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一臉悲痛欲絕的陸蕓,覺得好玩,想逗逗她,卻又覺得酒還未醒,便也作罷。見我卸了力,陸蕓卻又是湊過來,滿是好奇,“小歡歡,你怎么哭了呢,還一直叫人不要走,是不是做夢了?!按藭r她一頭亂發(fā)就在我眼前散開,又柔順地落下,藏著一張素凈的臉。
“沒什么,喝多了就容易胡思亂想,你昨兒個和誰風(fēng)花雪月去了“,對于她的好奇,我避而不談,只得拿她打趣,隱約記得她出門前的笑意。
“唔,人家的男朋友啊“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時兩頰緋紅,做小女兒的樣子,甚是可愛。
“什么時候的事,你這樣野,竟然也交男朋友了“,倒真沒有聽這小妮子說起,藏的確是深。
“好多年了,沒有和小歡歡說,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呀“,她伸手把亂發(fā)撩到耳后,露出透白的側(cè)臉。
“那自然是很生氣了,要怎么補償我啊“,少見她這樣嬌羞,忍不住要欺負(fù)她一番。
“小歡歡,你這樣是會被我賣掉的,居然趁機調(diào)戲我“,陸蕓哼哼地偏過頭,只留給我一個毛茸茸的頭。
“不敢不敢“,我?guī)缀跞滩蛔∠胄?,也許,只有和陸蕓混在一起的時光,我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翻身下床,頂著憔悴的一張臉奔去洗漱,鏡中的臉,滿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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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陸宜歡,一個籍籍無名的作家,說是作家,也是夸大了,不過是曾經(jīng)不知何時發(fā)了幾部作品,便消沉下去,像一顆石子投入水中,漾開幾圈漣漪,便再也沒有聲響。
陸蕓,則是個白領(lǐng),辦公室朝九晚五,但她卻總是不按套路出牌,時不時來個突破,我有時幾乎會懷疑她的老板怎會如此善良,后來才明白是自己過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