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愛之美人有計
丑時,雞鳴聲中士兵起動。江離和楚郁孤站在高處,在夜色薄霧中看著一批又一批士兵離去。
等待是一個很難熬的過程,江離靠在楚郁孤的懷里說:“楚郁孤,我想上戰(zhàn)場?!?p> “小離……”楚郁孤有些猶豫的說。
江離很容易理解楚郁孤的猶豫,自己武功初成,又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而戰(zhàn)場是一個什么地方?是一個殺人濺血、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亂箭橫飛,刀劍無眼更無情,在那樣一個死生難測的地方,楚郁孤猶豫擔心是正常的。
“小離,還記得我們昨天的賭約嗎?”
江離看著楚郁孤,有些哀求,因為剛才從傳過來的線報說燕臻在武威城城門上督戰(zhàn),而站在高處的好處就是可以看見遠處,自然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在城門督戰(zhàn)的燕臻。
和楚郁孤打的賭輸了,非得這么對自己嗎?
江離嘆了一口氣:“非得這樣嗎?”
“小離,別去,我可以替你……”去還沒說出口,江離的唇已經(jīng)貼上。
纏綿一吻,江離問還在愣神的楚郁孤:“美人計管不管用?”
“小離……”楚郁孤不知說什么好。
“楚郁孤。如果我是你,”江離在楚郁孤的耳邊吐氣如蘭,“我絕對不會用這一次機會來提出這樣的條件,楚哥哥?!?p> 楚郁孤聽到“楚哥哥”這三個字時,身軀又是一震。
楚郁孤弄不清楚,究竟多久沒聽到江離喊自己“楚哥哥”了?那個會撒嬌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風華絕代?,F(xiàn)在,她緊貼著自己叫著“楚哥哥”,楚郁孤承認自己被誘惑到了,卻甘之如飴。
“看來,你是很想去,要不也不會這么叫我……”楚郁孤望著遠處烽火狼煙,江離竟然從楚郁孤的眼神中看到說不出的落寞和憂傷。
江離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罷了,我陪你去吧。”說罷,楚郁孤牽起江離的手,向著戰(zhàn)場走去……
江離的到來讓中洲士兵的士氣倍增,殺敵更是神勇。
血染紅了白衣,污了顏色。楚郁孤一直在江離的身邊,像是勇士護衛(wèi)一般守護在江離身邊,替她擋住暗箭偷襲。
在督戰(zhàn)的燕臻看不下去了,提劍從城門下飛下來,腳尖輕踏一個士兵的鐵盔,隨即一柄長劍直指江離。
江離雖然有江隱的百年內(nèi)力,江離也苦練了半個多月,對付一般士兵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但是燕臻是誰?燕臻能坐穩(wěn)北燕太子的東宮寶座,沒有夠硬的實力是活不到現(xiàn)在的。可以說,江離對陣燕臻就勝算無幾。楚郁孤明白這一點,在察覺到殺氣之后馬上替江離擋住。
“小心后面!”楚郁孤一邊和燕臻交手,一邊又放心不下江離,只能分心提醒江離。
江離畢竟是新手,武功運用不熟練,但是在剛才的實戰(zhàn)中江離已經(jīng)可以做到靈活的運用,倒也不需楚郁孤多費心。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江離沖著和燕臻打斗的難舍難分的楚郁孤說。
楚郁孤露出了上戰(zhàn)場的第一個笑容,就是因為江離的一個關(guān)心。
燕臻看著冰山臉的楚郁孤嘴角彎起,心中腹誹道:“怕是江離此刻讓你去死你都愿意。”
雖然有燕臻的加入,可是北燕軍隊還是難改剛才的頹勢。
燕臻也不急,對著身先士卒的江離說:“怎么,中洲女皇就這點本事,不敢和本宮打一場嗎?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
江離怎么會中了燕臻的激將法,在擋住身后人的一擊之后,轉(zhuǎn)身對著燕臻說:“找到讓我躲在身后的男人是我的本事,要不你也找一個?”江離橫眉挑釁的看著燕臻
燕臻聽了之后臉立馬就黑了,對楚郁孤下手就更狠了。
而楚郁孤因為江離的話對燕臻下手也溫柔了許多,畢竟燕臻那么可憐。
打了一會兒,燕臻覺得無趣,鳴金收兵。
江離覺得情況不太對,既然燕臻不顧北燕國內(nèi)的情況,留在這里無非是想打贏這場仗,現(xiàn)在卻這么毫不留戀的鳴金收兵,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難道燕臻還醞釀著什么陰謀?
