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地看著這個自帶異香的美人兒,她哭的梨花帶雨,我竟不覺有些煩躁!我控制好情緒,抬頭想著她。她面容精致,但模樣但有些憔悴,眼窩里藏著絲絲紅血絲,像是熬了許久。聲音溫軟真的很好聽,可我真得不想聽,她哭了!
惆悵間,幾聲“宮主”想起,我不曾想這“公主”,竟是個男子!也對,剛剛那個美人兒也說是姐夫,這果然是個夢啊,這樣混亂!
思及此,我也好受了許多,呆呆地望著這位宮主!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考究,但又不似那個子言那般放蕩??戳似?,說到:“蘇然,你快去把往生鏡拿過來!”
旁邊抽泣的美人兒,愣了片刻!“夫君是說……各兒她又回去了?!”
我真的聽不懂他們在說神馬,急火攻心卻還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的無助感,真的很傷神!
只一會兒,一面精致的銅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沒敢接著。那個宮主、姐夫說起話來“各兒,你可還記得這是哪里?”我聽話的搖搖頭!“可還記得姐姐和凡青?!”我亦搖頭!
桃花香的美人兒又開始掩面哭泣:“各兒,自往生門一遇你與凡青多了多少磨難!”我聽得七葷八素時,正要開口告訴她我并非她說的妹妹蘇各時,她又道:“我寧愿你就是我大理蘇府的二女兒,也不要你總是從你說的那個什么21世紀(jì)的時空夢穿而來。這到底是要你們遭受多大的罪??!”
聽了她的這番話,我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他們都知道我自夢境而來,我到底怎么了?!正要瘋掉時,那個凡青跌跌撞撞走過來,“不要,不要讓各兒再看,咳……”他說的過于激動,咳了血出來。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扶他,這大概……唉!
他滿目深情地望著我,我整個人一個激靈。“各兒,不要再看往生鏡了!”“為什么?”我條件反射般的脫口就來,真的是很疑惑!我不理解地看向了我的那個美人姐姐,和嚴(yán)肅的宮主姐夫。姐夫開口了“少主心疼各兒,怕這往生鏡的噬心之痛,會再次傷及她,可如若不然她只會把我們再當(dāng)陌生人看待!”
凡青表情痛苦地看著我,這時那個放蕩的子言走了過來,表情嚴(yán)肅道我心發(fā)慌。“有一辦法興許可以一試!”他張口就道,許是已經(jīng)聽了很久的墻根兒了!“你是說……”姐夫和姐姐同時開口,而凡青早已拉著我盤腿對坐在踏上,案幾上是朵朵白梅,飄香輕柔我有些眩暈!
凡青將往生鏡又重新遞給我:“各兒,記住慢慢地看,努力靜下心來!不要中斷,我怕……”他沒在往下說,“開始吧!”我還沒拿住鏡子,只看堂下各位整齊地跪下了。我隱約覺得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少主,你重傷未愈,如此冒險!即使夫人記起了我們。但您卻傷及性命,夫人會一刀砍了我的!”子言一看坦誠地望著我倆。我抬頭看著跪下的姐姐,姐姐還在哭泣,我揉揉額頭求救似的望著姐夫?!吧僦?,我和蘇然可以代替你的!然兒和各兒的血脈相近,又有我在定會護(hù)她周全!”
凡青平靜而篤定地開口,“即墨宮主莫不是忘了,令夫人早有身孕!”我也驚醒地看著那個還在哭的美人兒,既有身孕哭多了傷身,我實在不忍只能開口相勸:“姐姐,有了寶寶就別再哭了!”我的聲音果然給在座的提供了點(diǎn)希望,“各兒,你可記起姐姐了?”
我不忍說不,但突然心好疼,看著她們因為我這般左右為難,突然好心疼這些人!我突然起身奪過鏡子,三兩步立于門外,將他們關(guān)于房內(nèi),拿起鏡子的那一剎那。腦海像過電影般的浮現(xiàn)一段段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那是8年多前,我因調(diào)皮誤食了爸爸床頭一片安眠藥。那是的爸爸因為媽媽的離去整日失眠,而我只有9歲,單純地以為媽媽去姨媽家給我摘新鮮的水蜜桃,她臨走時就是這樣騙我的。我就這樣癡癡傻傻,沒有心沒肺地等了一個多月,才知道這個狠心的女人,竟是離開了我們!
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還不見醒。爸爸在醫(yī)院里急的要哭了,醫(yī)生告訴他通常情況下一天一夜該醒了。身體各項指標(biāo)也正常,可能是我嗜睡,讓他再等等。那一天年僅35歲的他一夜白了頭,卻不知我在另一個時空里經(jīng)歷了一場永生難忘的邂逅!
我從一扇泛著銀光,煙霧繚繞地拱門而過,入眼的是一片青草如茵的平原,遠(yuǎn)處鳥語花香、山丘平臥。我自以為是夢,開心地摘著花,逗著鳥,打小就這愛玩的性子!耍鬧間悠悠的琴聲不絕于耳,仔細(xì)聽還有潺潺弱弱的流水聲。我自是好奇,循著琴聲探去!
自丘陵而下,滑過盤旋錯落的石塊而來的是纏纏綿綿的溪水,清澈見底。溪澗之右是一塊兩米見方的鵝卵石造型的石塊。上面有一孩子在撫琴,那琴聲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聲音。男孩兒白衣飄飄,俊發(fā)如墨。神氣的眼睛平平的看著我,并不好奇!工整的發(fā)髻一只玉簪吸引了我,那簪子晶瑩的白玉泛著絲絲紅底兒,我竟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奈何我根本爬不上那塊石頭!
