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聞言,卻是將橫在那人項前的手掌移開,“若閣下也是個聰明人,便不要做什么傻事,貴宗陳義天與我有舊,我來此便是想與他見上一見?!?p> 楚軒之所以敢于放開那男子,自然是由于自信那男子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畢竟其實力可不像表面表露出的結(jié)丹境圓滿那樣簡單,即便是通神境修士敢于小覷于他,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這自然可以,閣下請跟我來?!蹦枪判漳凶右幭蛑惶幎锤腥?。行至近前,楚軒見那洞府竟是一座云牢,當(dāng)初的云華道人施展云牢可是讓楚軒險象環(huán)生,而眼前的云牢卻更為精致。
“這是我云山宗當(dāng)年的開宗祖師所留下的法寶,即便通神境修士使用,亦能夠困住同階修士??上以粕阶诘茏右淮蝗缫淮?,再無通神境修士。如今這云牢也就成了關(guān)押我宗罪人之地,倒是讓道友見笑了?!蹦悄凶酉蛑幗榻B道。
“閣下要見的陳義天便在其中,他殺了紫霄閣二閣主的后裔,我云山宗招惹不起,只能將陳師侄關(guān)押其中,其實也是一種保護。閣下若是想見他,便與我一同進去吧?!?p> 話音落下,那云牢之前出現(xiàn)一條通道,直通其內(nèi)部。楚軒倒是也不推脫,跟著那男子一同步入云牢之中,這算這男子借助這云牢,也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
這云牢之內(nèi)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兩側(cè)是一個個密室,想來便是關(guān)押罪人之地,楚軒跟隨著那男子一直走到甬道的盡頭,那男子手中結(jié)印,盡頭處的一間密室門上緩緩出現(xiàn)一個凹槽。
那男子將云山宗掌教之令放入那凹槽之中,一陣轟鳴聲響起,那密室之門緩緩開啟。不過這云山宗掌教之令顯然已經(jīng)不是原先的那塊,畢竟原先的那塊一直待在楚軒的儲物靈戒內(nèi)。
“陳師侄便在其內(nèi),閣下既然這么想見他,便進去陪他吧?!蹦悄凶娱_口道,聲音之中已有了一絲森然,顯然在此種情形之下,他自認為已經(jīng)不用再對楚軒虛以委蛇了。
而此刻,楚軒感受到一陣吸力自那密室之中傳來,想要將其拉進這密室之中。而這吸力之大,連楚軒都感受到有些站立不穩(wěn),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重心。
“閣下還是不必掙扎了,這云牢雖沒有通神境修士控制,但也非一個結(jié)丹境修士所能逃脫的。閣下實力的確遠勝于我,但也沒有達到通神境吧,還是進去配陳師侄吧?!蹦悄凶营熜Φ?。
“閣下若是還有下輩子,還是多長個心眼,不要再像這般好騙?!贝丝棠悄凶涌偹闶锹冻鲎约罕緛淼拿婺?,楚軒一招將其制住,但那男子只認為是偷襲之故,對于楚軒的實力并沒有太多的忌憚。
然而他卻不知,以楚軒的實力,即便是正面交戰(zhàn),其在楚軒手下也絕對撐不過三招,楚軒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無法用結(jié)丹境的層次來衡量了。
下一刻,楚軒的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男子看在眼里,心中忽地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吸力固然能使楚軒站立不穩(wěn),但也僅此而已,想要將楚軒吸入其中還是遠遠不夠的。
“唉,我本非冷血之人,但既然道友如此相逼,也就休怪我無情了?!背幵捯袈湎?,一道無情意飛出,化情決運轉(zhuǎn),不過半炷香的工夫,那男子便已經(jīng)為楚軒所控。
從那男子口中,楚軒得知了不少信息,此人正是陳義天的四師叔,名為古壇,幼時生活貧苦,直到二十歲才開始修煉,但畢竟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間,本身天賦也就泛泛,按說一輩子也不會有太大成就。
然而此人氣運倒是不錯,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處通神境修士遺留下的洞府。而這通神境修士恰巧還是修習(xí)如今早已失傳的煉丹之道的修士,洞府之中遺留了幾十瓶丹藥,皆是不凡之物。
也正是靠著這機緣,古壇方能有如今的成就。不過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消耗,此時古壇的手中只遺留下了十余瓶丹藥,只是這些丹藥卻是其中最為珍貴的部分,皆是針對通神境修士的,古壇如今的境界還無法使用,此刻便便宜了楚軒。
命古壇將密室的機關(guān)打開,此刻陳義天正在密室之中打坐。忽地見到光亮,陳義天睜開眼來,卻看到正在其面前的楚軒,急忙起身行禮,“尊上?!?p> 楚軒此刻看去,此時的陳義天竟已是結(jié)丹境小成的修為,還要超過早他一輩的三師叔,不由地一愣。不等楚軒發(fā)問,陳義天便將楚軒離去之后的經(jīng)歷告知楚軒。
那日他雖說在楚軒的吸引下從洪老三的攻擊之下暫時逃脫,但通神境修士的神念何其廣闊,在楚軒消失之后,那袁老二的神念依舊鎖定著陳義天,眼看陳義天便要難以走脫。
然而,由于楚軒乃是袁老二所帶來的,在楚軒消失之后,袁老二頓時便成了眾矢之的,眼看著龍涎液被楚軒帶走,本想戲弄楚軒的袁老二可謂是百口莫辯,即便此時紫霄閣有兩個通神境修士在場,還是被眾人所糾纏,陳義天方才得以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