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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天下第一

第二章 白玉圓潤兇機現(xiàn)

誰動了天下第一 浮淪 3040 2019-03-06 23:22:59

  廳堂上,來客皆已入座。待得程佑德從后屋出來上座不一會兒,司儀見時候差不多了,便高聲道:“吉時已到,夫妻拜堂!”

  話聲剛落,人群立馬安靜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對新人來到廳堂中央。披著蓋頭的自然就是新娘了,江寧本地人,家中經(jīng)商,雖不及程家在江寧的聲望,但在江寧也有些產(chǎn)業(yè)。這次程家托媒人說媒,行事突然,且他老程意有它想,所以沒在婚上多操心,一切都是程夫人安排的。

  而且令程佑德略有意料的是,程夫人托媒人說媒時曾表示希望可以快點,哪想到媒人效率如此之高。第二日便說已有人家,更沒想到是這家人居然是他兒子程長福說與媒人聽的。

  原來著程長福早已和人家姑娘兩情相悅,只是程家竟然沒人知曉。程佑德聽說后也不禁啞然失笑,若不是豪俠門和自己三個兄弟的事,恐怕這小子就要和人姑娘私定終身了,而他程氏夫婦還不知。

  不過,聽說媒人說姑娘家不是江湖中人,姑娘本人也生得乖巧可人且知書達禮后,他程氏二人也是滿心歡喜。他老程心下難免得意:長福這渾小子雖整日不務(wù)正業(yè),但娶媳婦這本事頗有我老程幾分真?zhèn)鳎?p>  且說程長福今日一幅新郎官打扮,滿面紅光,站在新娘身旁??赡芤彩菦]想到自己和姑娘的婚事來的如此突然如此順利,不免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畢竟今日賓客實在是有點多。

  二位新人站定,新娘由于披著蓋頭,視物提裙多有不便,由媒婆攙扶著和新郎一齊跪下,在司儀的指揮下行跪拜之禮。

  禮畢,二人給雙方長輩遞茶。而程佑德自和風(fēng)不笑從書房出來后便換上了往日里一家之主的風(fēng)范,和賓客們談笑風(fēng)生。此時也是一幅自己兒子成婚滿心寬慰的模樣,只是一雙眼睛不易察覺地向著人群中某個方向看去。

  拜過堂后,便是宴客。主事宣布宴席開始后,一時間,人聲鼎沸,吆喝聲,道喜聲,酒杯碰響聲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好不熱鬧。

  程佑德作為主人,宴席一開始便沒得消停了,一桌一桌的賓客依次敬酒謝禮。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程佑德也有了三分醉意。這時,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在程佑德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程佑德一臉醉意頓消,目光凝視杯中酒水片刻,便又舉杯對眾人示意然后一飲而盡,抱拳對眾人朗聲道:“諸位兄弟,今日我兒大喜,程某本該同諸位英雄一醉方休。不巧的是剛才下人來報賤內(nèi)突然身體抱恙,程某略微放心不下,去去便回,還請諸位多多海涵!”

  “好說好說!”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福兒,你且在此陪諸位前輩多飲幾杯!”,程佑德對身旁的程長福吩咐道。

  “是!”,程長福應(yīng)聲道。

  說完,程佑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廳堂上宴席還在繼續(xù),并沒有因為程佑德的離開而產(chǎn)生多少影響。

  而程佑德離開之前,也曾向風(fēng)不笑所在的方向看去,和風(fēng)不笑交換了一個眼神。而風(fēng)不笑對于程佑德的離開也沒有太在意。因為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這名為陸云的青年身上,自從和程佑德在人群中找到這叫陸云的青年后,風(fēng)不笑就越發(fā)肯定心中所想。

  那日,他曾在探查方兄弟遇害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一塊玉佩,此玉佩溫潤細膩,如膏如脂,質(zhì)地堅實,是一塊上好的白玉,且玉上刻有一個“秀”字。起初他也沒在意,以為這是方府之物,便交予方府,但方府的人卻說這不是方府之物。風(fēng)不笑心念一動,于是,他向方府下人盤問方府此前可有什么人來過,一眾下人,你看看我瞧瞧你,低聲交頭接耳,倒是一名家丁站出來說到,此前有一個不曾聽說過的什么秀劍山莊的人曾來拜訪過,便再無其他生人來過。

  秀劍山莊,風(fēng)不笑默默記下了這四個字,幾日來一直在打聽秀劍山莊的消息,竟無一人知曉。按理來說,風(fēng)不笑自己也算是老江湖了,江湖上各門各派,他雖說不能全數(shù)盡知,但也十之八九了然于胸。然而,秀劍山莊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心下猜測這山莊莫不是什么尋常人家而非我江湖中人?但立馬自己否定這個想法,秀劍,秀劍,這不明擺著就是個使劍的江湖門派嘛?

