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風(fēng)，十里。
“每次送你回家都聽到狗叫，這狗狗好厲害的吧？”有些怕狗的亨利想起崔茜家那條狗。
“哪有啊，就一個小貴賓，好多年了，在家里的地位比我還高呢！”崔茜對這個“家庭成員”可是喜愛至極。
“小布?。俊?p> “小貴賓！”
二月過了龍?zhí)ь^，三月三就是九九，春天，也是萬物生長的季節(jié)。
崔茜上班在啃著蘋果，給亨利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在吃蘋果。還居然跟一個客戶聊起球來了?！?p> 說著發(fā)來截圖給亨利看。
“這什么客戶啊。。。你上班還吃蘋果?！焙嗬荒樸卤?。
“妹的催貨沒看見這么積極?！贝捃缁亓艘痪洹?p> “好啦，我們上班就不能吃東西。被紀(jì)委查到了就不好了?！?p> “我們可以啊，對了，天氣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走遠(yuǎn)一點吧。去長沙周邊走走怎么樣？”崔茜問到。
“可以，你想去哪里？”亨利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了。
“長望瀏寧都行不?！?p> 亨利想到崔茜說以前在寧鄉(xiāng)讀的書，寧鄉(xiāng)應(yīng)該是崔茜最熟悉的。“這個天氣，泡溫泉？”
“也對，再晚一點就不適合了。”崔茜答道。“去寧鄉(xiāng)有車隊電話，很方便，可以上門接?！?p> “哦，我去看看?！焙嗬忘c開了網(wǎng)頁搜索。
僅僅一天的時間，亨利傻傻的居然制定了一個寧鄉(xiāng)溫泉游玩計劃。還煞有介事的發(fā)給崔茜看。
崔茜接過文件，笑得前仰后合。
“傻里傻氣?！贝捃绨l(fā)來一條消息。
“哪里，我事無巨細(xì)?！焙嗬貞?yīng)到。
亨利去接到崔茜，兩人從西站上了小巴，往寧鄉(xiāng)出發(fā)。
老樣子，亨利到得很及時，崔茜則提了一袋子?xùn)|西。
“你這都什么啊？”亨利好奇的問到。
“換的衣服啊，化妝品啊，天氣不好，帶了傘，還有泳裝。。?！?p> 亨利這個時候好像就聽到了個“泳裝”。
下車后，雨倒是挺及時的下起來了。兩人撐著傘，往酒店走去。
“先把東西放好，然后找地方吃飯吧?！焙嗬f著，一直摟著崔茜撐著傘。
“不急，先休息一會兒，溫泉晚上泡?！贝捃缁钕駛€導(dǎo)游一般。
亨利辦理了入住，拿好了溫泉票。兩人進(jìn)了房間。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等下不會泡不了了吧。”亨利擔(dān)心到。
“應(yīng)該不會的，人品沒這么差?！贝捃缯f著把鞋脫了到床上玩起了拉伸。
“你這是干嘛？”
“瑜伽啊，一直有在練。”
亨利不禁的敬佩到，真是走到哪里練到哪里。
“你來試試，這個動作。。。這個動作。”崔茜招呼著亨利。
而亨利平時沒練過這些，又怎么能夠完成，兩人掰來掰去，頓時笑作一團(tuán)。
亨利盯著崔茜，就像崔茜當(dāng)時從衡陽回來盯著亨利一樣。
“看什么？”崔茜問亨利。
“你的雙眼皮。。?！?p> “怎么？”
“有點奇怪。。?！焙嗬^續(xù)說著?！笆遣皇侨斯さ?？”
“你覺得呢？”崔茜沒有否認(rèn)，睜大了眼睛對亨利湊了過來。
“是吧。。。為什么要做雙眼皮呢？”亨利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問這種問題。
“討厭。”崔茜心想著，但沒有說出來?！罢娴南胫溃俊?p> “恩。”
“因為，以前的雙眼皮，一個大一個小啊，就拉寬了點。這么不自然嗎？”
“啊沒有沒有，誰還會像我這樣盯著你看?！?p> “好了以后別再問了。”
“哦?！焙嗬鸬?。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白甙桑燥埲チ??！?p> 兩人出了門，走到街邊，雨還是下著，正在糾結(jié)選哪家飯店的時候，正對面飯店的老板熱情的招呼著?！皟晌怀燥垎?？就在這里吃吧，美團(tuán)大眾點評上榜飯店，味道包好，不好吃不要錢?！?p> 亨利不太信這些，看著崔茜，問她想吃什么，崔茜倒是比較隨意，就在這里吃也無妨。既然崔茜沒有意見，亨利當(dāng)然也就不多說了。幾個當(dāng)?shù)匦〔?，崔茜一如既往的給亨利的碗里夾肉，自己則不時的吃點小菜，吃點煎蛋，一頓下來，一百塊的樣子。
