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取你性命,可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泵祥L歌說道。
那老板清楚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為了訛錢,便允諾道:“只要您不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泵祥L歌稍稍思索了一下,毀了人家的珍寶,拿了的人家的錢財,再取人性命委實(shí)不大妥當(dāng)。
“那我要二十萬兩。”她音調(diào)頗為輕快,先前買糧就差不多耗費(fèi)了十九萬多兩銀錢。如今湊夠整數(shù),還省了麻煩。
“二十萬?!”老板驚呼一聲,你怎么不去搶!氣急了哪里還管得她拿劍指著你還是拿木條指著你,一個金蟬脫殼就掙開了好幾丈遠(yuǎn)的距離。
孟長歌捏著他的絲綢外袍也不惱,慢條斯理的把劍收回了劍鞘里,好似他對能逃脫早在意料之中。反而對后問道:“砸完了嗎?”
“還有一件,砸裂了,但是沒碎?!崩锩嫒舜鸬?。
孟長歌想了想,很認(rèn)真的給予建議,“往桌沿上磕,一磕就碎?!?p> 然后屋里一聲清脆,聲音雀躍,“砸完了?!?p> 兩個少年跟著就跑出來,臉上還有些紅撲撲的,似是有那么些“終于砸完了,手好酸啊”的抱怨。
老板氣得幾乎瘋掉,你們這些個后生當(dāng)著我居然這么糟蹋我的寶貝,眼底殺機(jī)涌現(xiàn)?!皝砣藚龋 ?p> 話落,不知從哪里竄進(jìn)來十幾個壯漢,而另外一側(cè)又是十幾個品竹衣裳的妙齡女子。為首人一襲白衣,黑發(fā)散在腦后,分外好看。
孟長歌面色終歸于寒霜,這個女子她認(rèn)得。蘇木和影九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怎么是她!這回遇上麻煩了!
“大人可還記得我?”女子笑意盈盈,眸若秋波。
遭遇忽視的老板怒極了,破口大罵,“哪里來的臭婆娘,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隨便闖的?”
孟長歌看著暴躁的男人,像看待一個死人一樣,“不大記得了?!?p> 她知道這個男人這下難逃一死,沒辦法,是他咎由自取。
女子不信,“可真是不記得了?”
“廢話。”孟長歌被她這些繞話繞得有些煩,以免也是因?yàn)檫@老板死人她就沒辦法把那二十萬兩坑回來的緣故。
女子斂眉,還是在笑,“那我?guī)痛笕嘶匚痘匚丁!?p> 話畢,十尺白綾好似生了眼睛直直纏上那老板的腰間,女子往后輕輕一帶。眨眼的功夫,人如丸子般摔在后墻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摔了這么一下,不死也殘。
余下幾個壯漢見狀紛紛拔出武器,不想又被那幾個品竹女子給控制住了。
場面一時便混亂起來。
孟長歌聽說過七秀坊的名聲,可不曾想到他們敢妄為至此。再怎么說這錢莊,也是萬花谷的產(chǎn)業(yè),就算老板背地里做這些臟的事,可這也是人家內(nèi)部的事。
他們就這樣把人殺了,怕人家找上門了?
女子開口道:“大人……”
孟長歌心里還記著卓依的事,況且墓雪也是對終風(fēng)動過手的,無論怎么看都是不順眼,“有事就說,我們還沒這么熟?!?p> 語氣依舊冷漠,依舊疏離。
“主上派我來救大人,大人卻是這態(tài)度,真讓我難過?!?p> 孟長歌心底不免疑惑,主上?是指七玲瓏嗎?她怎么會派人來救我,要知道我可是毀掉了她在上京的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