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來一只怎樣的?”陳天洛心底罵了一句,但擊退了剛剛那只像棕熊一樣的生物,他心里已經(jīng)沒沒那么緊張。
傳說中的豺狼猛獸也沒有傳聞中那么猛嘛。
陳天洛操起火把,一手拿起劍,朝那聲源處靠近。
走近他不由一愣,將手中的火把扔了,揉了揉眼睛,只見一位穿著白衣的女子正站著,皺著眉頭看著他,她即便蒙著一條絲紗,也似那九天之上的仙女,即便此刻眉頭微微皺起,也別有一番韻味。
“你怎么來了?”陳天洛問道,這位白衣仙女正是月染霜林。
“嗯?!彼帽亲虞p輕嗯道,沒有多說什么。
陳天洛摸了摸頭,知道她性格便是如此,也不再發(fā)問,領(lǐng)她到火堆前坐下。
少女望著火堆,發(fā)著呆,從她的到來到現(xiàn)在,她一共就說了一個嗯字,但陳天洛沒有苦惱,反而心情變得有幾分愉悅。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他終于不再孤獨,他才不管她是刻意來這里還是恰巧路過這里,也不管她說的是嗯哦還是什么也不說·····
“嘿,月美女,你吃過飯了沒有?”火堆前,陳天洛問她。
她搖了搖頭。
“真是沒有江湖經(jīng)驗,行走江湖前就應該備好水和干糧?!标愄炻逯噶酥秆g的水囊,又從懷里掏出幾張面餅,面餅便是這個世界一種很尋常的干糧,保質(zhì)期長,還很有飽腹作用,武林人士必備。
他拿起一張面餅,放在火上烤了烤,過了片刻,那面餅就有些發(fā)黃,并散著一股麥香味,有點像他們那個世界的面包的味道。
陳天洛看不清面紗下月染霜林的神色,但她大概在咽口水吧,他有些得意的想。
“諾,給你,也不燙,你可以直接吃了?!标愄炻鍖⑦@張面餅遞給她。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張算不上漂亮的餅,最終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面餅。
陳天洛也因此看清了她的那雙手,手指修長,手上皮膚粉嫩而光滑。
月染霜林接過餅,輕輕地掀起一點點面紗,小口小口將餅咽下,唇紅齒白的模樣讓陳天洛不由咽了咽口水。
看到她將整張面餅吃完,陳天洛心底不由有些快活,他又烤了一張餅遞給了她。
待她吃完這張餅,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要再吃餅了,反而指了指掛在她腰間的水囊,陳天洛認得那水囊,那是他送給她的。
“天底下怎么會有我這樣好的隊友呢?”陳天洛誒地嘆了口氣,拿起自己的水囊,勻了一半的水給她。
這會兒,月染霜林才算吃飽喝足,她便閉上眼睛,坐在原本陳天洛為自己準備的干草堆上發(fā)呆。
“喂,月美女,你吃我的,喝我的,現(xiàn)在總該陪我說說話了吧?”陳天洛郁悶地隨便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她。
她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眸看著陳天洛,卻始終不說話。
最后,陳天洛便只好撿起自己的劍,又開始練習劍法。
陳天洛從各方向揮出劍,逐漸他的心中也有所明悟,這個過程,也許并不是練就多么厲害的一套劍法,而是熟悉劍本身這種兵器。
就像有些高人,劍在手里,卻是無招勝有招。
他大汗淋漓地揮著劍,一把劍,一米長左右,用鐵打成,也不算輕,至少比原本他的那根木棍要重上不少。
揮了數(shù)百下,他便覺得自己胳膊酸痛無比,便將劍扔下去休息。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月染霜林一直盯著自己。
“靠,你盯著我看干嘛?”陳天洛靠了一聲。
月染霜林這才收回目光,過了許久,她問道:“你在干嘛?”
聲音有點冷,讓話語中原本應該帶有的好奇浩然無存,但她的聲音很好聽,有些耳熟,讓陳天洛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
“嗯,我在練劍法?!标愄炻宀亮瞬梁拐f。
“練功?”少女又問。
“嗯,我在練一門很厲害的劍法。”陳天洛心底嘆了口氣后,又接著說:“我想這一招我要是練成了大概會很厲害吧?!?p> 他沒有見過侍劍使出過飛天斬,但他相信威力一定不弱。
可這世界里到底能不能練成這一招呢?他也不知道。
“哦。”月染霜林說完便不再說話,她不是一個很會聊天的女孩,換成尋常的女孩,大概已經(jīng)嘰嘰喳喳地跟他討論起這一招的前前后后了。
“你要是想睡便睡一會兒吧,我來守夜?!标愄炻鍖λf。
少女嗯了一聲,便趴在干草堆上睡去了,她彎著身姿,讓身體的曲線畢露無遺,縮在一團,有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惹人憐惜。
陳天洛收回目光,抱著劍,坐在火堆旁,不敢閉眼睛,他怕自己閉眼睛自己就睡過去了。
他可沒有侍劍那樣的功力,一點動靜就能醒來,自己睡深了怕是會被豺狼猛虎叼走了也不知道,那可就辜負了這位月染霜林美女的信任。
好在后半夜,月染霜林居然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看著陳天洛,眼神有些朦朧,似乎還未睡得清醒。
陳天洛此時早就困得不行了,見到月染霜林美女醒來后,道:“月美女,我先睡一會兒,你看著點,別讓我被野獸給叼走了?!?p> 說罷,他便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這一睡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很亮了,面前的這一堆篝火也早已熄滅,冒著青煙,陳天洛神情氣爽,看向月染霜林時,她正一手撐著頭,蹲坐在干草堆上,似乎也睡了。
清晨微涼的風拂過,讓她臉上的面紗浮動著,時不時露出她嬌艷粉嫩的嘴唇,少女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讓他有些移不開目光。
他最終沒有叫醒她,而是輕輕地翻開一堆灌木,朝不遠處走去,那里有一條小溪,在小溪里他洗了一把臉,又給自己的水囊灌滿了水。
等他再回來時,月染霜林已經(jīng)醒來了,她站起身,伸展了嬌軀,身體的曲線讓人移不開眼睛。
陳天洛遞給她兩張餅,又給她的水囊灌好水,然后將篝火堆上的木炭踢散,便準備新一天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