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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令之亂世雙姝

第100章 崖底幸存

至尊令之亂世雙姝 栗子流 5692 2022-08-15 22:16:06

  “嗒——”

  “嗒——”

  “嗒——”

  耳邊似乎有清脆的水滴聲,東袁珣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左右轉(zhuǎn)動了一番,卻只看到頭頂四面烏黑烏黑的巖石。

  掙扎著想起身,手一撐,卻牽扯到身上傷痕,東袁珣吃痛地哼了一聲,身上怎好似被車輪碾過幾百遍一般?

  實在太痛!

  東袁珣才又緩緩躺下,心里納悶,怎么自己沒死?他努力回憶著,才想起靈雅是和他一道墜入深淵的!

  如果自己沒死,那她呢?

  東袁珣艱難地伸出雙手朝旁邊摸了摸。

  空的。

  驟然害怕起來,東袁珣忍著身上俱痛爬起來,就著外面進來的一點微光,環(huán)顧著四周,依舊沒人。

  “丫頭,丫頭——”

  使出僅有的力氣,東袁珣焦急害怕地吶喊著,每喊完一聲,又吃痛地倒吸一口氣。

  她在哪?

  她是否還活著?

  半響,沒有回音。

  東袁珣終于哀默地仰頭倒在原地,木木地看著頭上滴水的巖石,眼中沒有一點焦距。

  過了一會兒,一陣細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一聲清越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在這兒呢!”

  東袁珣大喜,轉(zhuǎn)頭看向聲音方向,還未坐起身,就被一雙手按住,“你醒了?別動,你全身是傷?!?p>  來人又將手中之物放下,扯過一旁的軟草,墊在背后凸出的巖石上,好倚得舒服些,這才輕輕扶起東袁珣,讓他倚在巖石上。

  東袁珣這才發(fā)覺,原來方才身下軟軟之物竟是這一大片野生雜草。

  “丫頭,你沒事吧?”

  東袁珣抬手扣住靈雅雙肩,讓還在低頭整理自己身后雜草的靈雅轉(zhuǎn)身看向他。

  靈雅抬起頭,對著他燦然一笑,“我沒事呢,東袁珣,我們都還活著?!?p>  他是看慣了那雙燦笑的臉的,可是這一刻,除了蒼白外,他還覺得這張臉、這燦笑,似乎哪里不對?

  “你別騙我,你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東袁珣對靈雅的話心下狐疑,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shù),抓著靈雅的手臂就要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勢,靈雅一皺眉,氣得大罵,“東袁珣,你莫要把我想成你府上的嬌妾了,男女授受不親不懂么?”

  東袁珣聞言,手下一頓,才回過神,臉上略有些尷尬,的確是男女授受不親……

  靈雅瞥了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才這般魯莽的。

  只是,她欠了他太多太多。幸好,他還活著。

  “我記得我們掉到一處深潭里,后來好像撞到一處尖石……怎會在這巖洞內(nèi)?”

  東袁珣再次環(huán)顧著巖洞,巖洞里寒冷刺骨,絲絲冷氣滲來,水滴聲不絕,只上面隱隱透出點點微光,才能勉強看清巖洞內(nèi)景情形,還有對面一張蒼白憔悴的小臉。

  “我醒來的時候,我們都趴在潭邊石頭上,想是受力之下被沖到了岸上,你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我找到了這個巖洞,就將你帶到這兒來先療傷。”

  靈雅說著,一邊跪在東袁珣面前,伸出手將東袁珣的衣服緩緩解開,東袁珣也不動,垂眸盯著靈雅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

  慢慢地,東袁珣寬實有力的胸膛整個裸露在眼前,靈雅臉上又是一紅。

  她哪里近過男子身?

  縱是先前已經(jīng)為他上過藥,可那時他畢竟處于昏迷狀態(tài),自己也只顧著療傷并沒有在意什么。

  如今再一看,靈雅不覺臉上更是火辣辣的,頓時就緋紅一片。她不敢抬頭,她知道頭上之人一定嘴角掛著邪笑盯著她看。那眼里定滿是戲謔。

  果不其然!

  靈雅還沒開始上藥,就聽得頭上想起悠悠戲謔聲,“方才誰說男女授受不親來著?”

