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阻擋住枯木城與洛金城聯(lián)軍的進攻之后,哈馬爾再次聯(lián)合洛金城對晨風堡發(fā)起進攻。這一次哈馬爾沒有采取什么計謀,兩城主力自西南,東南進攻,夾擊蘭克城西南部一座城鎮(zhèn),而沐清風同樣率領主力部隊再次列陣,與之對壘?;ビ袆儇?,暫成僵持之局。
有達爾斯作為內應,加之枯木城與洛金城之間的隔閡,沐清風依舊應對的游刃有余。
“我們損失如何?”沐清風扭頭對福克斯問道。
“戰(zhàn)死四百六十七人,重傷近千人?!备?怂箙R報道:“不過,敵人的損失至少是我們的兩倍,而且根據(jù)主公的命令,主要針對洛金城,所以洛金城的損失占其中的七成?!?p> 沐清風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道:“嗯,時機還不到,還需要再添一把火?!?p> “莫秋,你帶兩千步軍向洛金城東部防線發(fā)起佯攻?!?p> “羅賓,速率五百輕騎,繞過東部防線,斷起糧道!”
“屬下遵命!”
莫秋與羅賓得到命令,立即走出帥帳,點起士卒,向東南而去。
“唔,這樣的話,就差不多了?!便迩屣L滿意的摩挲著下巴,走出營帳,對著營帳外等候的木恩等人一揮手:“走,去西面跟哈馬爾那老狐貍會會?!?p> …………
洛金城軍營。
尤舒拉看著剛剛匯報上來的戰(zhàn)報,面色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達爾斯在一側看過戰(zhàn)報,嘆了口氣,說道:“城主,恕達爾斯直言,現(xiàn)在我們已經損失了上千人。經歷了上一戰(zhàn)爭,我們本就元氣大傷,再這樣打下去,我們洛金城只怕消耗不起啊?!?p> “該死,他們怎么會那么強?!庇仁胬瓕?zhàn)報丟在地上,一拳砸在桌案上,憤怒的說道。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對達爾斯問道:“枯木城那邊的損失怎么樣?”
“這……”達爾斯聞言,面露難色,遲遲不語。
見達爾斯遲疑,尤舒拉皺起了眉頭,催促道:“快說。”
“好吧,”達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了幾絲怒氣,說道:“枯木城方面損失不足五百?!?p> “什么!”尤舒拉面色一冷,怒道:“這怎么可能?枯木城那邊的敵兵至少是我們這邊的兩倍,而且還有對方七成的高手坐鎮(zhèn),怎么可能損失連五百都不到?”
“這……”達爾斯猶豫片刻,降低了聲音,說道:“城主,枯木城深挖壕溝,與敵對壘,多以防御為主,少有出兵反擊之時。表面上看似乎附和哈馬爾謹慎的性格,但往深處想,這里面,只怕是有貓膩啊?!?p> “哈馬爾,莫不是同晨風堡合作,妄圖絕我洛金城生路?”尤舒拉神情逐漸陰冷起來。
達爾斯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是,枯木城在東玄領各大勢力中歷史最為悠久,勢力歷來都極為強大,現(xiàn)如今枯木城表現(xiàn)在外的實力,絕對不是枯木城真實的水平,甚至連七成不到。如今枯木城藏拙,表面假意聯(lián)合我洛金城,暗中又同晨風堡合作,實際上依舊是讓我們同晨風堡斗個你死我活,待我洛金城戰(zhàn)敗之時,便撕破條約占領洛金城,再同晨風堡一決雌雄,屆時晨風堡連番戰(zhàn)亂,實力受損,必將不敵枯木城,令哈馬爾得意得漁翁之利,坐收東玄領領主之位?!?p> 達爾斯給尤舒拉描繪出的這場虛假的驚天陰謀讓尤舒拉頓時信了一半,加上先前所經歷之事,便確信了七分。
“哈馬爾這個老狐貍,真當我尤舒拉是泥捏的嗎!”
看著憤怒起來的尤舒拉,達爾斯瞇起了雙眼,心中暗想道:以尤舒拉的性格,即便此時看似挑撥成功,但一旦遇到哈馬爾那個老狐貍,必然會再次舉棋不定,還需要一記猛藥啊。不過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再多說,只怕于我不利。想著,達爾斯再次說道:
“城主,此事也只是屬下的一個推測,畢竟枯木城實力雄厚,又只守不攻,損失的少也是正常,而且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枯木城暗中聯(lián)合晨風堡,倘若屬下所言非實,達爾斯死不足惜,但累及洛金城,便要再三思量了。”
尤舒拉聽到達爾斯的勸阻,再次冷靜下來:“好吧,那便再等等,看那枯木城究竟是何意思。”
“主公,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達爾斯再次提議道:“即便枯木城沒有暗中同晨風堡合作,現(xiàn)在在西方消極應戰(zhàn),也是打著多消耗我洛金城實力的想法,所以無論哈馬爾有何陰謀,城主都應當暫時收縮防御。”
尤舒拉點了點頭,下令道:“好吧,就依你之言,這段時間,每天出兵騷擾,暫時不要正面交鋒。我倒要看看,枯木城會不會沉得住氣?!?p> “屬下遵命?!边_爾斯頷首道。
便在這時,一名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待尤舒拉發(fā)問,便急促的匯報道:
“城主,軍師,不好了!東南方出現(xiàn)敵軍騎兵,我軍糧草被劫!”
