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同你一樣,一睜眼就被關進了這里。那種不安,那種迷惘以及被奪去親人的痛楚……我敢說,在這里的所有人都終身難忘?!彼险f到這里,深深地嘆了口氣,弟弟的樣子重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失去親人?”海岱問道,“你的親人也被捉走了?”
“捉?不,比這個更糟,他們正在慘遭著虐待!”水上突然雙手握拳,頭冒青筋,好像要把別人打一頓才出氣。
“那為什么不去制止他們,而是在這里坐以待斃?”接二連三地發(fā)問有點讓海岱喘不過氣,脖子根變得通紅通紅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他們,那些人把我丟進這里一個星期的時間。閑著也是閑著,于是我開始嘗試所有看似能夠逃脫這里的辦法,我不斷地敲擊這里的墻壁,地板,不過都沒有任何作用。最后當我感受到饑餓,無助的時候,他來了?!彼险f到他的時候,臉色忽然刷得慘白。
“他……?”海岱此時又重新站了起來,努力的思考著。
“就是把我們關到這個鬼地方的那個人?!痹娚喝滩蛔〔遄斓?。
“他告訴我,我們被關在了一個精神世界,一個人造大腦里?!?p> “很可笑吧,對吧?”水上講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直到他離開后的下一刻。”
“口頭敘述太麻煩了?!彼蝗淮蛄藗€響指,于是這個被稱為電氣空間的地方就變了個樣子。一片浩瀚的森林出現在了海岱的眼前。
“他要求我在這個地方玩'游戲',像進行實驗一樣,觀察我是否能夠存活一定的天數?!彼f到這里,使勁地咬了咬牙。
“你可能會納悶為什么我要服從他,參與進他設計的游戲。他設法以我的親人作為'動力',迫使我加入這個游戲,如果我有一點點反抗的意思,那么我的弟弟也將會失去生命?!?p> “也就是說,你們都失去了……”海岱渾渾噩噩的說道,他開始有些后毀剛剛的所做所為了。
“沒錯,看來你還是有一點腦子的?!惫庀拇鸬?。
“這種以親人為籌碼的手段,真卑鄙!”海岱罵道。
“我就是在那里,”好像沒有聽到那兩人的話一樣,水上指向了不遠處的陷阱,“大意地丟掉了姓命。算下來在游戲里存活的時間也僅有一個月左右?!?p> “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我就躺在地上,看著胸前的血不再流動,視線所及的范圍越來越小,我死了?!?p> “于是從那之后的第二天,應該是對我來說的第二天。我又回到了這個屋子,其實從始至終,我也沒有離開過?!?p> “怎么可能……”海岱說道。虛擬世界,死而重生?這一切在生活中看似不可能的東西,在這里竟然能被水上講得栩栩如生?人類的科技水平不可能達到……
“可是你敢相信這個短暫的游戲進行了多久嗎?”水上似問非問的說道。
“一年,整整一年的時間。”水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房間沒有鐘表,我又怎么能判斷你不是在騙我呢?”
“理由嘛,很簡單,那時候,光夏也昏倒在了我旁邊。等他醒了之后,我問他他來到這里的前一天的日期,結果這個日期,正好與我來到這里的日期相同。如果你還不信的話……”
“詩珊,你來到這里的日期是什么?”
“七月十七日?!?p> 海岱狠狠地咽了口氣,沒錯,是他來到這里的前一天的日期。
“于是我和光夏一起進行了一場游戲,存活的時間長了些,但卻與我經歷的第一個游戲不同?!?p> “你可不想體驗被壓縮成二維的感覺?!惫庀恼f道。
“也就是說,如果接下來我們五人要去玩游戲,游戲內容又會是全新的嗎?而且在進行玩游戲之后,就會過去一年的時間?”海岱似懂非懂的問道。
“嗯,理論上沒錯,之后我會詳細說明的?!?p> “不過有時候,通關并不是全部的目的。那些游戲同樣也會給我們每個人設計不同的任務。就比如在我參與的第二場游戲開始前,他告訴我,解放的我弟弟的方法就是通關游戲。而光夏則被告訴解放他女朋友的辦法就是阻止我通關游戲并最后存活下來。”
“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還沒有得到彼此足夠的信任,得到任務后也沒有告訴對方?!?p> “最后,我的雙臂在游戲世界里被砍去了,無法通關,他卻被我給殺死了。”
“也就是說兩個任務都沒有完成。哎,兩個和尚沒水吃??!”
“也就是說,完成任務,我們和親人們就可以離開了……?”
“就是這樣,不過你并沒有領會到我要說的重點?!?p> “別去逞強,我們在這里都是受害者,如果我們之間不能相互信任,那么我們就永遠都逃不出去了?!?p> “而且你和你的親人也都將會受到磨難?!闭f道這里,水上突然指向海岱心臟的位置。輕聲說道,“彼此信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