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子的房間中,玉璣子開口說道:“兩位師弟,咱們這我少掌門可真是少年英才啊,他在掌門別院外修煉,掌門在內(nèi)修煉,兩人之間的默契值得推敲。”玉璣子話語中滿滿的幸災樂禍。
原本掌門之位那天門道長就得位不正,雖說是上代掌門嫡傳弟子,預備的掌門人選。但是掌門之位并非上代掌門當著大家的面公布的啊,而是靠著掌門鐵劍強行上位。
原本他玉璣子有希望奪得掌門,奈何天門道長死抓著不放,如今被后輩弟子堵住可還好?
“師兄,這是好機會啊,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庇褴白痈吲d地笑道。
“不錯,不過百里辰終究還是嫩了點,我們需要支持他一番才是。此時怕是天門怕引起不好的影響,否則百里辰的少掌門之位早就坐不住了?!庇癍^子語言中多了幾分慎重,但是臉上的嬉笑之意依然存在。
“對我們得支持少掌門。”玉音子道。
“嗯,百里辰?!庇癍^子看了眼玉音子道。
玉音子聞言再度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了自己那件滿是破洞的衣衫,百里辰那里是弱勢的一方,分明是他壓得天門道長宣布閉關(guān)的好吧。
玉音子聽玉璣子和玉馨子說了一會道:“師兄,我明日去找少掌門,體現(xiàn)出我們支持他的意思?!?p> “玉音子師兄,是百里辰。掌門之位是玉璣子師兄的才對?!庇褴白釉俅渭m正道。
“不對,”不等玉音子回答,玉璣子搖搖頭笑道:“以后需要稱呼百里辰為少掌門才對,師弟這是已經(jīng)支持百里辰了啊,明天就由你陪著百里辰一起修煉?!?p> 玉璣子一錘定音,玉音子則是領(lǐng)命而去。
第二日,百里辰在掌門別院的附近居舍內(nèi)醒來,他感應了一下掌門別院的氣息,天門道長還在,沒敢出逃。
不多時玉音子找上門來,他作為泰山派普通弟子的師叔祖居然敲門了。
“砰砰砰”正是他玉音子在敲門,看到玉音子舉動的中泰山派晨練弟子紛紛驚掉了下巴。
“進來?!卑倮锍胶暗?,這幾日敲他門的弟子有不少,大多都是請教他衡山城中如何大殺四方,擊敗費彬的。
“我是玉音子。”玉音子先是喊了一句,隨后方才打開了門。
百里辰看著進來的玉音子,腦海中思緒轉(zhuǎn)動,這玉音子竟然是來漲他的聲勢來的。作為師叔祖,進門竟然敲門,而且還對著里頭矮了自己兩個輩分的弟子匯報自己是誰。這般待遇,分明是泰山派掌門才能享有的。
泰山派掌門持有掌門鐵劍,他本身就是東靈祖師的代表,任何弟子不管他資格有多老,在東靈祖師面前都是徒子徒孫。
懂得些權(quán)謀內(nèi)幕的,紛紛都知道玉音子師叔祖怕是支持百里辰當掌門了。玉音子支持了,那么玉璣子玉馨子呢?
要知道這三人可是經(jīng)常穿一條褲子。
門派中的另外一位宿老玉鐘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長嘆一聲,泰山派掌門之爭怕是又開始了。他朝著掌門別院看了一眼,眼光中有些復雜。
多年來他雖然外表是中立派,但是實際上是掌門這一派。否則天門道長的掌門之位怕是早就被玉璣子奪去了。
畢竟老果僅存的四名師叔祖?zhèn)儯癍^子、玉音子、玉馨子三人就占去了四分之三。
這一次,他還是會站在掌門這一邊,因為他掌管的門規(guī)戒律。百里辰若是真的逼迫,在玉鐘子看來,那就不適合當泰山派的掌門。
玉音子待了一個上午,方才離去。
第二天玉馨子來了,他則是比起玉璣子要傲氣的多。
他進門之后當即將門關(guān)上,隨后看著百里辰道:“百里辰還不快快給你師叔祖我倒茶?!?p> 百里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睬。這次他躍上屋頂,盤膝而坐,繼續(xù)修煉青木功。隨著洗髓經(jīng)第一層‘易氣’達到飽和狀態(tài),洗髓經(jīng)的修煉頻次已經(jīng)降了很多,因此百里辰的內(nèi)功修為開始蹭蹭蹭地往上漲。玉馨子看著進入修煉狀態(tài)的百里辰,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轉(zhuǎn)身就走,最終在門口停了下來。
“哼,若非,”玉馨子一擺衣袖,重新坐到了涼亭中的椅子上。只是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有些生氣。
玉馨子也是坐了一個上午,最終帶著滿臉的假笑離開了。
第三日,玉璣子來了。他只是進門打了個招呼,又做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他離開時還朝著周圍的練劍弟子公然夸獎百里辰道:“少掌門少年英才,我泰山派當興啊?!?p> 這三位師叔祖的舉動自然被天門道長的三位親傳弟子分毫不差地傳給了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聞言更是晃了晃身子,當年玉璣子出過手。但是被他擋住了,也因此才有了泰山派比武爭奪少掌門之位的事情。實力是他至今坐著泰山派掌門之位的關(guān)鍵原因。
