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不太喜歡狗,因為他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當(dāng)他看到這條大黃狗要跟著他時,他就有一種大腿被撕下一塊肉來的感覺,所以他對著那大黃狗又踢了踢腳,要將它趕走。
但是那大黃狗似乎是賴上他了,就算易秋趕它,它也死活要跟在易秋身后。
“咦?”
易秋有點發(fā)毛了。
這狗成了賴皮狗了啊,還真賴上我了。
說完,舉起一根棍子要去打它。
“等等?!?p> 那劉三德急忙阻止了易秋。
易秋問道:“干嘛?”
劉三德沒有回答易秋,而是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大黃狗,見那大黃狗的雙眼的眼珠子一個是黑褐色的,一個是黑紅色的,與一般的狗大不一樣,才站起身來,走到易秋面前,說道:“就讓它跟著你吧,這狗是陰陽示警犬,能感受到你身邊的危險,能提前為你示警,而且它能聞尸味,特別是僵尸的味道,當(dāng)有僵尸出現(xiàn)的時候,這陰陽示警犬就會叫的特別的兇,所以這是一只護主犬,就帶著嘛,反正它又吃不了你多少飯,是吧?”
“可是……”
易秋還有點猶豫。
“好了,走,你爸媽已經(jīng)將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了,至于這大黃狗,它跟著也好,不跟著也罷,就隨緣了,好吧?”
劉三德拍了拍易秋的肩膀。
“走吧。”
易秋開始邁步向前走去。
此時,那劉三德朝鬼妹看了一眼,問道:“她是誰?”
他看著鬼妹,剛開始以為是易秋的女朋友,但是靠近一看,臉蛋兒那么稚嫩,還是個小女孩,不應(yīng)該是女朋友,既然不應(yīng)該是,那么她跟來干嘛?
“她……”
易秋想了想,說道:“她是個孤兒,我認的干妹妹,她姓……姓黃,叫她小黃妹就是了?!?p> “哦,小黃妹,歡迎你來睡佛山。”
鬼妹,現(xiàn)在的小黃妹,冷冷的瞪了劉三德一眼。
劉三德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易秋突然問道:“這睡佛山是不是有一個果園正在招管理員?那果園在哪里?”
劉三德說道:“就挨著你家的后山不遠,我就在那里當(dāng)倉管,那果園的老板從山外挖了一條公路進來,為的是將果子拉出去。嗯,你想要去應(yīng)聘的話,我給你引薦,以你的條件,肯定八九不離十的,我看好你?!?p> “謝了?!?p> 繼續(xù)往前走去。
終于,走到一個大魚塘前。
大魚塘對面有十多個院子,應(yīng)該是住著十多戶人家。
易秋當(dāng)即加快了腳步,向那里奔去。
終于來到一個院落前。
推開院墻的大門,走了進去。
易秋一瞧。
這院落不算大,圍墻都是土圍墻,圍墻上搭了些茅草來遮雨,只是看這茅草是新割的,估計是剛修繕不久吧。
前面就是一個四合院了,左邊是一排豬圈房和堆雜物的房間,右邊是廚房,院壩當(dāng)中靠廚房的位置有一口人工壓水的水井,再往前,就是那堂屋和左右兩間里屋了。
此時,那堂屋里擺了兩張方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正在斗地主,打麻將,一副熱鬧景象。
易秋走進去后。
那堂屋的燈突然閃爍起來,一陣滋滋作響,那些喧鬧的人全都安靜下來,看著易秋。
他們都不知易秋是誰。
劉三德正要給大家介紹,但是此時從廚房里跑出來兩個人,卻正是易秋的母親和繼父,易秋的母親喊了一聲“易秋”,易秋急忙轉(zhuǎn)過身來,見是他母親,當(dāng)即熱淚盈眶,上前握著他母親的手,叫了一聲“媽”。
此時看來,易秋的母親又老了幾分,臉上皺紋也多了起來,顯得有點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
然后,易秋對著他繼父叫了一聲“叔”。
他繼父答應(yīng)了一聲。
這時,從里屋走出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易秋一瞧,見正是他外婆,當(dāng)即迎上去,叫了聲“外婆”。
他外婆握著易秋的手,說道:“好好好,我們的秋娃回來了,秋娃回來了。這下子,秋娃和冬娃這一對雙兒就團聚了?!?p> 易秋的母親大聲說道:“媽,你說啥呢,冬娃都去世好多年了?!币浊锏耐馄哦溆悬c背,聲音小了她聽不清楚。
“瞎說,冬娃昨晚還來找我來著,陪我說了一會兒話,他怎么可能去世了,你這做媽的,哪有咒自己兒子死了的?”
易秋外婆又看向鬼妹。
“咦,好俊俏的姑娘,你是誰?”
易秋急忙說道:“外婆,她是我干妹妹,叫她小黃妹就是了。”
“什么鬼?”
易秋外婆沒聽清楚。
小黃妹突然來到易秋外婆面前,湊到她耳邊,大叫道:“我叫小黃妹,不是什么鬼!”
易秋的外婆又問道:“什么鬼?”
小黃妹大叫道:“我叫小黃妹!”
“鬼妹?你叫鬼妹?你就叫鬼妹?”
易秋外婆問道。
易秋外婆聽力不好,易秋是知道的,但是為啥會將小黃妹的話,聽成“鬼妹”,讓易秋一陣納悶。
易秋外婆突然“哼”了一聲,說道:“你給我離開。冬娃說你是一個鬼,那你就是一個鬼,冬娃說你迷惑了秋娃的心智,真是害人不淺啊,你走,你走,你給我走,我們不歡迎你?!?p> 小黃妹看著易秋。
易秋愣了片刻,然后說道:“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小黃妹咬了咬嘴唇。
然后,極不情愿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接下來,大家都相互認識了一下,原來這屋子里的這些人,都是易秋的遠房親戚,平時都是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這回易秋一家回老家居住,帶了大量的鈔票回來,當(dāng)然這些鈔票都是那道哥給的,然后這些親戚們就對易秋一家熱情起來,各種花樣的送溫暖,易秋家的鈔票也就大把大把的飛出去了。
很快就上席了。
易秋被叫到了上桌。
那一桌都是些喝酒的瘋子。
剛開始的時候,易秋說自己不能喝,只能意思一下,別人敬酒時也只是挨著嘴唇沾一下酒,那些人就不樂意了,一個勁的猛勸,易秋就又多喝一點。
然后喝不過六圈。
易秋估計了在座各位的酒量,心中有數(shù)了,然后等他們相互敬的差不多了,有八分醉了,就該他易秋出手了,端起酒杯一個一個的敬,你想啊,一個不會喝酒的人敬你酒,你不能不喝啊,于是那些人就硬著頭皮喝起來,誰叫剛才他們自己說的,“敬酒不喝,就是瞧不起敬酒的人”呢。
幾番敬酒下來。
那些人全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
那大黃狗突然一陣大叫。
像是在示警,有危險降臨。
易秋端著酒杯,依然在喝酒。
他將一個酒杯盛滿酒,遞給了對面的一片空氣,然后說道:“冬,如果你,你還在的話,你,你就將這杯酒喝了?!?p> 然后,易秋突然發(fā)現(xiàn)。
那杯酒,突然從手里脫落,就像是被一個人接了過去,做了個喝酒的姿勢,再然后,那酒杯要遞回到易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