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tuán)子長得白白嫩嫩的,小手抓著姐姐的衣角就往前跑,身后還跟著一幫的宮女嬤嬤們著急的喊著:“二十一殿下!公主殿下!慢點(diǎn),別摔著!”
見著撞人了,小團(tuán)子定住,呆呆的抬頭望著梅淑妃,把剛學(xué)的禮儀忘得一干二凈。
隨即瀾姝也是面色一緊,摁著弟弟往下一壓,低頭請罪道:“弟弟貪玩不小心沖撞了娘娘,還希望娘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便饒了澈兒一回吧?!?p> 小皇子聽著姐姐這般說,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掙扎乖乖的屈著身子,“澈兒知錯,還望娘娘恕罪?!?p> 見狀,身后的宮女嬤嬤們惶恐的跪下叩頭,連連大呼恕罪。
梅淑妃報之一笑,笑得有些悲涼,“無妨,里面還等著二位殿下呢?!泵肥珏门磷游孀】?,輕咳了幾聲,“臣妾今日身體不適,便先回去了?!?p> 瀾姝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輕聲道:“恭送娘娘?!?p> 梅淑妃頷首,抬步就離開。那方帕子之下的臉乍看是慘白慘白的,約莫是真的病了。直到那紅衣衣角消失在視線里,瀾姝才如釋重負(fù)的呼了一口氣,總算是沒計(jì)較。
肉團(tuán)子掙開姐姐的束縛,奶聲奶氣的抱怨:“姐姐你適才壓得我好疼!”
瀾姝蹲下來替他理了理衣襟,杏眼半垂,努力保持著微笑道:“誰讓你冒失的就撞了人家娘娘。瀾澈,你要記著,虎落平陽能被犬欺??陕潆y的是披著虎皮的獅子,就要另當(dāng)別論了?!?p> 小皇子甜甜一笑,似懂非懂道:“好?!?p> 余生的瀾澈一直記著這句話,所以他是后來唯一存活下來的親王。
“嗯,姐姐就送你到這了?!睘戞牧伺乃念^頂。
小皇子狡黠一笑,把自己小手捧起來,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姐姐又要去找唐棣哥哥了嗎?姐姐還是早些把他招做駙馬比較好,這樣姐姐就不用每回往宮外跑了!”
宮里上下誰不知道,兵部尚書府的唐棣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事天才,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立下赫赫戰(zhàn)功,是個小將軍。
當(dāng)今世上,唯有孟家孟長行可比之。
孟家已是反賊,唐棣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軍中大家紛紛討好的對象了。
唐棣不慕名利,不近女色,一心為大夏北境的戰(zhàn)役主動駐扎三年。臨行前時還是翩翩少年郎,回來后已然是個將士。
他自小與瀾姝一同長大,身邊的好友也都是軍中之人,唯一關(guān)系好的就只有這個皇長女——瀾姝。
聽見這話,瀾姝臉紅起來,手上狠狠地捏著瀾澈的小臉,“你整日不好好讀書識字,就知道跟著旁人瞎起哄!”她才沒有那種心思呢!
“哼,姐姐就是心急了!連自己弟弟都不要了……”瀾澈掙開魔爪遠(yuǎn)遠(yuǎn)的跑了幾步,又沖她做了個鬼臉,“哼,姐姐你還是快些去吧。莫要讓人等急了,略略略……”
瀾姝憤憤的揮了揮拳頭,嘴上不饒人,心里卻是一個勁的嘟囔著:莫非是自己出宮前做得喬裝打扮不夠?所以臉瀾澈這般的小孩子也看出來了。
婢女小葵見主子發(fā)愣,上前幾步催道:“公主,咱們還是快些換衣服去罷,可別真讓唐公子等久了?!?p> 她惱羞成怒,“你也跟著瞎起哄!瀾澈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
小葵憋著笑,這個刁蠻公主一被人猜出來心思就發(fā)脾氣,這不是明擺著作則心虛。
回到水榭軒,瀾姝換下厚重的宮服,挑了一件墨綠的長袍子穿上。小葵手巧的緊,替她梳了個高高的馬尾頭,唇紅齒白的模樣還真像個小書生。
“公主殿下生得這般好看,駙馬爺也只是有福氣??!”小葵笑嘻嘻的看著她。
“你可住嘴!八字沒一撇的事,凈喜歡瞎起哄!父皇還沒賜婚,你就喜歡整天一口一個駙馬的。讓旁人聽了去,還以為本公主巴不得早點(diǎn)嫁出去!”瀾姝作勢就要打她,手到小葵的臉邊也只是重重刮了一下。
小葵笑了笑,“哎呀,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不是遲早的事,小葵先叫幾聲順順口,免得日后念不轉(zhuǎn)?!?p> “胡說八道!來日方長,本公主還不一定嫁給唐棣!”
“啊?那公主難道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
“不跟你說了,不就是……”不就是孟家的大公子。
孟家世代忠臣,將軍府里的嫡子與宮里的長公主聯(lián)姻是板上釘釘?shù)氖?,豈是她說不嫁就能不嫁的。大夏過去也有許多任性的公主不滿這樁婚事,最后尸骨無存,重新有公主替了這個位子嫁入將軍府,那是血的教訓(xùn)。
瀾姝不愿意這樣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且如今孟家還意欲謀反,她不知道那個那個大公子如今怎么樣了,聽聞是死了。她有些不相信,孟長行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少年將軍,命不該如此!
那么多聯(lián)姻的例子,唯一圓滿的怕是也只有斐然姑姑了。
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和姑父生活得很幸?!?p> 小葵見她臉色不好,乖乖跟在身后不再說話。
安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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