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空箋本來也覺得凌霜未免過于糾纏,不過看這位羅太太的表現(xiàn),喬空箋頓時也覺得有疑問起來。
凌霜卻好像胸有成竹。
對羅太太這個回答,她也只是說:“剛巧,我在另外一個殘片上,好像看見了一個手指的指紋?!?p> 羅太太的臉色變得更加糟糕。
保潔員大姐兩個手都帶著手套,自然沒法在杯子上留下手指印。
一個小小的指紋?
羅太太表情更加尷尬:“一個指紋,其實也說明不了什么?!?p> 喬空箋已經(jīng)隱約猜出問題所在。
按道理說,這個指紋是最后一個拿過這個水晶杯的人留下的,相比沒有任何指紋的保潔員大姐,這最后一個拿過水晶杯的人顯然嫌疑更大。
更關(guān)鍵的是,這個羅太太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詭異。
就算是按照凌霜說的那樣,是羅太太不小心摔碎的杯子,似乎她也不至于這么緊張……
喬空箋雖然不是什么神探,但是察言觀色自然不在話下。
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答案,說:“既然是羅太太打碎的,就不要報警了,羅太太照價賠償好了?!?p> 羅太太正要說話,忽然聽見喬空箋似有意似無意的著重說了“報警”二字,頓時不再說話。
羅總有些傻眼,片刻之后,狠狠瞪了羅太太一眼:“你個敗家的祖宗!”
羅太太低聲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喬空箋轉(zhuǎn)頭對保潔員大姐說:“你做的非常好,比我想象的更好?!?p> 保潔員大姐用只能兩三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她想拿走杯子,我不讓的……”
喬空箋點頭:“我知道,不用多說,這樣,我家剛好缺一個保姆,你要是有空,今天就去吧?!?p> 保潔員大姐連連感謝,對著凌霜差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說:“小姐這么幫我,我這輩子都忘不了?!?p> 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喬空箋重新帶著凌霜走到一邊。
不過這一次,周圍的人不再忽視凌霜,時不時扭頭過來,從遠(yuǎn)處指指點點。
喬空箋給杜秘書打完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扭頭問凌霜:“你怎么看出來的?”
凌霜說:“其實也不是看出來的,就是挺奇怪的,保潔員按說是不能進這種會場里的?!?p> “就算進了……”
她指了指自己:“你像我,都知道桌子上的東西很貴,都是輕拿輕放?!?p> “怎么可能明知道東西貴,還要毛手毛腳?!難不成我錢多的沒處花?”
“像那個大姐,只怕連這種水晶杯碰都不敢碰一下,因為她知道自己賠不起?!?p> “所以,我一開始就不信那個大姐失手打碎了杯子?!?p> 喬空箋微微點頭。
又問:“其實這件事情剛才已經(jīng)過去了,我又沒讓她賠錢。”
凌霜不愿意:“那怎么行?沒人賠錢,這個杯子白碎了?咱們詩語集團就白損失了?!”
“而且你替壞人賠錢,一來二去,雙倍損失??!”
她看著喬空箋:“你腦子里進的水還沒曬干?!”
喬空箋無語。
過了片刻,問:“你怎么知道這個杯子是詩語集團的?”
凌霜嘆氣:“我以前是總經(jīng)理秘書的助手誒!這種水晶杯的標(biāo)志我見過不下十次,你說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