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純潔圣杯（上）
吉爾伽美什冷冷的看著下方被炸飛的安哥拉曼紐，將伊利雅收入王的寶庫之內(nèi)。
他走到saber的跟前。
saber仰躺在土坑中，鎧甲已經(jīng)消失，下方浸透出鮮血。
“本沒有必要這樣，saber。”他俯視道。伸手，王的寶庫招出，其中出現(xiàn)的是英雄王最信任的武器之一：天之鎖。
“暫時沒空陪你了，saber，回去再接受本王的疼愛吧。”
天之鎖射出。
“以令咒下令，saber，離開這里?！?p> “納尼??？”
隨著不遠處衛(wèi)宮士郎的令下，英雄王面前的saber直接消失了。
“雜修——??！”
巴比倫之門再次點亮了天空。下方的安哥拉曼紐默默地看了一眼，大量的黑影突然從樹林中冒出。
“嗯？”英雄王轉頭，“瘋狗，你現(xiàn)在也想與本王為敵嗎？”
安哥拉曼紐并沒有說話，也沒有發(fā)動攻擊。突然，他的漆黑的身體軟了下去，化作一灘水。而后方的黑影也由近至遠逐漸沉沒了。
它利用黑影將自己轉移走了。
“嘁?！庇⑿弁蹀D向衛(wèi)宮士郎。
“衛(wèi)宮君……”遠坂焦急。
“遠坂，你走吧，我能跟上來?！?p> “開什么玩笑！衛(wèi)宮君你能保護我??？”
“你要是死了，我可沒辦法向那家伙交代了，”衛(wèi)宮士郎異常平靜，“相信我?！?p> “你……”
金光閃耀，英雄王的寶具已經(jīng)飛射了下來。
“Trace on.”衛(wèi)宮士郎默念。
他閉眼，揚起左手。
剎那間，電光在空中流轉，一柄巨大的劍憑空出現(xiàn)在了衛(wèi)宮士郎的手中！這柄劍長度超過十米，而且異常寬廣，猶如一面巨大的石墻！
“原來是這樣的么……”
衛(wèi)宮喃喃道。
不知為何，衛(wèi)宮士郎非常鐘意于這種巨大的刀劍。他曾將這種想法告訴過archer，archer沒有做評價，只是默默地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劍制。
而這把劍，正是衛(wèi)宮士郎模仿archer劍制里的那把劍的投影。
偽·斬山劍！
這柄巨大的劍被衛(wèi)宮舉起來，插向地面，成為一面鋼鐵的盾牌。這樣大的劍，衛(wèi)宮士郎卻能舉重若輕。
遠坂看呆了。
“遠坂，走！”
斬山劍與英雄王的寶具對撞，瞬間崩碎，爆出巨大的煙塵。但這遮住了英雄王的視線，也為衛(wèi)宮拖延了兩秒的時間。
他轉身抓起遠坂凜，把她抗在了肩上，強化的雙腿驟然發(fā)力，射向了樹林的遠方。
“欸？喂喂喂喂喂喂喂你這家伙！?。。?！”樹林深處響起遠坂的聲音。
**
“安哥拉曼紐，狀況如何?！毖苑宓穆曇?。
“……”
“之后的計劃將繼續(xù)么？”
“會延遲一日，今日無法繼續(xù)?！睕]有特色的聲音。
“明白，只是圣杯戰(zhàn)爭的時間只有7天，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安哥拉曼紐。如果這次無法達成，或許等待下一次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沒有必要。最后一次重啟具有不確定性。言峰綺禮，殺掉衛(wèi)宮士郎?！?p> 言峰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做出遵命的姿勢。
安哥拉曼紐走后。
“這樣會失去了趣味的，安哥拉曼紐?！边@個男人喃喃道。
“我曾以為我所期望的拯救與意義是此世界全部之惡的降臨，但誕生后的你，也不過如此?！?p> 神父的臉藏在教堂的陰影中，他自顧自地說著話，神情就像是覆上一張了灰黑的幕布，無法辨識。
“吉爾伽美什?！?p> “綺禮?！?p> 英雄王實體化出來。
“圣杯的容器你拿到了。”
“你想要看一下么？”英雄王把伊莉雅從寶庫中拿出來。伊莉雅的瞳色渙散，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不用了。你下一步準備直接去大空洞么？”
“當然。不過，本王還要等一下saber。本王所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沒有缺憾的圣杯。”英雄王說道。
“不愧是英雄王。你去吧，我到時會來見證的?！?p> “綺禮，你的決定呢？還在從那條瘋狗身上汲取愉悅么？”
言峰沒有說話。
“那就這樣吧。本王走了?！庇⑿弁鯖]有了耐心。
但是，英雄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綺禮?！庇⑿弁踝叩窖苑迮詡?。“你何時有這么多白發(fā)了?！?p> **
不知道跑了多遠，衛(wèi)宮在樹林中找到了一間廢棄的小屋。衛(wèi)宮士郎覺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在第一次重啟的時候，saber和自己似乎在這里呆過。
