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阮到底還是回來了,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年邁的男人,是阿尋的爺爺。
餐桌上,氣氛很是尷尬,陸斯年低頭吃飯不語,陸思阮時不時看一看阿尋,而那個所謂的爺爺,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只對阿尋說了一句“來啦”就再也沒說過什么。
但阿尋到底還是知道了些事。比如,酒婆婆只會聽從奶奶的話;再比如,爺爺其實很喜歡陸思阮,可礙于奶奶什么都不能說;又比如,陸斯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接受他的親生妹妹是她。
這一家真是有趣!阿尋這樣想著。
吃過飯后,奶奶招呼傭人把房間打掃了出來。阿尋看過,不像是客房,墻壁的顏色很新,簾子被單之類的也是新的,估計這個房子很早就在弄了,至于什么時候開始的,阿尋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阿尋看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她其實很傷心。
她突然想到了傅景行,于是拿過手機打給他,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
阿尋重重地嘆了口氣,大概是生她的氣了吧。
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卻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阿尋想了很多,想到了顧明這些年細(xì)心照顧她,想到了第一次認(rèn)識傅景行的場景,想到了齊商商這個給了她無限溫暖的女孩……很多很多,以至于后來阿尋睡著的夢中都有他們。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阿尋起晚了,八點也過了。阿尋急匆匆地收拾了下便出門了,出去的時候家里都沒有人,但阿尋沒有注意,或者說,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覺得這個是自己的家。
阿尋和傅景行的老地方,就是上次陸思阮生日說錯地點的地方。雖然那邊沒什么人,也沒什么吃的,但阿尋就是覺得那里很安靜,阿尋和傅景行兩人時常來這。
阿尋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覺得心情十分好,把昨天所有的不快都清除了。她一路撫摸過路邊的花,心里哼著歌,偶爾抬抬頭感受著陽光和風(fēng)。
嗯,春天是美好的。
她想起那年春天,和傅景行走在這條道上的時候,兩人討論著將來要做什么。
“嗯……我是沒什么大志向啦,隨便什么都可以的,你呢?”阿尋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路邊的花說道。
“我啊,我想要做一名記者或者攝影師?!备稻靶幸搽S阿尋擺弄著花。
阿尋聽了,回頭笑著說,“怪不得你總是拎著這相機,那,未來的大記者或者大攝影師,你待會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點??!”
傅景行看著這樣俏皮的阿尋,忍不住笑了笑,頭別向了別的地方,“當(dāng)然?!?p> 眼中含光。阿尋看到了。
阿尋忍不住又笑了,她覺得今天的自己笑得真是太多了,暗自在心里告訴自己,等等見到傅景行了一定不可以這樣。
這么想著,便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向前方走去。
等阿尋到的時候,傅景行卻還沒有來。阿尋心里松了口氣,還好他還沒來,不然肯定又要笑話她了。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安靜地等著傅景行的到來,直到天色漸黑,阿尋也沒有等來傅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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