“真好養(yǎng)啊?！焙嗬÷暤泥止?。
“什么？”崔茜好像聽見了，問了一句。
“單論吃飯的話。”亨利笑道。
崔茜被逗樂了。此時，雨也十分知趣的停了?！翱彀它c了，剛好，泡溫泉去?！?p> 兩人分別進(jìn)了更衣室，換上了泳裝。亨利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很久沒有穿泳裝的他感覺自己像條魚。“不錯?！焙嗬南?。
走出來到公共區(qū)域，崔茜居然先等著亨利，亨利打量了一番，想著崔茜身上要是沒有這條可惡的浴巾該多好。
天氣比較冷，兩人也不多做選擇，轉(zhuǎn)彎后就找了個池子下了水，亨利終于看到穿了泳裝的崔茜，連體的，只不過露了個白花花的背脊。
“看看你的手?！焙嗬Φ陌炎⒁饬σ崎_，崔茜伸手過來。“以前沒注意，指頭挺長啊。”
“本來更長呢?！贝捃缈闯隽撕嗬牟缓靡馑迹瑒倻?zhǔn)備往下說。
“就是挺粗。”亨利打斷了崔茜的話。
崔茜對著亨利撩水?！安粣劭磩e看。”
雖說崔茜對寧鄉(xiāng)很熟悉，溫泉應(yīng)該也去過不少，但這次跟亨利一起，崔茜就像第一次來一樣。每個池子都像第一次見，拉著亨利泡一泡，試一試。一邊和他聊著天，一邊用小腳一直撩著亨利，亨利覺得崔茜就像個小女孩兒，這份天真讓亨利動容。
天又有點下雨了，亨利跟崔茜也泡完了溫泉，回到了酒店客房。亨利讓崔茜先去沖個澡，自己去把酒店的門窗都關(guān)上，這時候雨開始傾盆而下?！斑€好回來了?！焙嗬袊@道。
不知道崔茜是不太注意，還是有些故意，客房的玻璃很透，崔茜幾乎沒有什么遮擋，背對著亨利讓他一覽無余。亨利有些尷尬，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臺。
崔茜走了出來?！澳闳グ伞！?p> “那什么，你窗簾都沒拉好?！焙嗬挂策€直白。
“呵呵?！贝捃缋湫χ！翱烊??！?p> 亨利洗完澡，崔茜也卸完了妝取下了首飾，睡下了。亨利直接湊到了崔茜的身邊，面對著崔茜側(cè)躺著。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只剩下窗外的雨聲。
“是誰這次訂了個大床房啊。”崔茜背對著亨利，問了一句。
“我問過你的?！焙嗬B忙答道。
“好像是。”崔茜依然沒有回頭?！盀槭裁匆喆蟠卜縼碇?？”
“那我就再說一遍，因為有個家伙，說她自己手腳冰涼，睡眠不好睡眠時間短，熱水袋不保溫，所以我?guī)н@個家伙來泡溫泉調(diào)養(yǎng)，開著空調(diào)，旁邊放一個恒溫的熱水袋，只為了能讓她能睡個到第二天中午的好覺?！闭f著，亨利把整個身體都湊了上去，從后面抱住了崔茜。
崔茜輕輕的把亨利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放這兒吧，我不動?！焙嗬f出這句話，自己都感覺俗套得可以。
結(jié)果卻是，亨利沒有太動，崔茜脫掉了上衣，動了起來。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亨利抱著崔茜，兩人交付了所有的坦誠，像這大雨一樣，傾盆如注。
亨利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而崔茜覺得只要看著亨利，就無比的清醒，崔茜想讓自己睡去，就又背對著亨利，可這個時候只剩下肌膚的觸感，劇情也就重演了一遍。
第二天，亨利撥動著臂膀中崔茜散落的長發(fā)，看著崔茜睜開了眼睛。
“睡得好嗎？”
“挺好的。”崔茜還是盯著亨利。就像從未見過一般。
雨停了。兩人辦理了退房。出門后崔茜還是拉著亨利去到了昨天那家小飯館。依然幾個小菜，崔茜補充著營養(yǎng)。
“那個?！焙嗬÷暤膶Υ捃缯f?！皼]有問題嗎？”
“什么問題？”崔茜低著頭，不時的瞟一眼亨利，露出微笑。
“就是，你那什么，時期什么的?！焙嗬颊Z無倫次了。
“不知道，我也沒記過?！贝捃绮皇遣幻靼住?p> “好吧，順其自然吧?！焙嗬粗捃绲哪?，一臉篤定。
