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柏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帶著恭敬的語氣說到,“小妖參見縝王?!?p> 原來這就是縝王,身影氣度不由得與記憶中那抹白色的身影重合。
強大的氣場,讓云止心中盡生寒意。
想起自己在繁華池挨的那一掌,努力壓制著自己眼底的情緒,目前還是保命要緊。
“參見縝王。”
狹長的丹鳳眼半瞇,冷峻的臉龐未有聲色。
并未理會行禮的云止,徑直走向紫檀椅坐下,優(yōu)雅的端起桌上的清茶,看不出半分情緒。
在云止以為,他再也不會理會他們的時候,陸君帛緩緩開口。
“公主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不咸不淡的語氣,仿佛只是形式的詢問,并未有半分關(guān)心。
退在一旁的龜柏不知縝王叫的是公主還是自己,只得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回答,“公主的身體,已無大礙?!?p> 感受著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龜柏,云止微皺秀眉,蒼白色的臉龐也依舊難掩傾城之姿。
這縝王的氣場可真不小,竟能讓蘇相和老頭子都對他恭敬相待。
在云止思量之際,卻未注意自己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陸君帛身上。
陸君帛不悅的皺了皺峰眉,“那本王就派手下送公主回去?!?p> 就這么急著趕自己走……云止眼眸滲出冷意。
自己這一掌可不能白挨。
“咳咳……可我體內(nèi)依舊疼的厲害,怕是連下床都成了問題,又怎可能無大礙呢。”本想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卻不想真的牽動了內(nèi)傷,臉色更加蒼白,到也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已為云止探過脈的龜柏,不由得有些懷疑,這脈象平穩(wěn),元神并未傷及分毫,想來也好了七成,下床行走也是無礙的,本想開口,卻也覺得這嬌滴滴的女子,也應(yīng)該多加觀察幾日。
便以醫(yī)者的角度思量著開口,“那不如再觀察幾日,再為公主配置幾副良藥。”
生怕那個冷臉縝王會拒絕自己,便先一步開了口,“那我就在此臥床修養(yǎng)幾日,想必縝王也不會拒絕吧?!?p> 傷了自己,還想抹去自己的記憶,還好自己早有防備。
不過這縝王府倒也比皇宮,比自己的青芷殿安全。
正當云止?jié)M懷幻想之時,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想象。
“待會兒我讓重洛送公主回去。”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陸君帛揮袖而去,留下冷傲的背影。
云止:“…………”
所以說,自己是被下逐客令了嗎?
還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知足吧?!饼敯赜崎e的踱著步子從云止面前走過,“縝王肯救你已經(jīng)不錯了,還想留在這兒……留在這兒當王妃吶?”
“……”
云止淡淡的瞥向龜柏,面無表情,卻覺得這位老妖實屬聒噪。
“莫要癡心妄想,這縝王府可不是想留便能留下之地,你連老身半只手都打不過,若非礙于身份,老身才懶得救你?!?p> “欺負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錦被下的雙手不斷握緊,沒了妖術(shù)……在這妖界便寸步難行……
撫上左胸,還隱隱作痛,雖不知為何縝王沒有將自己滅口,但那日在繁華池所聽到的話,便足以證明。
攝政王并非外界傳的那般,不問世事,淡泊名利。
而是在暗中秘密謀劃著什么……
而如今……自己仿佛也被列入了他的計劃之中……
如此的,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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