衛(wèi)宮和遠坂進入了房屋，里屋有一張破舊的床，遠坂在那里坐了下來。
“衛(wèi)宮君，你那是魔術吧?！边h坂揉著自己的腿，“你什么時候能夠使用這種魔術了?！?p> 衛(wèi)宮知道，遠坂說的是自己強化自身的事。
衛(wèi)宮搖搖頭，沒有掩飾，把實話告訴了遠坂。
遠坂驚愕地看著衛(wèi)宮：“……衛(wèi)宮，你瘋了？這樣你可能會死的啊，你知不知道這樣使用強化魔術會對身體造成無法逆轉的損害??？”
“沒辦法嘛……我也是著急，不過現(xiàn)在我感覺還不錯?！毙l(wèi)宮撓頭。
“……你這完全是飲鴆止渴！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死了！”遠坂威脅道。
“不要說得這么嚇人嘛，遠坂，我有分寸的?！?p> “上一個對我說’相信我‘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遠坂輕聲道。
衛(wèi)宮愣了一下。
“你看見archer最后的樣子了嗎？那就是過度使用自己劍制的結果?！?p> “……”
“衛(wèi)宮君，可能你的身體確實暫時還能承受，但這絕不是一種方法，衛(wèi)宮，千萬不要再這樣繼續(xù)亂用強化魔術了?！边h坂注視著衛(wèi)宮，懇切地勸道。
“……嗯?！?p> 衛(wèi)宮知道，這不可能。因為這次圣杯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
“對了，遠坂，”衛(wèi)宮想其什么，從衣內(nèi)拿出一把包裹嚴實的東西，從輪廓看得出，這是一把劍。
“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p> Azoth劍。
遠坂一愣。
“多謝你了，衛(wèi)宮君?！?p> 她接下這把劍。
“衛(wèi)宮君，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走呢？”遠坂輕聲問。
“不知道?！毙l(wèi)宮說。“先休息一下。遠坂也累了吧。”
“……”
衛(wèi)宮士郎靠墻，盤坐下去，閉眼休息。
“衛(wèi)宮君不去找saber嗎？”
“就算去找，也找不到啊，冬木市這么大。你說是吧，遠坂。”衛(wèi)宮閉著眼說?！皊aber的魔力不足了，但是我還能感知到她是安全的?！?p> “……”
衛(wèi)宮士郎檢查自己的魔術回路。
回路沒問題。
再檢查自己的骨骼。
……
不看。
僅僅是探知了一下。
咔。
不要去看，并沒有什么。
他收回自己的探知。
“很好。沒問題?！毙l(wèi)宮對自己說。
并沒有什么。
鋼鐵。
**
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晚。
衛(wèi)宮士郎感覺時間又加快了。他對時間的感知再一次出現(xiàn)了偏差。他很驚訝自己為什么要說又。
哦哦，在很久之前，不知是多久之前，他也曾有這樣的感覺。
那時是圣骸布，揭開就無法挽回。
這次又是什么。
又是無法挽回的東西么？
衛(wèi)宮抬頭，看見遠坂仍然盤坐在床上，似乎在對那把劍施展著魔術。
“遠坂？呃，打擾到你了嗎？”
“嗯？”
“你這是在做什么？”
“哎……為之后的戰(zhàn)斗做準備唄，”遠坂站起來，魔術已經(jīng)施放完了。她拿著劍，揮舞了幾下。
“我把五年份的魔力都注入到這柄劍里了。”
“五年份的魔力……遠坂，你的魔力還多嗎？”
“怎么可能啊，這幾天我一直在消耗魔力好嗎，你不知道我把魔力都注入到劍里是有多心痛！唉~”遠坂捂心悲嘆。
”……要是你可以分一些魔力給saber就好了。“衛(wèi)宮說。
”喂我不是都說了我魔力不夠了嗎衛(wèi)宮君！”遠坂有些生氣，“再說我又不是saber的master，我怎么能給saber補充魔力啊?！?p> “我記得你之前說可以移植魔術刻印……”
“那不能對servant使用！如果士郎缺魔力了我倒是可以用這個方法……我說是假設！士郎你知道魔術刻印對魔術師而言是多么重要的東西嗎？”
“好吧對不起——”衛(wèi)宮唯唯諾諾。
“衛(wèi)宮君你魔力不足嗎？”
“我現(xiàn)在并沒有魔力不足的感覺，似乎不論是投影還是強化自身，所消耗的魔力都不多……”衛(wèi)宮抬起自己的手，他自己有些疑惑。
“甚至，還有充沛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是嗎，我還以為衛(wèi)宮君用那樣的投影，肯定會消耗很多魔力呢?！边h坂驚訝。
衛(wèi)宮士郎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之前archer說他的投影方法很亂來，但相比之下消耗的魔力也較少，是這個原因嗎？還是說，是因為自己的魔術師能力提升了呢？