“什么？”崔茜瞪圓了眼睛。“萬一有了呢？”
“不如，留下來吧。”亨利沒把這句當(dāng)作玩笑。
“傻不傻?！贝捃缈粗嗬荒樥J(rèn)真的樣子，笑出了聲。
一路送崔茜回家，還沒到小區(qū)門口，崔茜拉住了亨利。
“怎么？”亨利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兒?！贝捃缰噶酥嘎房?，是一家藥店。
“哦。”亨利馬上明白了?！澳阍陂T口等我一下?！?p> 從這次回家以后，亨利的心里頭，再也沒有如此認(rèn)真過?！芭椋∨?！”亨利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撞擊著他那顆心。并發(fā)誓以后不再讓崔茜需要吃藥。回去的路上，亨利收到了崔茜發(fā)來的一張圖片，手中一顆粉紅色的藥丸。
當(dāng)晚，亨利的手機(jī)響了，死黨百事打來的，還沒等百事說清楚找亨利是什么事，亨利先跟百事說了一通：“百事，有的時候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我想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兒，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好不好，但就是想跟她一塊兒，百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現(xiàn)在什么別的想法也沒有，我覺得我就這樣了?！敝T如此類的一通廢話，讓電話那頭的百事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一直在“哦，哦”的回應(yīng)著。隔著電話亨利都能感覺得到百事的懵逼。但亨利很開心，他在享受百事的這份懵逼。百事最后讓亨利冷靜冷靜，掛了電話。
過了幾天，崔茜截了幾條微博給亨利看，都是一些男生不能欺負(fù)女生之類的話，亨利發(fā)了一個瞪眼的表情：“我有欺負(fù)你咯？連那個時候都一直問你的感受?！?p> 崔茜發(fā)來兩個瞪眼的表情，亨利繼續(xù)在打字：“你一直不回答瞪著個眼睛我差點都想停了?！?p> 崔茜打來一連串省略號：“在上班呢?！比缓笥质堑裳鄣谋砬椋嗬^續(xù)使壞：“這誰看得懂，就我們知道。”崔茜打著字：“我。。?！?p> 亨利這才不說了：“好，不說了，崔茜害羞了。逗你最好玩了?！?p> 崔茜又發(fā)來瞪眼的表情：“哪里好玩了。”
“哪里都好玩?！焙嗬卮鸬?。
晚上，亨利跑去崔茜的樓下，這一次，他沒有忘記先給崔茜說自己要過來。崔茜每次見到亨利，都是那樣的笑容，和全部焦點都在亨利臉上的眼神。兩個人約好了去散步，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亨利經(jīng)常踢球的那個公園。亨利看了看公園里踢球的人們，忍不住上去在崔茜面前秀了下腳法。走的時候，話題被亨利搞得很尷尬。
“說說你的前男友吧崔茜?！?p> “怎么突然要說這個?”崔茜感覺毫無防備，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不能說嗎？”亨利現(xiàn)在的想法是，想確定自己想的事情對不對。
“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崔茜不太愿意提及。
“也就說這一次，過去了的事情我不會在意的，以后也就不再讓你想起了。”亨利轉(zhuǎn)過身，把手搭在崔茜的雙肩，一臉認(rèn)真。
“你確定要說嗎？那你也要說，以后別再問?！贝捃绾孟褚回灦甲非笾?。
“恩，當(dāng)然可以?！?p> 亨利到今天才明白，崔茜的戀愛史，遠(yuǎn)比他想象得復(fù)雜。從大學(xué)的南北異地戀，到寧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的年輕老板，到依然異地的高中同學(xué)，到家里介紹的相親對象。分開的理由無非就是異地劈腿、價值觀不合等一些匆匆那年和俗套瓊瑤。亨利聽完，只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不是亨利的戀愛經(jīng)歷太少，而是對一個人很輕易就放得下心。而亨利并不知道，崔茜并沒有說出全部。