但是卻也容不得江離多想,因為自燕臻走后,楚郁孤就抿唇站在江離身邊,一言不發(fā)。
江離見楚郁孤這副樣子,也顧不得想什么燕臻的陰謀論,心下一笑,向楚郁孤嬌聲道:“楚哥哥,我累了,讓我靠會兒。”
哪知楚郁孤并不買賬,向后退了一步:“臟!”
江離一怔,瞬間有淚如雨下的傾向,楚哥哥竟然嫌棄自己!江離不樂意的看了楚郁孤一眼:“那你要讓我靠著誰?”
江離看了一眼楚郁孤身上干凈的黑袍,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衣,還有染紅白衣的鮮血的味道,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漂亮的眼睛里醞釀著一場風雨欲來。
楚郁孤見江離委屈的表情,四下還在尋找著什么靠一下,心一軟,一步上前,把江離抱在懷里,惹得江離大叫:“啊,你放我下去,只是讓我靠會兒,不用抱我……這讓別人怎么看?”
“管別人怎么看呢!”楚郁孤嗆聲道,“不是你說累了嗎?”
得!自己挖的坑,自己丟臉到北燕也得填完!
江易澤坐在龍椅的下首,聽完了朝臣的認為的要事,頭不可避免的又大了。
言官現(xiàn)在只盯著哪個大臣的家事,什么寵妻滅妾,什么誰家的嫡子庶子有了什么紛爭,還有誰一起喝茶誰就是拉幫結(jié)派心懷不軌。
禮部倒是挺安靜的,自從江離叱責了禮部尚書之后,禮部就一直是風平浪靜,這倒讓江易澤省心了不少。
江易澤起身,掃了一眼下面的人,心里想:“好妹妹,你可快回來吧!前幾日,望春樓新來了一個花魁姑娘,美艷絕倫,我現(xiàn)在都沒時間去了!現(xiàn)在還沒見到人家姑娘一面。”
雖是這樣想的,面色卻不顯露一分。
“皇上御駕親征,果然收回失地,不日將班師回朝,杜城!”江易澤點了兵部尚書的名,“你們兵部要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士兵戰(zhàn)后的獎賞和軍餉的發(fā)放,在戰(zhàn)爭前,皇上口諭:‘士兵殺死敵軍一人,賞一石米;殺兩人,五十兩銀子;三人,黃金十兩;四人,官升一級;五人,官升兩級;依次往上。若有不幸喪命者,家中補貼白銀百兩,糧食十石。戰(zhàn)績優(yōu)秀者,必衣錦還鄉(xiāng)!’這些盡快落實,以后的軍隊就照這個政策實施?!?p> “臣遵旨。”
“劉英先,本王尊你戰(zhàn)功卓越,可你既然從前線退下,就不要把手伸得那么長!你利用北邊的士兵一次,他們就心寒一次?!苯诐煽戳舜筇O(jiān)張德一眼,張德會意,展開明黃的圣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zhèn)北將軍劉英先,延誤軍情,間接造成武威城百姓流離失所,士兵傷亡,但因以前軍功卓著,自此功過相抵,褫奪鎮(zhèn)北將軍封號。齊典賣國求榮,死不足惜,武威城城守一職吏部盡快擬定人選,交由攝政王江易澤定奪。欽此?!?p> “楚郁孤,我發(fā)現(xiàn)你好厲害?。 苯x下了戰(zhàn)場就以“累”為借口,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交給楚郁孤。于是若心很不自在的向給江離揉肩捶腿的楚郁孤稟報。
過了一天,安心和容鐸來到?jīng)龀?,像江離說了整條中洲與北燕邊境線的肅清結(jié)果,江離很是滿意,于是大手一揮把戰(zhàn)后的瑣事和一應安排交給容鐸、安心和若心三人。
江離躺在楚郁孤的懷里,聽楚郁孤有力溫暖的心跳。
楚郁孤把玩著江離的長發(fā):“小離,你說你這樣像不像沉溺于美色、不務政事的昏君?”
“楚郁孤,你可真自戀?!边€美色呢!
楚郁孤一笑:“你不是說要娶我嗎?難道我不美嗎?”
“美!你最美!朕被你的美色給迷惑了!”江離說完在楚郁孤臉頰處吻了一下。
楚郁孤哪里會讓這么好的機會從手中溜走,掰過江離的頭,讓江離跨坐在自己身上,身體向后一躺,順便把手扣住江離的頭和腰,讓江離更加貼近自己,加深這個吻。
一時間,歲月無聲,時光靜美,心心相依偎,有情人有情。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么多遺憾?
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遺憾
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我問佛: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
佛曰: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
多數(shù)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
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
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么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江離在吻中越陷越深……
楚郁孤也同樣如此……
難舍難分……
余生,一起,白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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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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