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有出頭的一天嗎?”此時此刻,一對年輕的情侶坐在看守站點的長椅上。
“當然了?!弊谝慌缘呐诱f道。正當她準備勸說男子的時候,供水箱傳來了警報聲。
“怎么回事?”那位女子實在嚇了一跳。
“沒什么,年久失修罷了?!?p> “好險啊……”光夏聽到外面沒有什么動靜,才感顫顫巍巍地從供水箱后面鉆出來。
“老大,準備就緒?!惫庀妮p聲地朝著衣領處的無線電通話器說道。
“收到?!?p> “那么接下來,就靠你了?!彼铣自谝慌缘暮a氛f道。
“嗯?!焙a反藭r已經拿出了了電腦,然后輕輕松松地黑進了火災報警器。靜音——釋放水霧,簡單地按了幾個按鈕之后,不遠處便傳來了倒地聲。
“光夏,能趕到嗎?”
“不能啊……可惡!”光夏此時仍然待在供水箱后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怎么辦,那兩個人也不起來運動運動?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到底怎么回事?”水上冷靜的話語給了光夏一絲安慰。
“看守的人堵得太死了,不過如果要從潛入的地方出去的話,恐怕趕到你們那里也太耗時了?!?p> “嗯……”水上想了想說道,“你身上帶的有槍嗎?”
“有啊,怎么?還想讓我殺人不成?”
“不是的。把供水箱里的藥液涂在子彈上。”
“涂在子彈上?那不照樣要對他們開槍嗎?”
“你別管那么多,試試看?!彼喜荒蜔┑卮叽俚馈?p> “好吧?!币贿呅÷曊f著,一邊把藥液在子彈上涂去。驚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沒想到那子彈像是被藥液腐蝕了一樣,漸漸變成了針的大小。
“真管用啊!”說著,他便拿槍對準了那一對情侶。
“額……”只聽兩聲深吟,那對情侶便雙雙昏了過去。
“好了。”水上對海岱說道,“一二樓的監(jiān)控器能黑進去嗎?”
“不行,掩護我到樓下吧?!焙a分噶酥赴l(fā)電站的大樓。光夏此時已經蹲在大樓的門口了。
“嗯,正好光夏也到那邊了。”說罷,便拉起海岱就跑到了樓下。
“監(jiān)控器的入侵恐怕要長些……”看著電腦屏幕上緩慢的“正在入侵”的進度條,海岱緊張了起來。
“滴——”正在三人苦苦等待之際,尖銳的響聲從樓內發(fā)出。
“不好了!”海岱一邊說著,一邊背起了電腦。
“怎么回事?”看到海岱驚慌失措地樣子,水上問道。
“看來這監(jiān)控器也夠高檔了,一旦入侵就會發(fā)出警報啊?!?p> “那恐怕只能開干了!”水上說道。
“砰——”突然,從門內竄出了一發(fā)子彈,一個綠發(fā)保安也閃了出來。
“小心!”眼看子彈向海岱這里射過去,光夏一個箭步把他撲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水上動作也不慢,繞到保安身后抓起胳膊就往地上猛砸了一番。
“水上,小心!”海岱大叫道。此時此刻,又有一名保鏢從門內沖出,拿著斧頭便朝水上的腰背砸去。
“小王八羔子!”機槍在光夏手里像是賦予了生機似的,子彈在空氣中飛舞,那名保鏢也就一命嗚呼了。
“呼呼……”海岱雖然沒動手,但槍也已經拿出來了。如果不是光夏剛剛救了他,他恐怕也跟那名保鏢一樣了吧。
“不要放松,樓內有四個保安,那兩個隨時可能出來。”水上擦了擦染了血的拳頭說道。
呼吸聲和風聲在空中交錯著,三人一動不動地埋伏在了門口。
“沒人下來了嗎?”海岱的話打破了寧靜。
“看來是的,差不多十分鐘了。”
“那我們繼續(xù)前進吧,不過黑監(jiān)控器的方法可就行不通了。”
慢慢的,三人就扶著把守爬上了二樓,整個樓道里很黑,也十分安靜,這就顯得三人的腳步聲很大了。
“哦,是這樣?。 ?p> 原來,在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處有一個安裝了雷管的大門,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只有兩個人出來了的原因。
“雷管大門啊……”海岱搓了搓下巴,“黑進去的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爆炸也有百分之五十,怎么辦?”