“該你了。”崔茜也同樣對亨利的情史感興趣。
亨利也沒有隱瞞，甚至為了搭配崔茜的數(shù)量，還強行加了一個。大學(xué)的異地戀，分開后的本地戀，甚至從未向他人提起過的，遠(yuǎn)在RB的安娜，再加了一個朋友介紹的一個。
“說說安娜吧?！贝捃绶炊蛯@段感興趣。
亨利本不想多說，但想著等下有個問題還要問崔茜，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安娜是跟亨利在一起后，在亨利的鼓勵下去參加的超女，亨利很支持她的夢想，甚至犧牲了自己所有的業(yè)余時間陪安娜練習(xí)幫安娜找門路。最終安娜去到了RB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亨利為了支持她，讓自己和安娜共同認(rèn)識又身在RB的HN朋友賽斯和安娜成為了情侶。亨利便主動退出了這份感情。
“不能理解?！贝捃绲椭^，自己私語著?！安豢衫碛?。”
“怎么？”亨利反問道。
“你怎么可能將這份感情拱手讓人呢？還是你們共同的朋友?！?p> “如果你愛的人，不是去追求另一份感情，而是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追求理想，你除了全力支持她，還能怎樣?！焙嗬卮鸬?。
崔茜還想多問，卻又沒有說出口。亨利明白崔茜的想法，自己先主動說了出來：“對，還有一些聯(lián)系，畢竟我和安娜還有賽斯都認(rèn)識，以前都是我寄一些檳榔過去給賽斯，現(xiàn)在，你大概知道你的N4000是怎么來的了吧?！闭f著，亨利把他和安娜的幾句聊天記錄翻給了崔茜看。
“暈。”崔茜盯著屏幕，想著人生遠(yuǎn)比電視劇更精彩?！拔腋澳杏褌兌紱]有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贝捃缂恿艘痪洹?p> “是不是哪天我也會被刪了呢？”亨利不知哪兒冒出一句這種話。
崔茜沒有說話，就瞪了亨利一眼?！澳悴皇钦f還有個問題嗎？問吧。”
“沒別的，跟他們都有過嗎？”
“都有過?！?p> “哦?！?p> 亨利不再提問，兩人從球場走到崔茜的樓下，亨利也沒再多說一個字。一直在思考著什么。
“亨利，你在想什么?！贝捃缏氏却蚱屏诉@份平靜。
亨利轉(zhuǎn)過身，看著崔茜的臉龐?！皼]有，我只是覺得自己錯了。”
崔茜十分訝異的看著亨利，以為亨利接下來要說怎樣的話。不過亨利先安撫了崔茜：“你放心，剛才跟你說過了，過去是事情我不會在意的，只是想更了解你。只不過前幾天在寧鄉(xiāng)的那一晚，和你之前給我的感覺，都像是一個沒有多少戀愛經(jīng)歷，或者說讓我覺得你就只經(jīng)歷過大學(xué)那一段經(jīng)歷的人，你對事物的熱情、好奇、天真、新鮮感應(yīng)該是裝不出來的，我一直覺得你很純真，當(dāng)然不是說你不純真，只是給我的感覺你還是一個對感情世界涉及未深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想照顧，就連那個晚上你給我的感覺，我都覺得你是第二次一般。不是你的錯，而是我自己的想法錯了，我想錯了，所以并不怪你?！焙嗬f了一番自己都認(rèn)為矛盾重重的話。
崔茜聽完著急了，看了看亨利現(xiàn)在的眼神，一把抱住了亨利。“那就是錯，那你就是在說我錯?！焙嗬麤]有抱住崔茜，用一只手摸著崔茜的頭：“沒有沒有，是我想錯了?！贝捃缢砷_手，捧住亨利的臉親吻了好幾下?！岸颊f了不要問了，問了又不開心?！焙嗬〈捃绲氖郑嬖V崔茜他沒覺得有這么嚴(yán)重，只是有點小失望而已?！笆俏易约旱膯栴}，不是你的問題。畢業(yè)這么多年了，你這樣的女孩兒有這些經(jīng)歷也是正常的。”亨利對崔茜說。
“那你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崔茜有點快哭的樣子。
“好?！焙嗬幌戮痛饝?yīng)了。他覺得崔茜不是個做作的女孩，當(dāng)時的亨利，殊不知現(xiàn)在的篤定會有多可怕。
