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云止準備出手之際。
眼前的金絲忽然頓住,被冰藍色火焰的突然擊中,金色在空中,寸寸斷裂,冰藍的的火焰勁直朝著蘇顏而去。
“噗——”
沒入肉體之聲,蘇顏的右臂生生被擊穿,火焰還殘留些許,燒灼著紅衣,眼看就要吞噬上蘇顏的青絲。
一股凌冽的氣息竄入鼻腔,抬頭之際,眼前已被一抹雪白的身影擋住,寬厚的的背影,阻隔了云止的視線。
沉悶的嗓音夾雜冬日的寒風,迸射而出,震的云止胸腔發(fā)疼。
“蘇小姐這是何意?本王的王妃你也敢動?”
陸君帛立在云止面前,替她擋住了前方還未平息的氣流,墨色的長發(fā)垂于腰際。
云止在袖中的手緩緩垂下,低垂的眼簾,看不清眼底情緒。
蘇顏的手臂還在流血,巨大的血洞還在冒著熱氣,在冷空氣中,漸漸凝固。
一張美艷的臉龐,早已褪去方才的恨意洶涌,五官已經(jīng)疼痛到無法伸展,金絲墜地,右臂已經(jīng)近乎疼到麻木。
“縝王為何不問——你的王妃背著你做了什么?”
毫不意外蘇顏的話,畢竟方才她已經(jīng)將一切罪名,編排好了。
“本王的王妃,做了何事,與你何干?”
未料道陸君帛會如此回答,蘇顏顯然一怔,緊緊咬住下唇,脖頸間已滲出密密的汗珠。
“縝王的王妃,同我的弟弟在清芷殿私會!王爺難道也毫不在意?”
陸君帛聽聞,身影未動分毫,語氣堅定。
“本王信她。”
“她同我弟弟早就私定終身,在人界歷劫之時,他們還曾同住月余之久,王爺,還要信她嗎?”
不知為何,云止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寒氣,從前方的身影上傳來,就連呼吸的氣息帶著凌冽。
連帶著胸腔的內(nèi)傷,也仿佛被重新撕裂一般。
“在人界之時,他救了我,只是照顧我半日,他便離開了?!?p> 未來得及思索,云止便脫口而出,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
話音剛落,便感覺寒氣舒緩了些,胸腔的痛感也漸漸舒緩。
忽而想起一事。
“蘇小姐又怎知我在人界發(fā)生的事宜?”
云止不認為,是蘇絮告訴她的,他們兄妹并不是同母,蘇顏從小便排擠蘇絮,曾經(jīng)的蘇府府內(nèi)之事,也是妖界廣為流傳的故事。
因此,蘇絮該不會同她講起自己的歷劫之事。
今日派敬沉出去辦事,按照蘇顏的妖術(shù),能夠輕易進入清芷殿,自然也不算難事。
難道是同蘇絮的對話,被她聽了去。
陸君帛在場,蘇顏眼中的恨意收斂了些,只是臉上的冷艷不遜,絲毫未減。
“公主此話問的甚是有趣?!泵髅髂樢呀?jīng)疼到變形,卻依舊要強帶冷笑,左手捂住被鮮血染紅的右臂,顯得格外猙獰。
“因為這些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事實啊,你被那對農(nóng)夫捉住,你在大殿上拔羽啼血,你被蘇絮帶去郊外竹林……所有的事發(fā)生之時,我都在場?!?p> 蘇顏的唇色漸漸蒼白,顯然已經(jīng)抵不住殘留的妖火,在血洞之中的啃噬。
卻還是依舊要,咬著下唇,將話說完。
“不妨我便全然告訴你,傳出流言說鶴羽可煉藥的是我,告訴農(nóng)夫你位置的是我,大殿上拔你鶴羽的國師,也是我——公主殿下被吊掛在大殿上,活生生拔去鶴羽,連帶血肉連理,嘶鳴啼血的模樣,可真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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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華
云止:為何要廢了她的手臂 縝王冰冷臉:因為她險些傷了你 云止:那也只是險些 縝王更冰冷臉:那便不給她傷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