“爆炸應該也對我們有利才對,說不定門口就站著個人呢!”光夏說道。
“好事我們怎么可能碰上?”水上撇了他一眼。
“大家離門遠一些。”三個人很快就順著剛才的路退到了一樓的位置。許久,看著安全解除雷管的字樣顯示出來,眾人才松了口氣。
“走。”水上一聲命令,三人又排成縱隊,水上帶頭,光夏墊后,紛紛踮著腳尖上到了地三層。
“怎么沒人,不是這一樓梯口有人把守嗎?”光夏問道,他們現(xiàn)在正暴露在三樓的客廳中,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隱蔽在花盆后面攝像頭的存在。
“不清楚,幫手給的圖像也只是偷來的前些年的設計圖,現(xiàn)在估計也會有調整吧?!焙a方忉尩?,“畢竟保安們也是來回走動的,不會待在一個地方?!?p> “蹭蹭蹭……”就在這時,離樓梯口最近的水上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誰?”說著,水上把胳膊伸向身后,一手抓住了什么東西,便一個過肩把他摔了過去。
“啊……”一個頭戴控制器的人突然在地上顯現(xiàn)了出來,頭頂?shù)摹皞窝b”狀態(tài)的字樣也消失不見了。不過他這是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恐懼,便突然大叫道,“主人,不要!”
“什么不要?”水上越想越可疑。
“轟——”就在眾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連帶著水上炸開了花,鮮血和森白的骨頭渣子散了一地,有那個奴隸的,也有水上的。眼前的血泊中也顯示出“調酒師——死亡”的字樣。
“水上……”光夏傻傻地站到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海岱則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別擔心別人了,還是看看自己的處境吧?!币晃活^戴黑色面具的男子伴隨著冷笑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美麗的奴隸,可是被你們給害死了啊。”面具男故作傷心的拍著頭說道,“那現(xiàn)在誰來充當我新的奴隸呢?”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電擊槍,指向了海岱。
“喂,你還傻站著干什么?!”光夏沖海岱大叫道,接著身子一閃,幫他擋下了那股沖擊波。
“趕快上……去……”話還沒說完,光夏就起來反應,渾身抽搐地在地上翻滾。
“哈哈哈哈哈?!泵婢吣写笮Φ?,“不要著急,接下來就是你了?!闭f罷,便走向光夏的位置去了。
海岱大腦這時候才突然從剛剛的事情中解脫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樓上就猛沖了過去。
他先是急急忙忙地鎖上了四樓門,然后就眼前一亮。湊近一看,果然,左側的墻角果然放著一個供電器,他拔出槍朝著那個東西打了幾發(fā)后,一個人工智能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六十,五十九……”像是倒計時一樣,預示著發(fā)電機的摧毀,不過這個聲音也遮住了門開的聲音。
“嗖——”一發(fā)子彈突然掠過了海岱的右耳。當然,海岱也不甘示弱,轉過頭就是一槍。不過當他準備扣動扳機時,他猶豫了。
朝他開槍的不正是光夏嗎?不過此時此刻他的頭上帶著和那個奴隸一樣的東西。
“我的好奴隸,不過還是沒有射不中啊!”面具男話音剛落,正準備掏出電擊槍時,光夏便一把抱住了他。
“朝我的腦袋開槍,快!”光夏大吼道。
“可是……這么一來,你也會死的!”
“別管我,只要有一個人能通關,我們就都能得救了!”光夏說道。
“快點,他快要掙脫開了!”
海岱怎么也無法想象,剛開始表現(xiàn)的那么傲慢的光夏為了同伴也能做到這個地步。
海岱咬了咬牙,閉著眼睛扣動了扳機。“轟——”供電器的爆炸聲和光夏的爆炸聲交織在了一起。海岱知道,這就是現(xiàn)實,如果不開槍的話,那就更辜負了光夏對他的寄托了。
“任務完成,電梯開啟?!?p> 一個莫名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響徹起來。這一時刻,海岱感覺心中罪惡感,傷心和劫后余生的快感交織在了一起。于是,他含著淚笑了,無力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