  靈雅一聽,臉上更紅了。

  心下一惱,當(dāng)即就重重按了下傷口上的白布。

  東袁珣不禁冷吸一聲,慘叫道,“好痛!”說罷,頭一歪,就失去知覺。

  靈雅抬頭一看,頓時傻眼。

  “東袁珣,東袁珣。”她急急喚道,心下狐疑,明明他已脫離生命危險,為何又會暈了過去?這重傷之人最怕昏迷,有時一旦昏迷就這樣睡去了,心下一急,手下就加大力度晃著東袁珣。

  “這樣晃……真的好痛!”東袁珣悠悠轉(zhuǎn)醒過來,本來想嚇嚇?biāo)?,誰知她反而加大手中力度。

  “你……”

  靈雅頓了一下,也不繼續(xù)說話,睨了他一眼,生氣地低下頭細細挑揀著剛從外面采來的草藥。

  心中慶幸,這深淵下環(huán)境奇特,倒是生長了很多罕見的治傷奇藥,很是有助于治愈東袁珣身上的撞傷。

  “咦?這是什么?”

  耳邊疑惑聲起,靈雅抬頭一看,卻見東袁珣正扯著自己剛從他身上摘下的裹傷白布細細瞧著,因那白布邊上還紋繡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細細紅蓮圖案,與一般白布甚異,東袁珣疑惑也是情理之中。

  靈雅俏臉又是一紅,劈手就要奪來東袁珣手中白布,誰知東袁珣下意識手上一緊,攥住了一頭。

  靈雅看著白布另一頭還在東袁珣手中,愣住,蹙起眉,又嗔又羞地抬頭瞪了一眼東袁珣。

  東袁珣見靈雅如此表情,也是一愣,在懸在半空中的白布上瞟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

  又往靈雅胸前看去,與往日著男裝時不同,此時,那里不再平平,而是微有起伏。

  東袁珣瞬間明白了什么,呆愣了一秒,漸漸地,紅暈爬上了臉,尷尬地咳了一聲,慌忙別開頭。

  透過巖洞的縫隙,幾陣異樣的聲音細細傳來。

  兩人耳力本就上佳,皆蹙起眉頭,外面的響動分明是人聲!察覺到頭上密縫透來的微光里略過幾簇黑影,靈雅一驚,忙壓住東袁珣的身子望巖壁暗處躲去,還不忘一手捂住東袁珣被壓得吃痛的悶哼聲。

  兩人躲在黑暗里豎起耳朵,靜靜聽著上面窸窸窣窣的聲響,那微光里有幾個黑影晃來晃去一直未離開。

  靈雅回過頭看向東袁珣,卻見對方也正盯著自己,微愣。

  兩人那樣近,近到已經(jīng)觸到對方的鼻尖兒,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對方吐出的氣息。

  而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只余那兩雙清而亮的眸子在互相凝視。

  因先前掉入深潭,衣服早已濕透,況又得余些白布為東袁珣包扎傷口,靈雅索性只撿了外衣穿上,單薄得很。

  此時,兩人貼的這樣近,東袁珣又赤裸著上身,靈雅只覺得身下肌膚被燒得燥熱。有種從沒過的異樣電流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內(nèi)心深處,靈雅臉上火熱,想必面上已經(jīng)紅得滴血,心中暗暗慶幸兩人皆處于黑暗中,否則自己豈不是羞得想要鉆進地縫里?

  東袁珣看到自己這般,豈不是又得被他取笑一番?

  捂著東袁珣的手早已松開,撐在東袁珣的肩頭,他那里是沒有受傷的。靈雅原是想,這樣撐著能阻擋些兩人的距離,因為方才一急之下,她是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的,雖然她微撐著,只是,溫度從她指尖漸漸升高,從他身上傳來的溫?zé)幔瑹岬米屗行┗艁y。

  而她即便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從他堅硬胸膛傳來的熱度,從兩人相貼肌膚摩擦出的炙熱,讓她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

  而這邊,東袁珣的呼吸也是沉重急促,甚至更甚。從他醒來開始,就覺得身子一陣一陣地發(fā)熱,許是掉入深水受了寒。而此時,貼著靈雅這樣近,讓他臉紅心跳。

  身上之人似乎衣裳格外輕薄,讓他渾身如墜入一層層熱浪之中,炙熱異常,燥熱不安。肩頭玉指輕輕地抓著他、壓著他,癢癢的、酥酥的,讓他周身微微顫動。

  一股清幽極淡的香氣圍繞著鼻尖,甚是撩人。

  頭上黑影依舊不散,他們不知道黑影到底是敵是友,并不敢輕舉妄動。

  處于這境地,有太多方勢力想置他們于死地了。一向自信囂張的兩人此時也只好保持著這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安靜地等著頭上黑影退去。

  奈何,兩人只覺得頭上黑影掠過一撥又一撥,終是散散落落地沒有退干凈。

  靈雅從潭邊醒來后,本就全身疲憊,她雖沒有受重傷,卻也傷了元氣。

  又撐著找了藏身之所,將東袁珣扛到巖洞內(nèi)后,發(fā)現(xiàn)他脈象極弱,又渡了一半功力為他療傷,后又立馬到處尋找草藥、軟草、裹腹果子,一圈轉(zhuǎn)下來,沒有絲毫休息的空隙,虛弱并不少于重傷的東袁珣。而方才怕壓著東袁珣的傷口,也是盡力雙腳撐著自己,不讓身體重量壓到傷口,原以為,黑影不久便會離去,卻沒想到,竟過了這么久。