  而今日在程佑德書房得知這個山莊的消息后,風(fēng)不笑心中便立馬有另一番盤算,他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一秀劍山莊,改被動為主動,瞧一瞧這秀劍山莊到底是何方人物。

  宴席之前,風(fēng)不笑便早早派義旗五人暗中護在程佑德左右,其余五人分別還帶了幾名手下在程家各處戒備勘察。自己早就從主客位上退下,坐到了這青年的桌上,說是仰慕在座的英雄豪杰,想與各位交個朋友,一醉方休。這一番說辭,除了那名叫陸云的青年面帶微笑,泰然自若以外,其余眾人皆是受寵若驚,連忙起身說不敢不敢,又是敬酒又是抱拳。

  風(fēng)不笑舉杯一飲而盡,盡顯豪氣,眾人也是不敢落后,紛紛飲盡。風(fēng)不笑面帶笑容看著眾人,十分自然地坐了了下來,同時也注意到,那青年除了不像眾人那般惶惶以外,倒也與沒有其他特異之處,與眾人同飲。一桌人對風(fēng)不小這個大人物突然到來雖然感到意外,但喝酒聊話地氣氛卻比之前那般還有熱烈,且多是些溜須拍馬的奉承之語。風(fēng)不笑對此不感意外,畢竟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他一邊與眾人飲酒一邊矜持地對眾人地諂媚報以微笑,對各個向他敬酒的人皆能叫出其命名號更是讓眾人嘖嘖稱奇,受寵若驚,奉承諂媚之語更是不絕于耳。

  杯酒下肚,風(fēng)不笑又斟酒一杯酒,舉杯環(huán)視了一周,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讓人驚奇的一般,對著陸云笑問道:”這位少俠神采飛揚,氣度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不敢,在下秀劍山莊陸云?!保懺票亓艘欢Y,也對風(fēng)不笑笑著回話。

  “哦?秀劍山莊?好名字好名字!不知貴莊莊主是?”,風(fēng)不笑又問道。

  “風(fēng)前輩勿怪,敝莊莊主性情古怪,平日里也是時長見不到人,在下也不知其姓名?!?,陸云依舊笑道。

  “嘿!你這山莊架子也忒大了些,風(fēng)堂主問話,你小子卻遮遮掩掩,難不成是甚見不得人的山莊?”,桌上一人陰陽怪氣道。

  “就是就是!”,桌上眾人附和道。

  只見陸云也不爭辯,依舊泰然自若,微笑以對。

  好小子,年紀(jì)輕輕,卻有這份沉穩(wěn)氣度,這秀劍山莊不可小覷,風(fēng)不笑心中暗道。

  “諸位還請聽我一句,我與這小兄弟初次見面,其中我也是唐突了,何來怪山莊大架子一說?況且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門各派各有各的規(guī)矩。就西南苗疆的五毒派來說,行事做派與我中原各派大相徑庭,中原武林難免覺得五毒派有些異類,但在西南,卻再尋常不過了。還請諸位設(shè)身處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風(fēng)不笑笑著打圓場。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立馬又紛紛附和道有理有理。

  見眾人依聲符合,風(fēng)不笑卻陡然話音一變,目光凌厲道:“但是,五毒派行事陰險邪門,背地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其蠱毒更是為我正道中人所不齒,不知你這秀劍山莊又是否和他們一路呢?”,話到一半已是有些森森然了。

  眾人一呆,紛紛看向風(fēng)不笑,大哥?鬧吶?我們剛在幫你懟他,你不要,你非要自己來?之前你不是還說跟我們說久仰久仰嗎?咋突然感覺和你又生分了呢?

  只見陸云依舊十分平靜,淡淡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念道:“秀劍山莊有秀劍,一劍三練十二式。天地初開浩然氣,盡在一劍出鞘時?!保钔觋懺票闾ь^看向風(fēng)不笑,朗聲又道:“我秀劍山莊練的是浩然正氣劍,行得是光明磊落事,絕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p>  一時間,桌上氣氛陡變,甚至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只見風(fēng)不笑又問道:“那你為何要殺害段慶之、朱厚山和方豪三人?”

  眾人一驚,皆是瞠目。在座的不少都是認識這三人,他們都是程佑德的結(jié)拜兄弟。之前他三人被害一事早已傳遍江湖,只是一直不知是何人所為,今日聽風(fēng)不笑所言,他三人竟然是被眼前這青年所害?。

  陸云也是一驚,顯然也是有點摸不著頭緒,卻沉聲道:“前輩這般誣陷在下,恕在下不能理解,我與三位前輩無冤無仇,與風(fēng)前輩更是初次相見,何以就成了殺人兇手?”

  風(fēng)不笑也不言語,只是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

  “你可識得此物?”

  陸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只見那塊玉佩通體圓潤,上面還刻有一字,赫然是個“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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