“我要是魔力充足的話，saber的恢復速度也會加快吧?！?p> “照理說……會快一點……”
“喂，遠坂，真的沒有一種辦法可以快些幫助saber恢復魔力嗎？”
……
“……你問過我?guī)妆榱?。?p> “……對不起，但之前總感覺遠坂好像還隱瞞了什么……”
“……”
遠坂轉過頭去。
“……遠坂？”
“……喂……”遠坂聲音有一種溺水般的奇怪的音調(diào)。
“真的還有辦法嗎……”衛(wèi)宮士郎看遠坂不說話，越來越覺得遠坂有什么瞞著他。
……
“遠坂，如果真的有辦法就請告訴我啊！現(xiàn)在不是考慮其他事情的時候！只要能讓saber恢復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的——”衛(wèi)宮有些焦急。
“哎呀煩死了你這家伙在我這里表什么態(tài)度??！你這家伙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jy是魔術師魔力的結晶，藉由xj而進行魔力的同調(diào)不是最基本的事嗎？這可是任何三流的魔術師都知道的事好吧！”遠坂轉過身顯得非常的抓狂。
“好吧對不起遠坂………………誒誒？？”衛(wèi)宮連連道歉，突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什、什么？你說——”那兩個字卡在了衛(wèi)宮喉嚨里，卡得他滿臉通紅。
“……遠，遠坂你開玩笑吧?！?p> 遠坂也紅著臉，但還是接著說道：“正好，saber也是女孩子，所以很簡單吧?！?p> “這不是簡不簡單的問題——”
“那你還想怎么樣！！”遠坂隨手抓起個東西就向衛(wèi)宮扔過去，“我可是把方法都告訴你了！衛(wèi)宮君也說了只有saber恢復才是最重要的事吧！我不管了！”
遠坂反身趴回了床上。
”這種事……”衛(wèi)宮覺得很荒謬，又感覺自己臉頰在燒。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同時卻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事情……
這種事saber肯定不會同意啊怎么會有這種事情這該怎么跟saber說啊這種事情怎么說得出口……
衛(wèi)宮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
兩人瞬間沉默了，整個小屋內(nèi)充斥著尷尬的死寂。
……
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也許沒有多久，但衛(wèi)宮士郎已經(jīng)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時間感知力了。
“我想到一個事情，在你走的那段時間里櫻告訴我的。”
最后還是遠坂先開口了，她沒有再提剛才的事，說了一件與剛才毫不相干的事。
“櫻？”
“她之前已經(jīng)醒了，那時你去深山町了。”
“哦哦……她說什么了？”
“她……衛(wèi)宮君，你知道Sakura的身份吧。”
“啊，我知道。”衛(wèi)宮當然知道。不論是她所遭遇的事，還是她是黑圣杯的事，衛(wèi)宮都不會忘掉。
“她說了一些……有關黑泥的事。Sakura說她想起最初那次重啟的事情了?！?p> “嗯。”
“我也不知道這重不重要……但就感覺有些奇怪，她也說奇怪……就是，Sakura說，在第一次重啟的時候，她的身體里是沒有黑泥的?！边h坂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猶豫，顯然還是不是很愿意提及她妹妹的遭遇。
“嗯？什么意思？我記得，間桐臟硯是在Sakura的身體里，埋了第四次圣杯戰(zhàn)爭的圣杯碎片。”衛(wèi)宮說。
“是的，Sakura說那些碎片還在，但黑泥在最初卻是沒有的。不過，沒過多久，她感到一種不可描述的力，又將那些黑泥填進來了?！?p> “最開始沒有，后來又填進去了？”衛(wèi)宮咬牙切齒，“是臟硯嗎？”
“我也這樣問了，Sakura說不是，說那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力?！?p> “……”
衛(wèi)宮突然一怔。
“……圣杯？”
“什么？”
“如果按照Sakura說的，也就是說在最初重啟的時候，黑泥并不存在Sakura身體里，是后來加上去的。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安格拉曼紐使用圣杯所做?！?p> “安哥拉曼紐？”
“不過，為什么會這樣呢？”衛(wèi)宮喃喃。
