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刀子移到艾清清的眼前晃了晃,反射著淡淡的燈光。
微弱的叫聲從她嘴中發(fā)出“喵”
艾清清眼淚涌出,傾盡全力,想要往刀口上撞。
為什么不給她一刀痛快,她不要忍受剝皮之痛。
春桃移開手中的刀子,眼里散發(fā)著濃濃的恨意。
“你聽得懂我說話?你可知道,從活物身上剝下的皮毛才是最好的?!?p> 艾清清安慰著自己,她若是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現(xiàn)代了,就不用做一只寵物,不用做一只口不能言只能依附于他人的動物。
她放松身子,一副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雖然過程痛苦一點,只要再忍一忍,就能變成人。
春桃拿起刀子,往艾清清的背上劃去,她的動作極慢。
皮肉順著刀尖劃開,艾清清疼得撕心裂肺,一身尖叫從喉嚨發(fā)出。
她渾身抖得厲害,一個小指長度的整齊刀口出現(xiàn)在她的背上,鮮血順著毛發(fā)緩緩流出。
春桃的刀子往皮的方向又刮了刮,硬生生的分離了皮和肉,切口裂了更多。
血順著艾清清的身體流到了月貴人的手上,溫?zé)岬囊后w此刻在她手上燙的嚇人。
她松開壓著艾清清的手,癱坐在地上,望著太后,小聲抽泣起來。
“太后,它只是只小貓,放了它吧,或者...或者給她個痛快?!?p> 她轉(zhuǎn)過身,把春桃的手打掉,刀子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艾清清此時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貌,整個貓?zhí)稍谘粗小?p> ......
百里軒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原本白嫩干凈的貓兒此刻倒在白色的地板上,渾身被鮮血染紅,白色的地板襯著鮮紅的血液??雌饋砭故侨绱说臍埲?。
本該在他周圍撒嬌的貓兒,此刻像破布娃娃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從來都舍不得打罵小寵竟然成了這樣,他不敢去確認,此刻貓兒是否還活著。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大殿里的眾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百里軒眸子里的溫度比這秋夜更要冷冽幾分。
“班易,把他們?nèi)繅合?。”百里軒此時的聲音如深海里的寒冰。
班易顯出身形,幾十個侍衛(wèi)也瞬間出現(xiàn)在大殿。
百里軒緊握的拳頭緊握,微微顫抖著,他大步走向血泊中的貓兒,貓兒額頭上標志性的粉色水滴已經(jīng)被鮮血染得看不出來。
百里軒明黃色的錦袍下擺被鮮血染紅,鮮血順著衣袍向上爬,把精致的繡花勾勒得清晰不已。
貓兒的背上被劃開了一個口子,皮膚向外翻著,骨肉可見,這是要把她給生生剝皮了?
他活蹦亂跳的小寵,在他的底盤,只出去了一趟,再看到她時怎么會變成沒有生氣的破娃娃?
他是怎樣一個不稱職的飼主,說好了要護著她,他食言了,還讓她活活經(jīng)歷忍受了剝皮之痛。
他不敢觸碰艾清清,怕弄疼她,但不觸碰又怎么能帶她出去。
百里軒眼里怒火滔天,他不會放過傷害他小寵的人!
他動作輕柔的拿起貓兒。
艾清清此時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什么也感覺不到。
當(dāng)他感受到貓兒微弱的心跳和淺到可以忽略的心跳時,淡淡的松了一口氣,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