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六中午十點,成嘟和高浩去菜市場想買些水果回來,不曾想碰到阿金和阿棉。
亞棉一看見兩人,歡快的叫了一聲:“咦,是高浩?!?p> 亞金把手上的菜放了下來,說:“新年好呀,終于抓著你們拍拖了!這下子不承認都不行了!”
成嘟羞得不敢做聲。
高浩爽朗的笑著說:“我們這是剛好碰上,白天拍什么拖。出來找吃的而已,這下剛好了,有人要請客了?!?p> 亞棉去拉著成嘟的手,指了指高浩說:“去我家吃飯,他去不去沒關系。”
亞金板著臉孔說:“那可不行。你綁架了人家的老婆去吃飯,你卻不讓人家去,正所謂公不離婆,人家肯定不答應啦?!?p> 說著也拉著高浩往他的住處里走。
高浩裝著無耐的說:“你們倆人真是的!一人綁架老公,一人綁架老婆!可也太強橫了吧。”
成嘟臉紅得要滴血,用一雙大眼怒瞪著高浩,嘴角卻流露著嬌羞的笑容。
亞棉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起來,說:“不說了,大家走吧?!?p> 從市場門口向西行了約莫十分鐘,到了亞金的住處。
那里是一條村落里面的瓦房,看樣子很破落,里面感覺也很潮濕。
高浩進得門口,四下里一看,里面還有上下層,上層是幾條碗口粗的樹木架著一層,那層還鋪了好幾張床。
高浩問:“為什么上面鋪這么多張床?”
亞金笑了笑,說:“沒辦法呀,女兒多,沒地方住,只好在上面鋪多幾張床。這樣子剛剛好?!?p> 成嘟疑惑的問:“你到底有幾個女兒?幾個兒子呀?“
亞棉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很正經(jīng)的說:“四個女兒,還沒有兒子?!?p> 亞金哈哈大笑:“都怪你這個豬母!總喜歡生女兒,半個兒子也沒給我生。“
亞棉笑罵:“還不如怪你這個豬公!怎么不怪自己沒本事呢!“
高浩聽倆人在如此爭論,笑得要翻筋斗。
成嘟卻笑得捂著嘴,滿臉的嬌羞。
倆人笑得稍停,高浩就問:“那你幾個女兒哪去啦?“
亞棉四下里找了一下,嘟囔的說:“這幾個調皮鬼都跑哪去了?找到她們非得好好管教才行?!?p> 亞金揶揄亞棉說:“還說管教!鞭子都給幾個女兒偷過多少條了,也沒見你管教過一回,這幾個女兒按這樣下去就白養(yǎng)了?!?p> 高浩和成嘟一聽,又笑得要摔跤。
亞棉說:“肯定是去外面看人家打麻將了。我去找找看。“說完就出去了。
亞金又說:“高浩,你要不要?送你一個,免費?!?p> 成嘟澀然的笑著說:“你不會吧,人家送財送物,送金送銀,你倒好,送人!”
高浩辯駁說:“你說得沒錯!亞金這是送千金,正應了你說的送金送銀這句話了。再說了,下次你叫你爸把你送給我,我肯定收?!?p> 成嘟撇了撇嘴說:“我才不會送你呢!”
亞金笑說:“難說!早已經(jīng)送了也說不準?!?p> 氣得成嘟站了起來,怒蹬了一下腳說:“亞金,你也欺負我?!?p> 引得亞金和高浩大笑了起來。
這時亞棉帶著四個女兒回來了,一進門就念叨開了:“這幾個搗蛋鬼還真是在看人家打麻將,下次還去看人家打麻將,就把眼睛挖出來喂狗?!?p> 亞棉背后跟著四個纖瘦的小女孩,卻個個年紀都相仿,差不多的高矮,一眼看去就知道沒相差多少年紀。
高浩問:“她們之中有雙胞胎嗎?”
亞金回答說:“沒有。我們沒有這么厲害。個個都相差一歲多,因為我們結婚遲,所以得抓緊生。嘿嘿!”
成嘟笑說:“亞棉挺厲害的嘛,三年抱倆?!?p> 亞棉也笑,說:“我厲害?你估計也不會差,試試便知。”
羞得成嘟紅著臉不敢再說話。
那幾個小女孩趁大人說話,想偷偷溜出去,給亞金發(fā)覺了,他大喝一聲,說:“你們幾個小嘍啰哪里跑,我還沒處理你們呢!”
那幾個小女孩趕緊溜了回來,臉上露出純真的微笑。
亞金大聲叫:“排隊,立正?!?p> 小女孩們果然齊刷刷的排起隊來,還真有小隊伍的感覺。
亞金又說:“叫,哥哥姐姐新年好。“
四個小女孩居然好象練過一樣,又齊刷刷的叫:“哥哥姐姐新年好?!?p> 高浩一看,感覺很滑稽,就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大家新年好!“
屋子里一下充滿了新年的氣氛,有笑聲,有活潑,有祝福。
亞金問:“你們剛才又去哪啦?是去看打麻將啦?該不該罰?“
小女孩們回答:“該罰!”“不該“。
那聲“不該“卻很突兀,亞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問:”誰說不該?“
三個小女孩指著左二的小女孩,笑著齊聲說:“是她?!?p> 亞金板著臉孔說:“哦,原來是三娣,膽子不小嘛,做錯了事敢說不該罰!“
三娣囁嚅的說:“爸,爸,不是的。我沒看打麻將?!?p> 亞金口氣緩了下來,問:“你沒看打麻將?那你做什么去了?“
三娣回答說:“我剛才和杰子在做燈籠,沒看打麻將?!?p> 說完她伸出右手攤開,手里有一只已經(jīng)給抓得皺巴巴的紅色小燈籠。
高浩插嘴說:“亞金,以后不要讓兒女們去接近打麻將,今天就不罰了。讓她們先去玩吧,管教得從長計議。“
亞金訓了幾句,就讓小女孩們出去玩了。
高浩說:“我們去看看人家打麻將,你們弄飯吧,等一下我們再回來?!?p> 亞金應允了,高浩和成嘟就往外面走,順便叫上大娣帶路。
三人在彎彎曲曲的小巷里轉了好多圈,才看到有一大團人圍著在一起。大娣指了指說:“那里就是在打麻將?!?p> 高浩和成嘟也圍了過去,原來真是在打麻將。
高浩四下里看了看,居然十有八九都是鴻瀝廠的。有些是高浩認識的,有些是打過幾個照面的,有些還穿著鴻瀝廠的工衣。
成嘟偷偷的在高浩的耳朵里低聲說:“站著沒打的也在賭,他們是在買碼?!?p> 打麻將賭錢是一種賭博,買碼卻也是一種,而且它賭得更為慘烈,據(jù)說有人參與賭碼在一場麻將下來就輸了三千多。那可是高浩一個半月的工資!
高浩看了一下,果然其他人都有參與買碼,而且不在少數(shù),只有兩三人只是在看熱鬧。
高浩和成嘟看了差不多半小時,就帶著大娣回到亞金的住處,亞金和亞棉正在炒菜。
高浩問:“奇怪了,為什么這么多鴻瀝廠的人在打麻將?“
亞金不以為然的說:“這樣都叫多?上班后那才叫多,這些都是沒回家過年的,等過年的回來,那才叫多,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證你擠不進去看?!?p> 高浩一聽,心里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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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草
以前計劃生肓,有很多人是為了多生一男半女,才加入工者行列。亞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