  一時撐久了,靈雅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疲憊,頭上也滲出一層層汗珠。

  東袁珣知道靈雅害怕壓著他的傷口,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姿勢維持久了,必定有些疲勞。而此刻察覺到靈雅的呼吸由急促漸漸轉(zhuǎn)為虛弱,又想起醒來時見到的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不禁狐疑蹙眉。

  他不好出聲詢問,一急之下,雙手從背后環(huán)上靈雅的腰背,示意她放松下身子。

  靈雅神情有些迷糊了,只覺腰背有股勢力拉著自己軟下去,索性不顧其他,順著那股勢力就軟躺下去。

  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身下胸膛也十分溫?zé)崾娣?,而眼皮也越來越沉,靈雅緩緩閉上眼。

  終于,趴在東袁珣的懷中睡著了。

  東袁珣看著懷中睡著的靈雅,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她雖比一般女子高挑,身子卻出奇地輕,壓著自己的傷口,有些沉重有些痛,卻是酥酥癢癢的十分舒服!

  靈雅睡著睡著,又夢到東袁珣陪著她墜下懸崖,在藤蔓松開的那瞬間,東袁珣說,抱緊他。

  她以為他們會死,卻沒想到,看似萬丈深淵的懸崖下方,其實是個雜石遍地的陡坡。

  兩人在陡坡上飛速下滾,而東袁珣卻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將自己整個護在懷中,任滾落的大石打在自己頭上、身上。

  最后,兩人齊齊掉入深潭,東袁珣護著她,后背撞上一塊交尖石,吃痛地悶哼一聲,還是費力將她往水上推去,嘴上無聲地告訴她,活下去,活下去。

  她哪肯落下他一人,硬扯著東袁珣往潭面游去,剛出潭,一個激流打來,就帶著他們往下游沖去。石邊醒來時天未黑,靈雅又帶著失去知覺的東袁珣到巖洞中,她還記得,東袁珣嘴中一直喃喃道,丫頭,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她還記得,他的脈象那樣弱…….

  “不要——東袁珣!你不能死!”

  夢中好似那脈象弱到不受她控制,靈雅大叫一聲,眼中溢出淚水,身上汗水浸濕衣裳。

  東袁珣見此,忙扶起靈雅,輕輕拍著她的背,嘴上柔聲重復(fù)著,“丫頭,那只是夢,那只是夢……別擔(dān)心……”

  靈雅恍惚聽到了東袁珣的聲音,心下一喜,忙睜開眼睛,卻見東袁珣正溫柔地拍著她的背,輕輕地抱著她搖晃著,那神情好似在哄一個夢魘的小孩一般。

  靈雅失笑,抬手輕輕喚道,“東袁珣……”

  “你醒了?”

  東袁珣停止拍背,驚喜地看向靈雅,方才心下一急,他竟也沒發(fā)覺自己又將靈雅抱在懷中。

  兩人姿勢依舊曖昧親昵,只是,許是剛才接觸多了,現(xiàn)下彼此都不覺得怪異,反而是十分輕松自然。

  “我睡了多久?那些黑影呢?”

  靈雅抬眸看向頭頂密縫,那里的微光又弱了幾分,想是天漸漸晚了。

  靈雅微動了下肩膀,一覺之后,身子清爽了許多,只是,她覺得自己有些依賴這個堅實強壯的胸膛了。

  東袁珣順著靈雅的目光看了眼密縫,歪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無賴地說道,“嗯,睡了挺久的,久到我都要僵硬了……”

  不說還好,一說,靈雅的臉又開始微紅了。不過,經(jīng)過方才那般親近,她也開始“無賴”起來,并沒打算從某人懷中起來,而是自然舒適地倚靠著那堅實溫?zé)岬男靥拧?p>  而胸膛的主人,不僅不介意,似乎還很喜歡這樣被她倚靠著,因為她感覺到那人將自己的身子挪了下,以便她更舒服的倚靠。

  兩人沒有察覺到,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流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東袁珣贊道,“你選的這個巖洞甚是隱秘,來來去去幾撥人,也沒發(fā)現(xiàn)這里。”

  靈雅也滿意地嘆了氣,“我也驚喜,大自然鬼斧神工,竟造了這般隱秘的巖洞。我們從崖上墜下,大難不死已是萬幸,又虧得這巖洞,躲過了諸多暗殺?!?p>  “方才我走了一圈,這巖洞確實構(gòu)造奇特。整個巖洞藏匿于大山之下,從洞口過來,狹窄漆黑,誰能想到進來卻有如此大的空間!”東袁珣又抬頭望了眼上方,嘆道,“而這大塊巖石,正好裸露在地表,密縫叢生,引進了光亮。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就躲在他們踏了無數(shù)遍的巖石下!”