然而碰上百里辰他的武功輸了。
若是此前還有一絲僥幸,那么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
每一次在自己準備要出逃的時候,他總能及時出現(xiàn)。這份實力足以讓天門道長自閉了。
“子陌你且留下?!弊罱阌赡闾嫖铱词亻]關(guān)之所。
“師父,為何不直接出去,你才是掌門啊?!倍沤ǔ谅暤?,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為師父護法,心中自然積攢了些怨氣。
大弟子鄧子陌和遲百城也是看向自己的這位授業(yè)恩師,自他們拜師以來,天門道長都教導他們以正道為己任,不能屈從于妖邪。
然而如今,自己的師父竟然在避著百里辰。
“弟子請?zhí)焖蓭熓逶囋嚢倮锍降氖侄?。”鄧子陌開口道。
“不必,”天門道長神色中有些躲閃,他教自己弟子要做一個正道俠客,正人君子。自己一直以來也是這樣標榜自己的,但是對于百里辰,代代掌門相傳的秘密讓他感覺自己并未占有大義。
雖然在別人看來,天門道長乃泰山派公認的掌門,占據(jù)大義。但是在天門道長看來,祖師遺命,自己未能遵守,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已經(jīng)失了大義。
“師父,若是繼續(xù)下去,泰山派弟子怕是陷入新一輪的分裂之中?!编囎幽俺谅暤?。
鄧子陌身為天門道長首徒,他也是將自己以未來的泰山派掌門標榜的,因此考慮問題已經(jīng)開始從泰山派掌門的角度考慮。
“接下來的時間就讓子陌替我護法,他若來了讓他來見我就是了?!碧扉T道長轉(zhuǎn)身離去,離去之時雙眸之中閃現(xiàn)鋒芒。
“我去找他算賬?!倍沤ǔ瓪鉀_沖地沖了出去。
鄧子陌連忙讓遲百城跟上,因為三人之中只有遲百城和百里辰的關(guān)系還算良善。
那杜建除出了掌門別院,在到達百里辰暫住的別院之前就被泰山派弟子攔住,攔住他的正是此前敗于鄧子陌之手的衛(wèi)玉龍。
“衛(wèi)玉龍你要干什么?”杜建除沉聲問道。
“哼,沒什么,只是之前與杜師弟多有矛盾,實在是不該。師弟在泰山客棧中擺下酒宴,想請杜師弟赴宴?!毙l(wèi)玉龍一揮手道:“來呀,請杜建除師弟下山赴宴。”
話一說完,周遭就圍上來了幾個弟子。杜建除要拔劍,但是被衛(wèi)玉龍搶先將劍拍了回去。頓時圍上來的這幾個弟子已經(jīng)是簇擁著杜建除往山下走去。
天松看著這一幕就要出面,但是卻被玉馨子攔下。
天松無奈只能將目光看向玉鐘子方向,此時能夠阻止這一不合理現(xiàn)象的只有這位師叔了。然而玉鐘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回轉(zhuǎn)了閣樓。
遲百城有些慌了,經(jīng)過衡山城的江湖洗禮之后。遲百城總算沒有那么天真了,他覺察到了一些危機。此時拿劍的手都開始微微發(fā)抖。
此時天乙湊了過來,他看著遲百城和顏悅色道:“百城啊,你師兄只是被請下去喝幾天的酒,不出一個月就能回來,你放寬心就是?!碧煲仪懊娴脑捠菍χt百城說的,后面那句‘你放寬心就是’卻是朝著四周的弟子看去。
顯然就算是玉璣子等人也不想造成門派分裂。
百里辰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嘴角露出笑容。心中想道:“有三位師叔祖相助的確方便了很多,而且也避免了我失去大義的情況發(fā)生。只是若是他們知道,我真的能夠繼承泰山派掌門之位,不知道他們作何感想?!?p> 百里辰又看向掌門別院,你對我這般避讓,是否是祖師有遺命。這泰山派掌門之位,本身就應該交給我這種“青木功神異”并且能夠使出“岱宗如何”真正威力之人。
繼續(xù)修煉,明日便是一個月的時間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修煉,百里辰自身的內(nèi)力量,已經(jīng)到了六十年的程度。
百里辰看著天邊的圓月,今夜月色皎潔,即使是在泰山上也看到絲毫的云彩。
“這般天色正該將掌門鐵劍取回才是?!卑倮锍角娜卉S上了屋頂。在不遠處趴在屋頂一角,窺探監(jiān)視他的弟子絲毫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百里辰落在院落中,正準備回到旁邊房舍的鄧子陌頓時朝著百里辰看了過來。
“百里辰?!编囎幽昂暗?。
“少掌門?!卑倮锍桨櫫税櫭碱^道。
“好,少掌門此來還是見我?guī)煾傅?!”鄧子陌問道?p> 百里辰點了點頭。
“明天才是一個月的時間,你不覺得你來早了嗎?”鄧子陌站在了院落正中,右手搭在劍柄處,隨時準備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