送崔茜回家后，亨利想了好多好多，也打定了一個主意，以后沒必要再提起這些往事。
后來的一段時間，亨利主動找崔茜聊天，也避免再說起任何關(guān)于以前的話題。崔茜問亨利政府大院怎么走，亨利還以為崔茜想來找他，只不過自己不在這個地方上班。
“不是啦，接下來每周五，我要去這里參加外貿(mào)英語的培訓(xùn)班。一直到九月。”
“這跨度好長啊。”亨利感嘆道。
“要是跟我教一些四級水平的我就去睡覺。”崔茜說著，特別的自信。
“不錯，你牛X。”亨利暗自高興，大院，崔茜居然會來大院。“那一有空，我就來找你?！?p> “恩，開心么？”崔茜問道。
“開心啊。雖然也不是很近的樣子?！?p> “其實我過去很遠(yuǎn)呢但是可以離你近一些?！?p> “那我希望每個星期都可以去?！?p> “但我得上課啊，那就一起翹掉好了?！闭f完，崔茜發(fā)來了一個親吻的表情。
崔茜的生日就快到了，亨利還幫助崔茜策劃生日該怎么過。只不過崔茜說，已經(jīng)邀請了幾個閨密一起吃飯，每年的生日都是她們在一起過的。崔茜這個時候并沒有邀請亨利一起。只告訴亨利自己開好房等她來就好了，晚上也就不回家了。亨利也沒有多問。只發(fā)了一條消息：“有空聊聊訂鮮奶送上門的事情吧，對你的睡眠應(yīng)該有好處?！?p> 三月，歐冠淘汰賽抽簽也正式進(jìn)行。亨利和崔茜打了一個賭，他們兩個喜歡的球隊能不能在淘汰賽分到一起。如果分到一起，崔茜生日當(dāng)天就穿著她那支球隊的球衣來見亨利。如果沒有分到，亨利就給崔茜買奧爾濱的健康水。崔茜十分自信，說目前這個階段，這兩支球隊絕對不可能分在一起。而結(jié)果是，亨利贏了。
凌晨過了十二點，正在跟崔茜聊著的亨利突然發(fā)了好長一段話給崔茜，里面不乏各種甜言蜜語，祝福崔茜生日快樂。而崔茜回了句：“早就打好了復(fù)制粘貼的吧?！焙嗬南脒@就尷尬了。不過亨利發(fā)過去一個親吻的表情，崔茜也回了一個，亨利就讓崔茜趕緊去睡，養(yǎng)足精神過生日。
崔茜的生日很熱鬧，閨蜜們從各地趕來給她過生日，除了逛街、送禮以外，崔茜的生日坐擁兩個生日蛋糕。在荷塘月色的主題餐廳的包廂里，菜色、性價比都不錯。唯獨缺少了點什么的話，應(yīng)該就是少了亨利的捧場了。
而亨利吃過晚餐，早早的來到了崔茜吃飯的飯店附近，開好了一個房間打開了電視，看著比賽的轉(zhuǎn)播實況。手里還拿了件給崔茜買的生日禮物，一條白色的絲質(zhì)睡裙和一條亨利主隊的運動褲。亨利每次看到崔茜都是穿一件很簡單的棉T作為睡衣，想著也該換換了。而運動褲，大概是想洗腦先從褲子開始吧。
九點多的樣子，崔茜發(fā)來消息：“我忙完了，回家放東西?！?p> “哦，要我接嗎？”
“那你別來了?！?p> “恩？這話什么意思。”
“那你還問？我什么都沒帶，包括球衣?！?p> 男人嘛，反射神經(jīng)總是直的。
亨利匆匆下了樓，打上的士去了崔茜家樓下，如果不放東西的話，崔茜剛才離亨利還蠻近的。
接到了崔茜，立馬原路返回了酒店。把生日禮物送給崔茜以后，崔茜逐件都試了試，還好，挺合身。然后崔茜就乖乖的換上了球衣。
“真是一個愿賭服輸?shù)暮⒆影 ！焙嗬χ嗣捃绲念^。
“你看我表現(xiàn)好不好，都讓他們快點吃，我快點來陪你?！贝捃缫埠敛皇救酢?p> “當(dāng)然好了。”亨利正準(zhǔn)備多說。崔茜的手機(jī)來了幾條信息。便起身去看手機(jī)。
“恩，生日嘛，紅包和祝福多咯?！焙嗬南胫?。
結(jié)果崔茜一晚上手機(jī)收信息收個不停。除了這個，挺好的一個晚上，兩個人在一起，有球賽可看，有話題可聊，因為崔茜穿著的球衣，亨利還完成了幾次他這個主隊男球迷們的畢生夢想。
崔茜生日過后，亨利馬上要去參加全市優(yōu)秀崗位能手表彰大會了。在此期間，亨利一直在幫崔茜物色女款球衣，當(dāng)然了，是亨利的主隊。中國隊在長沙挑戰(zhàn)韓國隊的那一晚，亨利在場內(nèi)執(zhí)勤，崔茜跑過來陪他，他們說著悄悄話。
“下一個周末，咱們?nèi)タ措娪鞍桑俊焙嗬麊栔捃纭?p> “那就看《金剛骷髏島》吧?！贝捃绾孟裨缬袦?zhǔn)備。
“恩。。。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