“什么!”尤舒拉聞言大驚,猛地站起,快步走出營帳,向東南方看去,只見遠方一道黑煙升起,那個位置,正是后方向前線輸送糧草的通道。
“混賬,來人,備馬,點八百騎兵,我要親自殺了那群畜生!”尤舒拉憤怒的下令道。
“城主,不可莽撞?!边_爾斯連忙制止道:“敵軍既然敢深入我軍后方劫掠糧草,便必然有準備,此時去追,只怕為時晚矣。何況如今外面有敵兵虎視眈眈,城主切不可深入險境。”
尤舒拉冷哼一聲,轉身重新回到帥帳之中。
達爾斯跟了進去,嘆了口氣,說道:“城主,糧草被劫一事,只怕也有蹊蹺啊?!?p> “嗯?什么蹊蹺?”尤舒拉抬起頭,問道。
達爾斯沉聲說道:“此次負責聯(lián)軍糧草押運的官員,隸屬于枯木城?!?p> 尤舒拉再次沉默,握著椅子把手的十指不斷用力,在椅子把手上留下是個指印:“你的意思是,枯木城向對人透露了我軍糧草隊的消息,晨風堡才得以劫掠的?”
“這……先前也說過,屬下也只是有幾分懷疑,不敢妄下定論,無論如何,都請主公多做考慮,在做好應對的準備的同時,先不要冒然發(fā)難,看看時局變化再說。至于糧草供應之事,先向枯木城討個護送不利的說法,再讓后方運來糧草便可。”達爾斯略作思慮,提議道。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尤舒拉點了點頭,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一名副官走進了帥帳,匯報道:“城主,枯木城使者求見?!?p> “哦?哼,正要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自己倒是先來了,讓他進來吧?!庇仁胬瓟[了擺手,示意達爾斯退下,對那名副官說道。
一名三十多歲身著布衣的男子走入帥帳,對尤舒拉躬身行禮:“見過城主,在下是枯木城的使者?!?p> “哼,有事就直說吧,哈馬爾那個老狐貍讓你來干什么?”尤舒拉面色不善,說道。
“我們城主得知貴軍糧草被劫之事,深感抱歉,嚴懲押運官之余,又特地從我枯木城運來糧草五車。另,我我們城主聞說貴軍同敵人交戰(zhàn),戰(zhàn)士勇猛無畏,多立戰(zhàn)功,特調騎兵三百,步軍八百,法師十名,由弗蘭克將軍帶領,助貴軍共抗晨風堡。”
尤舒拉聽到使者之言,先前的怒火平息大半,疑惑的問道:“哦?你們枯木城同樣要同晨風堡交戰(zhàn),抽調一千多人過來,不會出問題嗎?”
“尤舒拉城主無憂?!笔拐邠u了搖頭,笑道:“經我軍斥候這幾日的偵查,晨風堡放在西南戰(zhàn)場的兵力雖多,卻主要是新兵以及蘭克城的部隊,數(shù)量雖多,戰(zhàn)斗力卻不足,自然不必畏懼。而同貴軍交戰(zhàn)的,卻是晨風堡的精銳,我們城主恐怕貴軍吃虧,所以得地派兵前來相助?!?p> 尤舒拉臉色漸好,感謝道:“哦?那可就多謝了,我們正需要這一支精銳的援軍,來人啊,好好款待這位朋友?!?p> “謝城主。”使者躬身道謝,退出帥帳。
“達爾斯,枯木城這樣做,是什么意思?”尤舒拉將達爾斯叫出,詢問道。
達爾斯見尤舒拉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怒意,心中冷笑一聲:“城主,以屬下所想,哈馬爾此舉,不外乎兩個目的:倘若哈馬爾暗中聯(lián)合晨風堡,那么此舉便是用以打消城主的疑慮,而那一千多人的援軍,只怕是作監(jiān)視之用。以防城主看出一些端倪,從而破壞他哈馬爾的計劃。倘若哈馬爾并未聯(lián)合晨風堡,這便好解釋了,只是為了加強合作關系,當然,那匹援軍同樣也會起監(jiān)視作用。”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做?”尤舒拉思索的點點頭,問道。
“很簡單,接納這匹援軍,正好我們損失了不少兵力,讓他們上去送死便好?!边_爾斯冷笑一聲,說道:“另外,城主再以敵軍勢強,暫避鋒芒之名,下令將防線后撤一段距離,使前線主力能夠及時回援洛金城,另外暗中調回少數(shù)部隊返回洛金城,以防備枯木城勾結晨風堡向我們發(fā)難?!?p> “好,我立即下令,至于洛金城,就交給你來辦?!庇仁胬c了點頭,將一枚兵符交給達爾斯。
“屬下定不負城主所托。”達爾斯接過兵符,退出帥帳,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走到營地一角,將一條消息傳遞了出去:
“我已脫離戰(zhàn)場,一切按計劃進行。”
落雪折梅
我去,終于在十二點以前發(f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