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亂斗
“真是大白天見了鬼了,還沒見過比我更不要臉的人。”白畫情依靠在客棧大門上,鄙夷地望著連朔:“你們這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跟著我們屁股后面,還要不要點臉?!?p> 連朔不忿:“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你們要回帝京,我們也要回帝京。什么叫我們跟著你們,大家頂多算是順路罷了?!?p> “順路是吧。有你們這么順路的嗎?不管我們住什么客棧,你們一定會和我們住同一家客棧。這哪里是順路,分明就是尾隨?!?p> “你管的寬,這客棧又不是你開的,我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p> 白畫情冷笑道:“窮鬼,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牌匾上有我踏雪山莊的標(biāo)記。這客棧就是本莊主開的。所以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本莊主滾出去。讓你們這群窮鬼住進踏雪山莊的客棧,不是成心找晦氣嗎?”
連朔怒道:“一口一個窮鬼。誰窮了?!”
白畫情鄙夷到了極點:“誰窮?渾身上下連褻褲都扒了,只能榨出一千兩銀子的人。不是窮鬼又是什么?對了欠條上的銀子,你要盡快還給本莊主。別想著賴賬,就是閹了你,讓你去青樓接客,本莊主也要讓你把欠的債還清?!?p> 連朔瞬間臉色鐵青。那天在山洞,白畫情訛詐他五十萬兩不成,居然誣陷他要搶錢。正當(dāng)他天真地要和白畫情理論的時候,白畫情手底下的魑魅魍魎就氣勢洶洶地蜂擁而上。
原來搶錢是真,不過要搶的是他的錢。他當(dāng)然不能坐以待斃。魑魅魍魎倒是被打退了。結(jié)果白畫情這土匪頭子擼起袖子親自上陣了。
提起白畫情,天下人首先想到的是四國首富,叱咤風(fēng)云的巨猾奸商,而白畫情本身的攻擊性則被等同于剛出生的小綿羊。
他當(dāng)時也是一樣,當(dāng)白畫情抄起金算盤朝他砸去的時候,他還不屑一顧,直到被砸的眼冒金星,頭上起了個大包,才知道疼,頓時放聲大哭的心都有了。
狗屁的江湖傳聞,險些就誤了他的終身。什么小綿羊,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遠古兇獸。如果不是他腦袋硬,當(dāng)時就直接被白畫情給開瓢了。
這要是直接被砸死也就算了,要是被砸成傻子,他可還沒娶媳婦兒,不得打一輩子的光棍兒啊!聯(lián)想到白畫情差點就害了他的終身幸福,連朔當(dāng)時也發(fā)狠了。結(jié)果他還是低估白畫情這頭兇獸的兇猛。
兇獸也就算了,要命的還是一只失去理智,眼里只看到銀子的發(fā)飆兇獸,那要錢不要命的氣勢,上百個回合下來,連朔真的慫了。能有什么辦法,氣不過,又干不過。
為了息事寧人,他把身上僅有的一張一千兩銀票給了白畫情。結(jié)果白畫情那個不要臉的得了銀票還不算,趁他沒有防備,把他的褲子直接給扒了下來。又在他去提褲子的時候,突襲搶走了他的鞋子。
在確認(rèn)他渾身上下的確只有一千兩后,白畫情暴跳如雷,足足把他罵了半個時辰,中間不帶歇口氣兒的。當(dāng)時罵的他人生一片黑暗,死的心都有了。
后來他實在忍無可忍,忍無可忍的結(jié)果是為了讓白畫情閉嘴,他倒霉催的簽下了一張六十萬兩的借據(jù)。多出的十萬兩是賠給白畫情的湯藥費,理由是陪他打了一架掏空了身體,要回去好好補補。這該死的白畫情打的什么架,居然被掏空了身體。
士可殺不可辱,如果不是看在白畫情和傾城小姐關(guān)系密切,他鐵定抱著白畫情同歸于盡。
本來已經(jīng)過大半個月,連朔也把事兒給忘了?,F(xiàn)在白畫情突然嘴賤提起來,連朔眼底全是殺氣。
感受到連朔的殺氣,白畫情還滿不在乎地火上澆油道:“怎么著啊,想殺人毀債是吧?有種就來??!”
“好,現(xiàn)在老子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禍從口出!”
連朔拔劍,一大批武功高強的影衛(wèi)瞬間把客棧圍住。
“攝政王王駕在此,誰人敢攔!”連朔冷著臉:“不讓住是吧,殺掉你白花花,這客棧照樣能住!”
“混蛋,你叫誰白花花?”白畫情大手一揮,豪情萬丈:“群毆是吧,你以為就你有人???招財旺財、恭喜發(fā)財……”
一股冷風(fēng)劃過,白畫情身后空無一人,除了江小山。
白畫情氣得跳腳:“這群天殺的兔崽子,平日里問本莊主伸手要銀子的時候跑的比狗都快,關(guān)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等會兒看本莊主怎么收拾他們?!?p> 白畫情言罷,一臉欣慰地看著江小山:“還是小山你講義氣,也不枉你白大哥我費心費力照顧了你那么久?!?p> 江小山冷冷道:“自作多情,人家指名道姓只殺你白花花,關(guān)我什么事?”
白畫情無所謂地笑道:“行了,白大哥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你說你不關(guān)心我,你不關(guān)心我,你出來做什么?難不成是看戲啊?!?p> 江小山無辜地點頭:“是啊,我就是出來看你怎么死。不只是我,還有很多人在看呢。你干嘛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你人品差,你自己不知道嗎?”
白畫情咬牙切齒:“江小山!”
江小山一臉憨厚:“叫我干嘛?”
“氣死我了,那么多好東西感情全都喂到狗肚子里。你賠我銀子!”
“我賠你?白花花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當(dāng)時可是準(zhǔn)備謀財害命,順勢補刀的。照顧我,你不該嗎?”
“胡說!”白畫情死不承認(rèn)一臉悲憤:“那都是江移花為了幫夕錯陷害我故意捏造的謠言。這些日子,我好吃好喝把你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沒想到你居然寧愿相信那些空穴來風(fēng)的謠言,也不信我。江小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p> 江小山冷冷道:“白花花你不去登臺唱戲真的可惜了。別人說的是謠言,可我親耳聽到的,不是吧?!?p> 白畫情面色不改,心中卻是納悶兒。難道沒暈,不對啊。按理說當(dāng)時江小山受了那么重的傷,不應(yīng)該還清醒著啊。
“你應(yīng)該慶幸你當(dāng)時并沒有補刀。不然,在你的刀沒下來之前,我先給你胸口上開個窟窿。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晚?!苯∩阶旖枪雌鹨荒ㄊ妊奈⑿?,手中的利劍以閃電地速度朝白畫情面門劈去。
“你個小兔崽子玩兒真的??!”白畫情用金算盤把江小山的劍擋住,后背連朔又是一劍刺來。
白畫情頓時一聲慘叫:“混賬,你們聯(lián)手欺負(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