  靈雅點頭,說道,“洞口雜草叢生,我又在洞口安了一塊適宜的石頭,沒有仔細看,是無法發(fā)現(xiàn)這里竟藏著一個巖洞的。我們也能多躲幾日,屆時你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了?!?p>  說到傷,靈雅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東袁珣,伸手就要扒開東袁珣的衣服查看。

  東袁珣也不攔著靈雅,大大方方攤開手臂任她查看,嘴角笑意越發(fā)深了,垂首瞧著那小手在自己傷口上拂過,癢癢的。

  “原來你都自己上好藥,纏好白布了呀?”

  靈雅瞟了一眼傷口上的白布,心中松了一口氣。只是,眼角不小心看到那白布上透出的絲絲紅線,不覺臉上又是一熱,這才察覺到自己離他似乎太近了些,慌忙地抬起頭。

  誰曾想,在此刻,東袁珣也低下頭去看向她。

  不早不晚,巧合得很,兩人只覺得唇上一熱,俱是睜大了雙眸呆愣地看向?qū)Ψ?,一秒,兩秒,三秒……半響,兩人才回過神來,齊齊收回眸、移開唇,一左一右別開,面色緋紅、神色尷尬。

  靈雅玉手撫上唇,皺起眉,心中懊惱不已,怎么會如此巧合?太尷尬了,實在太尷尬了。

  巖洞中瞬間沉寂了下來。靈雅輕咳一聲想打破尷尬,卻沒想到,這輕咳竟引出胸中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東袁珣大驚,按住靈雅的手腕,面色驟冷,言語有些溫怒,“我方才就覺得你不大對勁,你竟把功力渡給了我???”

  靈雅沉聲道,“你為了我墜崖,潭中救起你時,你身體很虛,脈象極弱……東袁珣,我一向不喜欠誰什么,更何況是性命......”

  東袁珣皺眉,“你救我只是為了怕虧欠我?”

  靈雅聞言愣住,自己真的是怕虧欠他么?

  她不確定,她只知道,只是那一刻,她害怕極了,她怕就這樣失去他。

  從母妃過世后,她從沒這么害怕過,怕到渾身顫抖,怕到險些哭出來,她一向是不屑流淚的人??!

  “或許是吧?!?p>  或許?

  東袁珣瞇起眼在靈雅臉上定了幾秒,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是我虧欠你了。一半的功力……沒了這一半功力,你如何更好地保護自己?”后面那句,喃喃自語,極低極低??稍谶@幽靜的巖洞中,靈雅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心頭浮上感動,握了握東袁珣的手,笑道,“不,現(xiàn)在我們兩不相欠,甚好。”

  真的甚好么?東袁珣抬起頭看看上方,嘴角凄然一笑,暗想,我倒是希望互有虧欠,這樣,我們就會一直糾纏下去了。

  “天黑了,我快要看不見你了?!膘`雅想將話題轉(zhuǎn)得輕松些。

  東袁珣一笑,“我看得見你,你的眸子很亮,比那時候密室里掏出的夜明珠還亮?!?p>  靈雅咯咯一笑,嬌聲道,“靈雅聽過許多贊美,卻不及閣主這句聽得人很是舒爽。”

  東袁珣聞言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扯到身上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氣。

  靈雅聽此,也不由大笑出聲,一會兒,也不小心引來體內(nèi)劇烈咳嗽,咳咳不停。

  兩人俱是一愣,看了眼對方,依舊大笑,哪管身上隨著這笑聲一陣一陣的抽痛。

  笑罷,靈雅不客氣地重新倚到東袁珣懷里,她感覺很累,“他們都叫我靈兒,為什么你偏叫我丫頭?”

  東袁珣挑眉,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正是因為他們都叫你靈兒,我才要叫你丫頭!”

  靈雅啞然,這算什么邏輯?卻又聽得東袁珣有些孩子氣地說道,“我才不要叫他們都喚過的……”

  靈雅為這理由哭笑不得,她想說,其實“丫頭”也不是沒人喚過,她的母妃在世時,也是喚她“靈兒”。

  “東袁珣,慧妃娘娘……很與眾不同……”

  “是啊,母妃性子古怪灑脫,連父王也讓她三分……”

  “她說,你每晚都會描一幅畫?”

  “咳咳,她瞎說的……”

  “你困嗎?”

  “你呢?困嗎?”

  “剛睡了一覺,哪兒會困……”

  “那我也不困,陪你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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