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獨上西樓,新月如鉤
一一年十月,開學(xué)一個月后,葉涼認識了白月,那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卻陪她走過了那漫長的歲月。
白月,說不上有什么優(yōu)點,整天沉迷于言情小說,每一天都在幻想著自己被什么富翁領(lǐng)走或無狗血式的穿越。當然,她只能想想。
在葉涼眼里,白月有著不同于葉涼的性子。葉涼會努力融入人群中去,假裝自己和他們是一類人。而白月一點也不愿意,她永遠地將自己埋在小說里,顧不得外界的狂風(fēng)驟雨。
初中的團體活動永遠比小學(xué)來得多,也來得較真。兩人一組。葉涼那時并未有什么交好的朋友,所以和也沒什么朋友的白月湊成了一組。
白月住在姑姑家,父母離了婚,并不怎么管過她,她從小在姑姑家長大,但終究只是一個外人。她說,孤獨的即時感,只有在小說才能找到安慰。
葉涼并不真想和白月成為朋友,而白月也沒有把她當成了朋友。葉涼覺得她像另一個自己,而葉涼討厭那樣的自己。但她又不得不和她成為朋友,因為只有她們。
后來,白月走了,離開了葉涼的世界,沒有留下一點東西,也未給葉涼留下一絲念想,像她來的時候一樣干凈而純粹的離開了。
就像龍應(yīng)臺在《目送》中寫的那樣“時間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溫柔的手,在你一出神的一恍惚之間,物走星移?!笨赡芤彩窃谌~涼的一出神的一逛逛之間,她和白月已然是朋友了。
到現(xiàn)在葉涼也不曾見到白月,甚至連她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她無言獨上西樓,留下滿地憔悴,可幸新月如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