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還指望我親手給你做?隨便買一件給你又如何?”饒半夏冷冰冰地問道。
“那妙青便卻之不恭了?!泵钋嗷亟o她一個更燦爛的微笑。
沒有人再說話,突然安靜了下來。妙青和阿嘯都很熟悉饒半夏的性子,所以看似尷尬的沉默,其實還挺自在的。
終于,周露回來了,阿嘯不用再給饒大小姐上第三杯茶了。
周露見二位師妹都在這兒,很是意外。他笑嘻嘻地說道:“今兒我這逐影閣還真是蓬蓽生輝啊。連空氣都變香了。”說完,夸張地吸了吸鼻子。
“肯定是饒師姐的香膏香露,我平時不用的。嗯,好像是玉蘭花味的?!泵钋嘟又苈兜脑掝^說道。
“沒個正型,我怎么會有你們兩個這樣的活寶師兄弟?!?p> “后悔,可以換個師父嘛?!?p> “別,我舍不得饒師姐?!?p> “我今天來是為了說師父的畫冊的事?!?p> “哦,畫冊啊。”周露不再玩笑,他看向妙青,問道:“妙青呢,有什么事?”
“嘿嘿,我沒事呀。就是借師兄的寶地躲一個人。師兄師姐先忙,不用管我。”
“好。阿嘯,好好照顧妙青。半夏,咱們進去說?!?p>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和阿嘯。
妙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阿嘯,會不會打葉子牌?”
“會?!?p> “那好,咱們來幾局。輸?shù)娜?,就?fù)責(zé)請吃晚飯?!?p> “好?!?p> 妙青和阿嘯開始打葉子牌。打牌還是跟玄真堂的伙計們學(xué)的,只要不賭錢、不賭過分的彩頭,堂主并不禁止。這種東西,堵不如疏。
妙青一邊出牌一邊問道:“你知道饒師姐說的畫冊是怎么一回事嗎?”
阿嘯回道:“似乎是司主很早以前就在籌劃的事情。”
“哦?”
“規(guī)模挺大的,還挺復(fù)雜,牽扯的面也挺廣。饒仙師最近也注重打扮,你看她今日戴的步搖便知道了,和畫冊的事也有關(guān)?!?p> 妙青點了點頭,饒師姐雖然也是美女,但是平時也很少戴華麗的首飾。
“李仙師實在好奇,不妨直接問問?!?p> “我知道了。不過,這局我贏了,哈哈哈?!?p> 阿嘯覺得自己分心了才輸了,于是剩下的幾局他堅決不說話,可惜沉默并沒有帶給他勝利。輸,而且輸?shù)靡凰俊?p> 阿嘯心服口服地說道:“仙師厲害。”
“我也覺得。要不是賭坊水太深,我都想去靠這個撈點銀子?!?p> 妙青心情極好地把牌收起來。周露和饒半夏也議事完走了出來,饒半夏連看都沒看妙青直接離開。
妙青笑著對周露說:“師兄,你家阿嘯手藝如何?”
“也就能煮碗面?!?p> “那不行,阿嘯,我今晚要吃四菜一湯。要有炸肉丸、香草烤雞、水腌魚、通神餅、八珍湯。既然你不會燒菜,那就給掌勺的打下手吧。”
“是。那小的現(xiàn)在就去?!?p> 周露問道:“你怎么和他過不去?”
“什么叫過不去,是他打葉子牌輸給我了。愿賭服輸,師兄調(diào)教得很好。”
“你這一餐要吃掉我半個月的份例。”
“師兄不要小氣嘛。玄真堂的飯菜雖然做的也不錯,可惜太素了,沒什么大魚大肉。本來今兒個約好了要和阿雨去吃烤肉,可惜半路殺出個大蒼蠅?!?p> “大蒼蠅?”
妙青簡單地把江寒楓的事情說了,周露笑了,笑得樂不可支。妙青不滿地給了他一拳,道:“你還笑,我都要煩死了?!?p> “常言道,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師妹你這么難追,當(dāng)然得不要臉皮的死纏爛打了?!?p> “追個毛線。就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法子嗎?”
“好像沒有。要不你就跟他說,你有心上人了?!?p> “啊?這是什么爛點子?”
“怎么叫爛呢,你狐朋狗友不是挺多的,隨便拉一個賣相還可以的當(dāng)擋箭牌唄。你又不需要他們兩肋插刀,這點小事算什么?!?p> “得了得了,我去廚房看看阿嘯的飯怎么樣了?!?p> 妙青抬腳往廚房走去,懶得理會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