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期待的望著紅豆,緊張到暫時的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想要把從父親那里聽到的片段串聯(lián)到一起。
“曾經(jīng)傘骨俱毀的我暫時是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我不確定,其實我啊…………有時也會好奇著自己的過去。”
紅豆的回答還是讓神木感到些許的失落,也同樣的抱有著希望,她的樣貌與神木家珍藏的那幅畫有著太多的相似,神木一族從來沒有忘記過。
神木從幼時就一直感到奇怪,除了那幅畫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的信息了,然而卻從未放棄尋找過,那是神木一族的先輩留下來的畫,流轉(zhuǎn)多年,想要探求到畫中之人,難度只會與日俱增。
那是當時的神木家主親自所畫,而神木這個姓氏,也正是從那里開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具體的知道當時故事的頭,留下來的只有故事的尾,神木正是為了紀念畫中之人。
“如果有一天恢復(fù)了記憶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這是神木先輩的心愿,父親大人說過,等待尋找了太久,最后都會成為執(zhí)念?!?p> 神木認真的神情讓紅豆無法拒絕,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是來源于玉葉,讓她懷念安心,她似是在等待著一個人,只是暫時無法完全修復(fù)的傘骨阻斷了想要繼續(xù)尋找的記憶。
曾經(jīng),是存在著一棵神木的,從一開始,神木就被附近的人類所喜愛,在夏季帶來清爽的庇護,在冬季便化身為藥材,神木的枝葉被孩子們系以紅線。
起初是由于孩子們想格外的祈愿糖果,被冠以神木之名,孩子們真的如愿得到了糖果,漸漸的,不管是什么心愿,都會帶著紅線許以愿望,都說虔誠的許愿以及敬畏之心會帶來實現(xiàn)的幸運,神木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
神木一次次的保護著附近的人類,后來為了感謝神木,附近的人類從村子里選出了一位面容姣好,品行端正的女子,成為了守護神木之人,得神木的祝福,女子的后代皆為聰明清秀。
直到生命終結(jié)時,也依舊讓神木家主抱有感激之情的畫中之人,大概自己也是不自知的,無意之中的援手,帶給神木一族的除了執(zhí)念之外,剩下的只有一些嘆息了。
望月從不認為曜是輕易聽話之人,紅豆的出現(xiàn),更是讓他殺心漸起,他時常會望著他身邊的兩把利刃,刀劍出鞘時,勢必帶來的不會是寧靜,雖然對于望月的第一印象大都是行走的刀刃,實際上,獨處之時的望月也是平和安靜。
大多數(shù)的時間,望月鋒芒危險,主動靠近之人幾乎為零,畢竟沒有人愿意拿脆弱的生命去開玩笑,即使單從外貌,也很難想象望月會帶有著可怕的殺傷力,只有站在更為高處的王者,愿意去接受挑戰(zhàn)。
每每看到那抹孤寂的背影,千夜不得不為背影的主人感到遺憾,他也曾擁有過那樣的記憶,遺忘了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回憶,而讓他失去珍視的記憶之人,偏偏卻是他可以為之交與后背的同伴。
千夜不會去怨恨同伴,他只是可惜那些被他錯過的時間,待到遺忘的記憶重新回想之時,他的友人們都已成為了深埋地下的白骨。
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話,千夜不止一次的對自己這樣說著,被停止的時間,他一直都存在著,當他靜止的時間重新的開啟,千夜的心愿,只有唯一的一個。
匣子少年原本想要暫時的占據(jù)月見的身體,這樣對他來說,尋找契約之主會更加容易些,但是當匣子少年真正想要實踐,少年才發(fā)覺他很難占據(jù)月見的身體,有一個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著他。
最后少年放棄了這個想法,依舊在暗處獨自的煩惱著,月見有著自己的想法,而少年也不想以人形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所有對主動尋找蜜蟲,倒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千夜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月見的隱藏之處,他身邊帶著白色狐面面具的占卜女子是他最為有力的幫手,千夜初次現(xiàn)身占卜女子面前的那時起,她就信任著千夜,紅色的眼眸之中,映現(xiàn)著的從來就不是虛假。
百物語之主只是占卜女子的一面,除了真正的聽過,見過外,占卜作為女子的另一面,是她最不能割舍的掉的,然而她的過去就像是帶著的狐面面具般,充滿了神秘與幻想。
占卜女子與千夜,他們可以是同伴,與朧夜月,虛假多于真實,而對阿音來說,占卜女子卻是難以逃脫的噩夢,噩夢的來源正是阿音自己。
熏的出現(xiàn),帶給阿音的懷疑只增不少,他甚至想過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占卜女子有可能是個妖怪,不愧于她的占卜之名,那種她感到被看穿的感覺,讓阿音有有所顧忌。
在阿音第二次遇見百物語之主時,她曾說起過日與月的故事,月在黑夜中璀璨奪目,白日之中卻被太陽的閃耀而黯然失色,月始終都在那里,從未離開過,起初阿音不明白百物語之主想要表達的含義,等到幾日后,她忽然明白了。
那是阿音極力想要隱藏的事情,看上去不回會有苦悶的她,事實上她才是最為感到煩惱的,除去啄木家外,阿音沒有資格去傾訴,然而對弟弟嵐,也同樣如此。
熏意外的與凜還有悠相處的融洽,但是與阿音卻是相反,雖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阿音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心了。
熏的眼中有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阿音是有些排斥的,臨行前,她把嵐托付給了管家婆婆,管家婆婆看出了阿音的不對勁,擔(dān)心的確認著阿音的煩惱,被阿音隱藏了過去,她沒有向嵐告別,就那樣的走出了啄木家。
熏與阿音想象中很不一樣,在阿音發(fā)現(xiàn)時,不免多了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