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吧,不然明天你又起不來了?!蔽榈聼o奈的笑了笑。
曼特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可憐伍德,本來有些睡意的,可是被曼特這么一攪和,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那個幽鏡還是黑色的,既不出現(xiàn)畫面,也不恢復(fù)原樣。
第二天,當(dāng)伍德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還沒亮,昨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伍德只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晚了。起床后,伍德想起昨晚曼特跟自己說的,希瓦拉教授要離開的事情。
伍德昨天不知道,如果自己知道的話,應(yīng)該就會收下那枚淚石。希瓦拉教授要離開,這對于伍德來說還是很意外的。畢竟希瓦拉教授在這里已經(jīng)任教很多年了,算資歷的話,也算是很深的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希瓦拉教授選擇離開這里的。
伍德起床后,拿了一個小布袋就走出寢室,他要去為月星草找吃的去了。
最近月星草的口味變得很奇怪,不單單只是吃昆蟲了,還喜歡吃一些植物。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吃,它只是那些剛剛發(fā)芽的植物的根莖。這讓伍德很是為難,以前如實支持昆蟲的話,伍德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那些鳥兒去做??墒侨缃裨滦遣葸€要吃剛剛發(fā)芽的植物的根莖,那些鳥兒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所以,伍德最近每天都會早起,然后在樹林中尋找剛剛出土的植物的根莖。雖然這會花費伍德很多的時間,但是這對于伍德來說,卻是一件很值得去做的事情。龍龍的死,對伍德來說打擊是很大的,不光是打擊,更多的是自責(zé)。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地照顧過龍龍,因為龍龍的自律和自理,讓伍德忽略了龍龍的很多事情。
所以在龍龍死后,伍德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負(fù)責(zé),忽視了龍龍的存在。所以,伍德現(xiàn)在很珍惜和月星草的時間,他和月星草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是六年的時間。六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如今能夠自己為月星草找早餐吃,這對于伍德來說也是一種凈化。伍德現(xiàn)在很享受早晨這段只有自己忙碌的時間,沒有人來打擾。
只是伍德不知不覺得竟然走到了希瓦拉教授住的地方了,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實驗室的時候,希瓦拉教授已經(jīng)看到了他。
“這么早,是有東西忘記拿了嗎?”希瓦拉教授開口說道,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伍德很想問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怎么了?”希瓦拉教授問道。
“昨天,你說要將淚石送給我,不知道現(xiàn)在還生效嗎?”伍德說道,那顆淚石伍德是很喜歡的,不僅僅是它的樣子。
“當(dāng)然,其實昨天我就知道你會來取走它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回來。給你!”說完,希瓦拉教授就將手中的淚石以及那個裝淚石的小瓶子一并給了伍德。
“你怎么知道我會再來的?”伍德不知道希瓦拉教授為何如此的肯定自己會再來的,他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喜歡這顆淚石。”希瓦拉教授說。
“那件事情是真的嗎?”伍德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措辭,因為他此時的心情很是復(fù)雜。
“你指的是我要離開的事情嗎?是真的。”希瓦拉教授回答的說。
“為什么?”伍德低著頭問。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在一個地方永遠都不離開。我是這樣的,你同樣也是這樣的。所以,這又能代表什么嗎?我離開之后,會有人取代我的位置,沒有我鳥不語學(xué)院還是想以往一樣。所以,你要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只是有些改變是你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所以,誰都可以背棄你,唯獨你自己不能背棄你自己?!毕M呃@番話,相信此時的伍德還不是很能理解,但是他卻將這番話記在自己的腦海中,或許等到自己長大以后,就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你知道嗎,對人類最忠誠的就是翼龍,它們是真的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的伙伴。所以,請你善待那只翼龍,在你以后的日子里,你會看到它的一片赤心?!毕M呃淌跓o限感慨的說道,說起翼龍,又有誰會無不惋惜呢。
誰都想要有一個對自己絕對忠誠的伙伴,但是由于人們善于猜忌,就算是有這么一個人,那也不會長久的。唯獨人和動物,那種忠誠才會持久,才會讓人不去進行任何的對比和猜忌。
想到那只被自己趕走的翼龍,伍德心里其實也有些難以說明的滋味,只是目前自己的特殊情況,翼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鳥不語學(xué)院出現(xiàn)的。
“放心,翼龍是最有耐心的,即便是到了你學(xué)業(yè)完成的時候,你們還是可以相遇的?!毕M呃淌谙袷强赐噶宋榈碌男乃肌?p> “你為什么......”伍德想說‘你為什么會忽然對我如此的關(guān)心’,可是說了一半,覺得自己這樣說似乎很不禮貌,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
“為什么會對你忽然這樣的關(guān)心,這是你想說的話吧?”希瓦拉教授真的就像是會讀心術(shù)一樣,猜透了伍德的所有的小心思。
“之前我說過了,是因為我想還人情,也就是你母親莉莉婭。所以,你不用對我有什么顧慮,我這樣做都是應(yīng)該的?!闭f道應(yīng)該,希瓦拉教授不禁陷入深思,是的,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因為時間來不及了,伍德喂飽了月星草就直接去了餐廳,曼特和蘇芮已經(jīng)為伍德弄好了早餐,兩個人此時正吃的不亦樂乎。
“嗨,伍德,這邊?!甭乜吹轿榈拢榈抡辛苏惺?。
伍德走過去,等到伍德一坐下來,蘇芮就發(fā)現(xiàn)了伍德手腕上的那枚淚石。
“這是什么?”蘇芮問道,看到鮮紅色的淚石,蘇芮很是歡喜的盯著伍德的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