些入不了他們的瞳孔,又有誰會將目光投向地上的螻蟻呢?
“我敬重你,可并不代表我畏懼,不要太過?!鄙碜域榭s成一團,一個侏儒,一個丑陋至極的侏儒,他的聲音,失去外形的他卻被賦予了完美的嗓子,詭異的對比吸引了他們的眼球,鬧哄哄的場子竟然被鎮(zhèn)住了。
眼含寒光,摸著下巴的手掌來回摩挲著,他的態(tài)度,至今第一次他真的憤怒了,完全的進入角色,上官情的動作,他的神情,以及他的萬人之上的傲氣,這種帶入感普天之下估計也只有他能夠完美的駕馭。
微笑著靠近,拍了一下侏儒的肩頭,會心一笑,他們都不在意的擦肩而過,下一秒,轟然聲中,就像在開水中倒入石灰一般,徹底的沸騰,滾動了起來。
毒老艱難的舔舐著干癟的嘴角,現(xiàn)在的年輕人絲毫不比當初的自己弱上分毫,至少在狠辣這一方面算是青出于藍了,侏儒的倒地,似乎是抽掉了萬丈高樓的最后的一塊磚,從上至下,辛辛苦苦壘砌的一切終將破碎。
亂糟糟的舞臺徹底的崩垮,沒有朋友,沒有敵人,所有的只是夢想與夢想的碰撞,目的同目的的無情交鋒,骯臟也罷,高尚也罷,這是只有勝利者才有評判的資格,這一刻所剩的,唯一存在的就是血與淚。
狗急跳墻的外圍者們所展現(xiàn)的瘋狂而暴亂的戰(zhàn)斗力還是令他頗為滿意,天書他的確想要,可以說是極其的渴求,但他并不天真,一種天生的危機感,他明白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恐怕會淪為一場鬧劇,一場高位者的游戲,而他只是一枚還算不錯的棋子。
不夠,當棋子有了自己的思想之后,那么他便是過河的卒子,他的潛力和威脅力將瞬間暴漲,他,他要找回自己的姓氏,而不是做一個終身沒臉沒皮的空殼,他是有自己的榮耀,他的父親,那墳頭還未荒蕪的地方,他要刻上他的名字,那個閃光的姓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