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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神

第20章 不是日常的日常

噴神 浙東匹夫 3347 2017-07-25 06:25:00

  “嗚……嗯?沒想到這兒的辣子雞炒飯還挺好吃的!”

  食堂里,虞美琴坐在馮見雄斜對面,用不銹鋼勺子稍微舀了一勺混著雞絲的炒飯。

  細細咀嚼之后,內心最初那股因為“你就只回請我吃5塊錢的炒飯”而產生的不滿,立刻就煙消云散了。

  馮見雄吃著一樣的炒飯,理所當然地說:“那是,這大半個月吃下來,二食堂也就這道辣子雞炒飯還不錯?!?p>  上輩子吃了四年金陵師大的食堂,對于每一個食堂有哪些拿手菜,馮見雄多少還是心里有譜的,算是半個老饕。

  虞美琴抿了一口榨菜肉絲蛋花湯,淡淡地自嘲:“謝謝,看在你推薦我吃了好吃的東西份上,我就不計較這玩意兒只要5塊錢了。說句良心話,要不是你請我,說不定大學四年我就要錯過這道炒飯了?!?p>  馮見雄不解:“這話怎講?我知道你平時不愛吃食堂,但就算我不請你,你也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它的?!?p>  虞美琴搖搖頭:“不可能,因為它不是最貴的——我總覺得食堂里便宜的東西不安全?!?p>  馮見雄頓時有些無語。

  他瞥了一眼旁邊掛著的食堂價目表,看到最貴的炒飯就只有7塊錢的“蒜苔牛柳炒飯”和“孜然羊肉炒飯”。

  看來,這位虞大小姐此前僅有幾次來食堂吃炒飯,應該都只吃那兩個口味……

  “貴的東西,只是食材成本高,又不一定代表好吃。照你的邏輯,雞肉這種便宜食材就沒人吃了?!?p>  虞美琴微微羞赧地辯解:“我又不是在哪兒都這樣!只是在食堂嘛!還不是怕太便宜的不干凈!”

  馮見雄不為己甚,也不想讓妹子難堪,這話題便就此打住。

  他又吃了幾口,見兩人的免費湯都快喝完了,就端著碗去打湯。

  虞美琴臉一紅,輕聲提醒:“喂,別搞混了,你左手那只碗是我的?!?p>  “放心,不會弄錯的?!?p>  這小妮子,還怕哥趁機占你便宜、間接KISS不成?哥是那種人么?

  打完湯回來,小心翼翼地把左手的碗放在虞美琴面前,馮見雄旁敲側擊地問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想搞明白,為什么他明明是“魂穿”式重生,卻繼承了前世說謊不臉紅不氣喘的體質。以至于剛才躲過了測謊

  這些素質,究竟是跟著“靈魂”跑的,還是跟著“肉體”跑的?

  當然,馮見雄不會傻到直接正面問,而是一點點追尋其中的蛛絲馬跡。

  跟虞美琴深入淺出地聊了許久之后,他終于搞明白一些事情:

  為什么這個世界的人在正兒八經對事不對人的辯論領域,辯才發(fā)展水平和地球相當。但是在訓練自己說謊乃至辱罵性的傷害對抗中,水平卻比前世的地球人水平低一些。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花式辱罵是可以罵死罵商人的(當然不能是靠重復沒新意的臟話,得罵出花樣來。如果沒創(chuàng)新,做不到有理有據(jù),被罵者是可以產生“魔法抗性”的),所以大家很少有高強度對抗性練習的機會。

  就好比RB劍道發(fā)展史。在柳生宗嚴之前,雖然有上泉信綱啦、冢原卜傳啦之類號稱“劍圣”的牛人,但是劍道的發(fā)揚光大始終很慢,很難普及。

  究其原因,就是那個時候的劍客互相比試時,只有“真劍勝負”。一出手幾乎必有死傷,所以對抗性提高很慢。冢原卜傳這種人,是靠一輩子19次生死決斗,死人堆里混出來的劍圣名頭。

  而柳生宗嚴發(fā)明“柳生新陰流”之后,引入了防具和“竹袋刀”——就跟現(xiàn)代劍道館里看到的竹子劍以及竹子頭盔、護胸差不多。劍道修習生才能在不傷性命的情況下進行高強度近似實戰(zhàn)的訓練,然后劍道發(fā)展就突飛猛進了。

  如今這個世界,高強度、研發(fā)性的花式對罵,幾乎必有死傷。對抗性的反測謊訓練,更是容易因為失手而遭受重大羞辱。

  久而久之,除了極個別絕頂高手可以在實戰(zhàn)中訓練之外(就相當于劍道界達到冢原卜傳的高度),大多數(shù)普通辯士、噴子是沒機會高擬真對抗的。

  所以對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罵戰(zhàn)對噴的花式不如地球多,說謊訓練也摸不著門道。

  馮見雄只要把前世的說謊經驗直接拿來用,就能調整好自己的生理指標。

  就像即使把冢原卜傳的靈魂植入到一個孱弱的身體里,縱然力量和敏捷度下降了,但劍法意識是不會消失的。

  這個掛就開得有點大了。

  他自忖,以后只要繼續(xù)保持住那種“說謊的時候連自己都信”的心態(tài),他就能躲過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的測謊。

  ……

  聊了一會兒下一場辯論賽的事情,飯也差不多吃完了。

  就在飯桌上,剛得到辯論隊隊長任命的虞美琴,僅僅略作討論,就定下了后面幾場比賽中各名隊員的命運——而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發(fā)表自己意見的機會。

