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蠕蟲老祖之言,楚軒等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其固然想要離開此地,但若是這洞中真的有什么天材地寶,這蠕蟲老祖又怎可能絲毫不動心,眼下所言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但就如這蠕蟲老祖忌憚楚軒等人聯(lián)手一般,楚軒幾人也不能夠忽視這樣一個存活無盡歲月的老怪。從眼下的局面來看,雙方的實力大致處于均勢,任何一方都無法阻止對方進入洞穴。
因此楚軒思量片刻,便點頭同意這蠕蟲老祖與自己一同進入這洞穴之中。畢竟楚軒來此地的目的乃是尋找與無情道相關(guān)之物,而這蠕蟲老祖可并沒有修行無情道。
因此雙方的目標其實并不沖突,蠕蟲老祖肯定要先尋找離開此地的方法。至于其他可能存在的寶物,楚軒倒也沒有太多覬覦。哪怕到時候做出一些讓步,也并無大礙。
雙方商定之后,便也不再猶豫,先后躍入這洞口之中,以幾人和那蠕蟲老祖的實力,即便這洞中有什么威脅存在,亦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反應(yīng)過來。
一陣熟悉的暈眩過后,楚軒幾人感覺身形落至實處,睜開眼來,目中皆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雖說進入之前已經(jīng)猜到會是另外一片天地,但這天地之中的景象還是超乎眾人的想象。
這是一片顯得有些不太真實的空間,單調(diào),灰暗,沒有絲毫生機。入眼,是千篇一律的土地,平整得就仿佛水面一般。無比壓抑的氛圍,使得眾人心中都產(chǎn)生了有一絲凝重。
楚軒此時也是想起了那蠕蟲老祖口中的一戰(zhàn),恐怕也只有世間巔峰的存在,才能夠造成這樣的一番景象。甚至于,楚軒此時都開始有些懷疑,這空間,是否是那存在戰(zhàn)后所重新凝聚。
“此地,莫不是當年的主戰(zhàn)場?”正當楚軒等人心神搖曳之際,那蠕蟲老祖卻是忽地驚叫道,令得楚軒等人也是不由地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蠕蟲老祖。
“我本以為,以那等境界存在交手的威力,他們交戰(zhàn)之處定然會化作碎片,沒想到竟然會被保存下來。”那蠕蟲老祖喃喃道,但在場的眾人皆是修為不凡,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片刻之后,那蠕蟲老祖也是緩過神來,知曉自己先前所言已是落入眾人耳中,便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開口解釋道:“你們先前看到的神棄之漠,并非當年那一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p> 此言一出,楚軒等人頓時一驚,那神棄之漠如此荒涼,顯然是當初那一戰(zhàn)所造成。眼下的蠕蟲老祖卻說神棄之漠并非那年那一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那這神棄之漠又是從何而來。
下一刻,那蠕蟲老祖卻是說出了一個令楚軒等人更加難以置信的答案,“神棄之漠不過是當年戰(zhàn)場最外圍一片被大能的神通擊中之地,那主戰(zhàn)場所承受的還要遠勝神棄之漠?!?p> “若是我當年在那主戰(zhàn)場中,恐怕早已化作塵土,哪里還能夠茍活至今?!蹦侨湎x接著苦笑道,它當初也是時運不濟,偏生趕上了那等存在的交手。
它當時距離那兩個存在交手之地足有著千里的差距,但奈何那等存在交手的動靜實在太。它雖說好運并未被余波所傷到,但也被束縛在神棄之漠中,直到如今。
“若是我的推斷沒錯的話,此地便是當年那兩個存在交戰(zhàn)的中心之地?!比湎x老祖繼續(xù)說道,“此地按理本該破碎,但卻被那大能自天地間隔離出來,化作一片獨立的空間,從而將其固化?!?p> 楚軒聽著那蠕蟲老祖的猜測,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敬畏。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方能夠從天地手中隔離出一片獨立的空間。要知曉,那并非創(chuàng)造秘境那般擴張出一個全新的空間,而是生生地自天地間掠奪。
放眼如今世間,能夠創(chuàng)造秘境的存在不知凡幾,但能夠創(chuàng)造位面的卻是聞所未聞。當年那存在的所作所為便如同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位面,而天地間幾乎所有位面,都是昔日那一戰(zhàn)后自然誕生的,非人力所能創(chuàng)造。
這不僅需要對于空間之道的感悟,更需要能夠抵抗天地反噬的能力。這般行為就好比自天地身上割下一塊肉來,必然會引起天道的震怒,而敢于這般做的存在也自然要經(jīng)歷天道的懲罰。
楚軒不禁想起當初在離神棄之漠不遠的村落中聽聞的傳說,這神棄之漠乃是由于一個大能觸怒了天地,被天道所懲罰方才形成。這傳說與如今楚軒所見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
此時楚軒放眼望去,這片死寂的空間就好似當年他在那荒龍秘境之中所見的那片草原。不過不同的是,此地直至如今都還留下了絕頂存在交戰(zhàn)的痕跡。
不僅僅是沒有生靈,此地甚至于連稍大些的石塊都難以看見。入眼處,皆是由細碎的沙土鋪就的地面。當年的那一戰(zhàn),幾乎將此地的一切都化作了粉末。
楚軒此時再度取出了那棋盤,他如今仍不能夠確定當年那一戰(zhàn)的雙方都是何人,而這棋盤之中的存在又與那二者是怎樣的關(guān)系,為何會指引自己前來此地。
不過很快,那棋盤之中的存在便給了楚軒一個令其難以置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