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匯聚到一處,仗著人多勢眾,對于那臨道境修士的忌憚頓減三分。然而此時那臨道境修士仍是一副不將眾人放在眼中的姿態(tài),只是不知是真有把握,還是被晉階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楚軒也跟隨著眾人聚到了一處,在一個以空間之道成就臨道境的修士面前,只要對于空間之道的造詣不及此人,再怎樣隱蔽的藏身之地在其面前都是一覽無余。
如今楚軒對于空間之道雖說也有了幾分感悟,卻仍是及不上主修空間之道的修士,因此與其躲躲藏藏為那人盯上,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出來,混在眾人當(dāng)中,反倒顯得并不起眼。
然而下一瞬,那臨道境修士的目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楚軒只聽得人群之中驟然有慘叫聲響起,數(shù)人的身軀竟是被直接剖開,連同靈魂都一齊被斬為兩截。
楚軒雖說昔日也曾聽聞空間之道的大能殺人時玄奧莫測的手段,但哪里及得上如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這憑空出現(xiàn)的殺招以及驚人的威力足以說明這空間之道的強橫之處。
當(dāng)然這樣的手段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限制,此時那男子的面色也有著些許蒼白。這等殺招對于其而言消耗不小,但對于眾人的震懾力也著實可觀。
這一擊對于方才燃起幾分斗志的眾人而言無疑是個莫大的打擊,甚至于不少人都是放棄了聚在一起的念頭,向著不同的方向沖去,至少在如今的情形之下,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一個臨道境對于他們的殺戮。
相比之下,此時的楚軒便要冷靜許多,他不比尋常通神境修士,對于空間之道早已有所涉獵,雖說在其上的造詣不及眼前之人,但也足以提前感受到空間的波動,進而避開。
然而就在此刻,那些試圖遠離此地的修士赫然發(fā)覺,這片空間不知何已被此人封鎖,那些人卻是直接撞在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之上,若是不通曉空間之道,根本無從離去。
此時楚軒也是明白,此人并非因為突破而得意忘形,而是早有謀算。眾人匯聚到一出反倒是剛好合了此人的心意。如此一來,眾人便成了甕中之鱉,遲早要為此人一網(wǎng)打盡。
到了這般地步,一些人也開始反應(yīng)過來,面對著一個修行空間之道的修士,匯聚到一起根本沒有絲毫用處,那么當(dāng)初那個提議眾人聚到一起的修士究竟是何居心?
當(dāng)有修士開始留意當(dāng)初那人的動向之時,才發(fā)覺此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向著那臨道境修士靠近,已然脫離了眾人的范圍,只是由于眾人慌亂,才未曾注意到這一點。
如此一來,眾人自然也是反應(yīng)過來,此人赫然是那臨道境修士的幫兇,為了方便此人將此地通神境修士盡數(shù)滅殺,才混到人群之中,誤導(dǎo)眾人步入到陷阱之中。
一時之間,已是有脾氣暴躁的修士出手,向著那幫兇轟去。然而此時那幫兇距離眾人已有了一段距離,再加之有那臨道境修士的幫助,根本便無法傷害到此人。
“好了,諸位就不必再掙扎了,這道錄殘頁可不是爾等能夠覬覦之物,既然起了貪心,就將命留在此地吧。”此時那臨道境修士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放過眾人的意思。
先前其獲得道錄殘頁的消息不知被何人傳出,即便是其所屬的勢力都無法為其提供庇護。為了逃過大能的推算,只能夠如同喪家之犬般躲入秘境之中,如今晉入臨道境,自然要發(fā)泄一番怒火。
然而如此多通神境巔峰修士,其中不乏大勢力的天驕之輩,即便在如此絕境之下也不可能束手就擒。此時已是有人祭出了長輩賜下護身的法寶,準備突圍而去。
不過對于此種情形,那臨道境修士也是早有預(yù)料,也是直接祭出一方大印,化作千丈大小,鎮(zhèn)壓此地,令得那天驕無法動用法寶逃離此地,顯然是要斬盡殺絕。
此時,在場不少修士也是見到了這方大印,皆是面露蒼白之色,有人脫口而出道:“你身上竟然帶著五界印,那老怪物居然如此袒護你,就不怕引起眾怒么?”
“只要你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夠離開此地,誰又會知曉師尊將五界印交給了我。所以諸位還莫要負隅頑抗,在這五界印鎮(zhèn)壓之下,你們一個都走不掉?!蹦桥R道境修士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于今日之事顯然也是謀劃已久。
就在此時,眾人之中忽地有一道強橫的氣息升起。此人在通神境積累已久,本身距離臨道境只有一線之隔,本想得到道錄殘頁之后參悟一番再行突破,然而眼下形勢危急,只得強行突破。
隨著此人突破的氣息為天道所感知,天劫也是如期而至,強行撕開了此地封鎖的空間。那突破的修士一咬牙,便迎著天劫而去,唯有突破了臨道境,其才有在這修行空間之道的臨道境修士面前生還的可能。
然而,即便是面臨這樣的變故,那修行空間之道的男子面上淡然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內(nèi),無論眼前的獵物如何掙扎,都逃不出其所布下的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