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隨著穆白的一聲高喊,七個優(yōu)秀學生,分別從兩側的天梯而上。
這是“兔子們”的表演賽,不需要考核,只要全程走完就行,七個人按照自己意愿,分別站在兩邊,江易楓和楊仲不對付,自然分開而戰(zhàn)。
七人的速度極快,眨眼便消失在了天梯中,沒了蹤影。
不被考核并不意味著可以偷懶,他們還是想私下爭個高下的。
名次好了,一來可以數(shù)落下其他人,二來可以給穆白武教留個好印象。
等了幾分鐘后,穆白朝兩側微微點頭,胖瘦副手會意,朝著東西天梯走去,后面的“龜”們也緊緊跟住,生怕被落下。
葉晨被分在東邊,混在隊伍當中,并沒有過分靠前。
他明白,武院的選拔考核十分復雜,靠前或靠后或許會有一定差別,但在前面的,也會率先遭遇危險而有所不利。
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人群中突然多了一群身穿紅衣的少年,仔細一看,原來是冰陽城的人將外套脫去,露出了里面的統(tǒng)一服飾,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長著胡須的少年,他年紀應該不假,只是有些早熟罷了。
其他的紅衣少年緊緊地將胡須少年圍在中間,彼此呼應,儼然形成了一套陣法。
要知道,考核第一輪的規(guī)則是剛剛頒布,兩邊的名額是隨機分配,如此還能有條不紊地布置陣法,可見之前的演練有多充沛。
葉晨心中震撼,那楊仲年紀不大,卻心思縝密,能提前做了這么完善的準備。
這群少年聚在一起,一方面可以彼此區(qū)分,另一方面可以起到震懾作用,相信沒有誰愿意招惹冰陽城了,否則會受到十幾個人的聯(lián)合報復。
胡須少年也選擇了在中間位置,葉晨不得不悄悄遠離他們,落到了隊伍的最后。
天梯石階全部是白色大理石砌成,每一節(jié)石梯都有四五米長,兩邊并沒有欄桿,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石頭,上面則雕刻著人或獸的奇怪圖案。
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沒有誰敢去碰觸那些石階外的石頭,都乖乖地沿著天梯往上走。
幾十個臺階后,突然聽到一陣驚呼,便見前面的人瘋狂地疾奔,葉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好跟著往前跑。
“啊!”
“啊!”
片刻后前面又傳來兩聲慘叫,這讓后面的人愈發(fā)不解和著急起來。
葉晨往前奔跑了幾十個臺階,卻見前面的人紛紛停住聚在了一起,靠近后發(fā)現(xiàn),前面的階梯完全斷掉,而是變成了幾十米深的深淵,淵底躺著幾個少年身影,有的抱腿呻吟,有的捂肚哀嚎,顯然是剛從這里墜下去的。
幾十米的高度,對于金骨武者來說并不能致命,卻會受到不小傷害,想安然無恙地落下去,再爬上來重新開始考核,幾乎是不可能了。
“怎么回事?這里只有三四十個人,其他人去哪兒了?”有人疑惑問道。
“去哪兒了?當然是越過去了,你沒看到前面的浮石嗎?”有人沒好氣地回答。
眾人這才看過去,原來在前面幾十米外,竟然飄著一塊大石頭,上面站滿了人,全部是冰陽城的紅衣少年。
而在這塊大石頭前面,還有一塊略小一些的浮石。
第一塊石頭是往前飄,第二塊石頭是往后飄,兩者距離三四米后,第一塊石頭上的少年全部一躍而起,跳到了第二塊石頭上。
只是石頭太小了,人數(shù)太多了,有一個紅衣少年不小心跌落到了深淵,慘叫連連。
為首的胡須少年毫無表情,指揮剩下的人跳到了對岸,那里隱約能看到已經通過去的其他少年。
而這時候第一塊石頭開始往回飄,葉晨周圍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很顯然,這個深淵需要踏著浮石來通過,無論哪塊浮石都站不下剩下的這么多人,要想這次過去就必須爭搶。
當然,也可以選擇再等下一批通過,但那樣無疑就比別人慢了太多,說不定后面還有很多類似的關卡,一步慢則步步慢,如此通過第一輪考核的幾率就很渺茫了。
沉默了片刻后,同城的幾個人相互靠近,一臉警戒的看著周圍,而人數(shù)最多的那幾個果斷出手,一個樸素少年反應不及,被三個拳頭一同拍到了地上,口吐鮮血痛苦不已。
這一記偷襲后,其他人也不再猶豫,各種武技施展而出,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嘭!”
葉晨將一個突襲而來的拳頭拍歪,身子一閃轉到了另一邊。
“啪!”
葉晨一把將偷襲而來的右腿抓住,輕輕一拽,那人便飛到了深淵之下。
跟已成完美金骨的他相比,這些人還是太弱了,恐怕連蔡剛的水平都不如。
他一邊躲閃一邊觀察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沒有使用滅陽拳,而是其他的拳腳類武技。
武技不同,修煉的功法也自然不同。
想到吳大頭的實力,應該比其中的大部分人都高,這便意味著,元陽通訣的功法還算不錯。
只可教授元陽通訣的魏教官,已經不在了……
“嘭!”
一個滿臉傲氣的少年剛好來偷襲,卻被心有怒氣的葉晨轟碎了拳頭,他整個手臂耷拉下來,大喊著“媽媽我怕,媽媽帶我回家”,惹得其他人紛紛注目。
在可笑的同時,有些人也注意到了那只碎掉的拳頭,紛紛震驚地看向葉晨。
傲氣少年的實力并不算太弱,卻被一拳轟碎了拳頭,牽連著手臂都斷掉,這該是多大的差距,多么可怕的實力!
聰明的人趕緊將葉晨的容貌記住,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能跟這個煞星有所糾葛。
一陣亂毆之后,還站在地上的,只有20人左右。
也恰好在此時,那塊浮石也已經接近,到了可以跳上去的距離。
然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留在原地,目光瞥向了那個煞星。
葉晨微微一愣,苦笑一聲跳到了浮石上。
但讓他無奈的是,岸上的人還是不愿意跳過來,他微微沉吟,身子挪到了遠離岸邊的一側,這才讓其他人放下心,陸續(xù)跳到了浮石上。
并非葉晨仁慈,也并非葉晨要拉攏其他人,而是若只有自己從浮石上通過,勢必會引起通過者的戒備,尤其是冰陽城的胡須少年,他們準備得如此充分,必然被定下了什么獲得頭名之類的任務。
以一己之力去挑釁十六七個紅衣少年,這樣的傻事,葉晨才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