“你就是今日往生門要開的原因?”他就是年幼的凡青,我的所有希冀和未了的夢的開端!我那時并不清楚他是誰,木訥地?fù)u搖頭,又回頭看了看那扇門,青色的往生二字,我還是認(rèn)識的!我確實從這扇門而來,所以又傻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跟我走吧,師傅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我不認(rèn)識他,但卻大膽地跟他走了,他口中念念有詞,那琴和座椅桌具等不翼而飛了。我雖好奇但還故作都懂的樣子,沒問什么?這是夢啊!
他領(lǐng)我來到一處花園,里面白梅競相綻放,溫度也低了不少。我穿的是牛仔連衣裙和一雙白色的小皮鞋。蝴蝶結(jié)花邊的襪子還是我吵著要媽媽買給我的!我打了個哆嗦,年幼的凡青竟拉起了我的手,“跟緊了!”我自覺地加快腳步,他把白色的外衫披在我的肩上!我感激壞了……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面石桌旁兩個白胡子老頭兒在下棋。“師父、荀夫子!”男孩兒畢恭畢敬地扶手作揖!我也象模象樣的彎腰鞠躬。
“小莊一路辛苦了!”一個老頭兒慈祥地看著我倆,朝男孩兒示意了什么,他默默地鉆入梅花林中不見了,我頓時有些害怕、緊張,外加上冷竟然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孩子莫怕,你是我往生門迎來的第二位貴客,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一個白胡子和藹的說道?!拔倚哲鳎沁@里的教書先生!”
“老師好!”我機(jī)智地叫道?!肮皇莻€靈敏的孩子,往生門從不會選錯人!”那個對男孩兒說話老頭兒自言自語道!我已然凍得不行了,這時那個男孩兒回來了。他給我拿了件帶著毛絨絨的披風(fēng),和一只紅色繡布包裹的小暖壺!我真的是感動萬分?。 拔医星f凡青!”男孩兒就這一句話,轉(zhuǎn)身來到老頭兒們的棋桌前,認(rèn)真的看著棋盤,自己跟自己下了起來!
“丫頭叫什么名字?”凡青的師父問起我來,既然那個是荀夫子,那這個必定就是他師父了,我機(jī)智地猜著?!皫煾改愫?,我叫蘇格!”凡青的師父一聽高興地大笑起來,“好啊,好啊,沒想到我宰父這年過古稀,倒還真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一旁的荀夫子不樂意了,“師兄自有小莊這么一個聰慧過人的好徒兒,這丫頭不能讓與我!”我真是懵了,我可沒說要認(rèn)他做師父啊,我只是做個夢,有必要這么當(dāng)真嗎?!
“蘇各丫頭,你可知這是何處?”師父問道。我呆呆地說:“我的夢里!”
“嗯……只說對了一半!”荀夫子插嘴道。師父示意我坐下,我靜靜地坐在凡青身邊。師父又道:“這是三十八署往生天,這里也有國有家有人有仙有魔,只是界限分的不是很清楚?!蔽也欢脫u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你今日初次來,我讓小莊好好告知于你!”“但,丫頭你自已進(jìn)來,往后更會常來常往,在夢里即是在這里!你可愿意?!”
“在這里我可以學(xué)到本領(lǐng)嗎?那種可以打跑壞人的本事?!”我好奇地問道。“為師定當(dāng)傾我畢生所學(xué)于你,我宰父的關(guān)門徒兒!”想到爸爸每天賣水果會遇到那些無良的壞人,我只想學(xué)學(xué)武術(shù),可爸爸總說:“我家各兒是要考大學(xué)的,女孩子家家打什么跆拳道!耽誤學(xué)習(xí)!”而如今在夢里能學(xué)本領(lǐng),還不妨礙我白日里學(xué)習(xí),這兒還這么美!一舉多得,我自然愿意留下!
“我愿意!”我從沒這么認(rèn)真過!“但我還能回去嗎?!”
“當(dāng)然可以,你還是個孩子!自然要回到母親身邊!”荀夫子揉了揉我的腦袋,溫柔的告訴我!我摸了摸暖和的小暖壺,想起了媽媽,我寧愿多留在這里!
“孩子讓小莊陪著你了解了解這里吧,午后我吃了你的拜師茶,咱們師徒就此結(jié)緣!這里是你的另一個家!”師父說著,拎著他的煙袋起身走了。
“各兒丫頭,不要害怕!往后你會慢慢長大,慢慢明白你來到這里的原因和使命!如若不開心的時候就睡一覺來這里……”荀夫子笑呵呵地拾掇著棋盤,給我說著這些我還聽不懂的話?!扒f兒,別貪玩太久,丫頭第一次來別讓她家人太著急,記得把往生門給他打開!”荀夫子也走了,梅園中就我和凡青兩人。
“師父他復(fù)姓宰父,名為什么我也不清楚!”
“荀夫子比較和善,但授課時相當(dāng)嚴(yán)厲!”
“我來自赤烏,那里有山有水比這暖和多了,等我們長大了我?guī)慊丶襾砜纯础?p>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大概是凡青這輩子最能說的時光了,也是最快樂簡單的時光了!想到這,心頭一口鮮血急涌上來,我沒忍住噴吐了一番,院中的白梅染上我的血,果真別樣的艷麗啊!“各兒!”凡青和姐姐破門而出把我接在懷里!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