說道黑泥，衛(wèi)宮不由得想起，戰(zhàn)爭重啟后間桐臟硯所使用的黑泥似乎并沒有最初那場圣杯戰(zhàn)爭那么強力——黑化的英靈在Sakura清醒的時候可以消除黑化，并且，實力也并沒有最初那次增強那么多。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么？
他其實之前就一直在意這個事，這里面藏著一個秘密。
但是。
衛(wèi)宮士郎想不出來。
**
“很簡單，衛(wèi)宮士郎，那時因為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實現(xiàn)降臨在這世間的愿望?！蓖蝗唬T外響起低沉而緩慢的聲音。
“誰??？”
衛(wèi)宮士郎猛地站了起來，靠到門邊。遠坂也從床上下來。
“黑泥的本質(zhì)就是【此世界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的體現(xiàn)，既然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降世，那么間桐臟硯怎么還會有能夠驅(qū)使的黑泥？衛(wèi)宮士郎，你不覺得奇怪么？”
衛(wèi)宮士郎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熟悉的厭惡感。
門被推開。
言峰綺禮。他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門口。
”言峰綺禮？”
“綺禮？”
干將莫邪瞬間投影，衛(wèi)宮雙刀交叉置于胸前。
“你來干什么？”
“不要這么緊張，少年，就算是要戰(zhàn)斗，也不差這么點時間?！毖苑逭驹陂T口，神色沒有波動。
“言峰，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安哥拉曼紐成長到現(xiàn)在的地步，正是你期望的吧?！?p> “不錯，不過，你作為master，也有一部分功勞，我們彼此彼此。”言峰露出一個標志性的嘲笑。
“言峰……”
“那么，衛(wèi)宮士郎，你明白么？明白為什么在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降臨的情況下，黑泥依舊存在么？”
“難道你知道么？”衛(wèi)宮緊盯著言峰綺禮。
“那是因為，那些黑泥是偽造的。是安哥拉曼紐利用圣杯的能力偽造的。”
“偽造？”
“安哥拉曼紐偽造了黑泥，讓間桐臟硯以為這一切的重啟都和以前一樣，事實上不論是間桐臟硯還是你們，都這么以為了，對吧，衛(wèi)宮士郎?！?p> “……”
“安哥拉曼紐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的，這種事會消耗時間結界的魔力，這對它當然是不利的。它這么做，當然不是為了增強間桐家的實力，而是為了用這樣的方式掩蓋某個事實，”言峰淺笑著，注視著衛(wèi)宮，“對此，你明白么？少年？”
衛(wèi)宮一愣。
按照言峰的說法，既然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降世，黑泥就應該不存在了，因為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脫離。但是，安哥拉曼紐卻偽造了黑泥依舊存在的事實。
難道是為了誤導我們，它的降世和黑泥是否存在沒有關系么？衛(wèi)宮想。
“安哥拉曼紐一直在擔心，擔心間桐臟硯會通過黑泥的變化猜出來，但間桐臟硯并沒有?！毖苑謇^續(xù)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么？”
“衛(wèi)宮君……”身后的遠坂突然說話了。她愣愣地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透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
“既然安哥拉曼紐降世，重啟后的黑泥不存在了，那么，圣杯呢？”
“什么？”衛(wèi)宮沒有反應過來。
“凜，不愧是你，一點就明白了?！毖苑寰谷痪徛毓钠鹫苼?。
“安哥拉曼紐已經(jīng)降世，那么所有的【此世界全部之惡】就應該已經(jīng)從其他地方全部脫離……可惡，我怎么一直沒想到這一點！”遠坂錘頭，“我早該想到，那個金閃閃的家伙怎么會一直執(zhí)著于追求一個黑圣杯呢??？？”
現(xiàn)在，衛(wèi)宮士郎才明白過來。
“安哥拉曼紐早就脫離了……也就是說，”衛(wèi)宮喃喃道，他怔怔地望著前方，目光注視著前方的虛空。
“圣杯戰(zhàn)爭重啟以后的圣杯，一直都是一個……純潔的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