  炮姐辦事兒,就是這么霸道果斷。

  此前一直作為“誘敵炮灰”的付一鳴,因為表現(xiàn)不佳,以及在后續(xù)比賽中不能和團隊戰(zhàn)術更好地契合,被虞美琴清退出了首發(fā)上場的名單。

  陳思聰表現(xiàn)比付一鳴略好一些,算是被留下了。

  后面幾場,虞美琴定下的戰(zhàn)術隊形便是:

  史妮可挪到一辯,充分發(fā)揮她形象好、言辭誠懇容易被聽眾接納的特點,為全隊做開場陳詞。同時一辯需要的隨機應變屬性也最低,除了攻辯小結要臨場準備外,其他有大量的功夫可以在場外提前完成,很適合熱情有余技術略欠的史妮可。

  馮見雄挪到二辯,引領交叉提問階段的節(jié)奏。同時他還可以根據(jù)對方的表現(xiàn),臨場準備己方三辯主動提問時應該問的東西,然后交給陳思聰問——這樣一來,陳思聰這個全隊最弱環(huán)節(jié)就只需要擔心自己回答的那一部分,而不必擔心主動設套層層遞進追問的能力。

  最后總結陳詞的四辯,則是虞美琴親自擔任。她的氣場還是比較沉穩(wěn)的,思維也很冷靜。后面幾場比賽對手肯定比小組賽強,馮見雄要想靠給對方下套來預測總結陳詞,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四辯的重要性也隨著大大提升。

  ……

  談完比賽安排,馮見雄便和妹子告別,自己去了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

  他準備抽午休的工夫,上SOOPAT專利檢索數(shù)據(jù)庫,有意識地尋找一些電氣自動化領域的小專利布局情況,挑幾個目前前人還未覆蓋到的漏洞。

  然后回來嫁接補刷幾個“權利要求書”和“說明書”,然后交給劉教授“斧正”(實際上就是找有評職稱需求的客戶賣),徹底把劉教授這條關系線給穩(wěn)固住。

  查詢的事兒,一個午休就能搞定,但是攥寫嚴密的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起碼占用兩三天的課余時間。馮見雄估計十一國慶之前,能夠交兩個成果給劉教授,就算是麻利了。

  畢竟他還得抽時間準備辯論賽。

  幸好,因為前世的積累,很多基礎的法學類課程馮見雄閉著眼睛都能考個高分,所以他大可以把準備辯論賽的事情挪到課堂上解決。

  離開圖書館的時候,馮見雄就抱了一堆打印出來的針對性素材,以及借閱的幾本相關書籍。

  下午的課是法理學,一上課他就找了個最后排的位置,埋頭硬啃素材、攥寫辯論大綱。不過面上還是蓋著本法理學的教材裝裝樣子,算是給老師留面子。

  大學里的老師也不太管學生是否聽講,就這么順利蒙混過去了。沒有讓馮見雄再逮到啥利用課堂提問機會發(fā)表長篇大論裝逼打臉的機會。

  畢竟生活不是小說。憑良心說,大學老師當中,還是放羊的正常人比較多。

  下課之后,虞美琴又給他打了電話,想約一下大家一起討論辯題策略的時間。

  馮見雄說他周六要忙著寫材料,周日一天就夠了。

  然后他還把自己的書目和筆記交給了同班的史妮可,讓史妮可復印之后交給參賽的隊員們先看起來。

  馮見雄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友黃大磊還在勤工助學、做兩塊錢一桶的送水工——別看兩塊錢一桶貌似挺高,擱10年后送水工也才賺這么多。但05年的大學宿舍都是沒電梯的,想賺這兩塊錢,運氣最差的時候就得扛著40斤的水桶爬六樓樓梯,遠比十年后坐電梯送桶裝水累得多。

  寢室里只有趙海和徐明倆貨在那兒聊天打屁看電視,似乎就等著馮見雄回來。

  馮見雄一出現(xiàn),徐明立刻關掉電視機,一副做錯了事認罰的豬隊友姿態(tài)。

  “雄哥,今天的事兒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實在對不?。 毙烀麟m然渣宅,好歹還有點義氣,有廉恥之心,這是等著馮見雄回來,給他道歉呢。

  “行了,反正以后你這廝也別指望我告訴你啥機密。你丫的,精蟲一上腦就管不住嘴?!瘪T見雄其實早就把這渣宅忘得差不多了,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倒是見到趙海也在,他不由有些好奇,“誒?小海,今天下午你不是要去圖書館打工的么?”

  徐明尷尬地賠笑,接過話頭說:“雄哥,剛才聽小海告訴我,說你今天一直在圖書館蹭電子閱覽室的電腦做正事兒?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大事、正事要忙,不嫌棄的話我的筆記本借你用,你想用多久都行。”

  馮見雄一聽,倒也有些意動。

  國慶回家問老姐拿錢買電腦之前,他確實只能去圖書館或者網吧干活兒。徐明這家伙雖然變態(tài)猥瑣,但義氣還行,人家想賠禮,也沒必要拒人千里之外。

  他便一口應下:“行,那我就借一個星期,國慶還你。我很快就要自己買電腦了?!?p>  徐明誠懇地說:“隨便你用多久!這次被警告處分,我是真的反省了,你把我電腦拿走,還能幫我戒擼呢。”

  “操!你個不長進的,有多遠滾多遠!三句話不離下三路,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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