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海跟隨寧琦來到了玄真堂內(nèi)堂。
妙青和曾峮也在,四人互相見過禮,通過姓名后,寧琦開口道。
“多謝范道友仗義執(zhí)言?!?p> “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即便不是我,其他選手也會做同樣的事。”
“范道友真是謙虛,以后你來玄真堂買東西,一律九折,算是我們小小的心意,還望你不要推辭。”
寧琦的臉上掛著不容拒絕的表情,范東海也只好從善如流。
“范道友,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妙青問道。
“為何有此一問?”
“沒什么,只是今晚曾師兄請我吃飯,想邀你一起去。交個朋友嘛,當(dāng)然要吃吃喝喝加深了解啦。”妙青答道。
見范東海沉默不語,寧琦幫忙說道。
“范道友可知,這玄真擂臺便是我妙青師妹的主意。不光如此,玄真堂最近這一系列變化,都是因為妙青師妹?!毖韵轮馐牵e過了這個邀請,可有你后悔的,哼哼。
“既然如此,那范某便卻之不恭了?!?p> “那酉時三刻,我們在戚家茶坊門口見。”
“好?!?p> 范東海離開后,曾峮才開口問道。
“你怎么對姓范的那小子這么熱情?”
“師兄若信我,此人絕不會久居人下,早晚會一飛沖天的。”妙青擺出一副神棍嘴臉。
“唔,原來你偏好這個類型的男子?!痹鴯n點點頭。
妙青隨手把桌上的果子朝他扔了過去,曾峮連瞧也沒瞧便接住,咬了一口,道:“甜、多汁,好果子?!?p> 唐吟風(fēng)在巷子口踟躕不前。
他平素與張景山最是要好,得知他輸給了一個籍籍無名的散修后,本想來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小子,結(jié)果他竟然是個大好人,愿意第一個站出來為玄真堂澄清。而且,他還有一個這么伶俐可人的妹妹……
范月海此時打開大門,又送走了一批客人。她抬頭看了看天,伸了個大懶腰,然后居然直接朝自己走了過來。
唐吟風(fēng)此時心跳加速,掌心出汗,口干舌燥。唐吟風(fēng)可沒少吹噓自己是玄真門第一情場浪子,但是此刻他哪是什么浪子,分明就是個初哥。
范月海笑吟吟地瞧著他,大方的開口道:“您也是來找我哥哥的吧?!?p> 唐吟風(fēng)傻呵呵的點點頭,又搖頭,然后又點頭。
“哥哥現(xiàn)在不在家,你若是不介意等的話可以進(jìn)來坐坐,若是介意的話我可以替你轉(zhuǎn)達(dá)口信。”范月海雖然覺得這個人有點怪,卻還是禮貌地接待。
唐吟風(fēng)擺了擺手,鼓足勇氣問道:“你哥哥是在掩月堂做工吧?!?p> 范月海道:“是呀?!?p> 唐吟風(fēng)一臉期待的問道:“那你呢?”
“我?我在彩繡坊?!?p> “我,我記住了。”唐吟風(fēng)猛地點點頭,又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我叫唐吟風(fēng),是玄真門煉器司的正式弟子,你,你別忘了。”
“唐吟風(fēng),玄真門,煉器司。不會忘的?!?p> 唐吟風(fēng)覺得眼前滿臉笑意的姑娘比這世上所有的花兒都漂亮,他趁著勇氣還沒有消散殆盡,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不然,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炸掉。
這幾天各色人等見了不少的范月海也沒把奇奇怪怪的唐吟風(fēng)放在心上,倒是聽到哥哥晚上要和妙青他們吃飯很感興趣。
“哇,哥哥這回要和大人物交朋友啦。這位李妙青道友好厲害啊,她長得怎么樣?好不好看?”
“這,就普普通通吧。你若是想見她,晚上一起去吧?!狈稏|海標(biāo)準(zhǔn)的糙漢子一枚,對姑娘的相貌實在是形容不出什么來。
“可以嗎?可是人家又沒請我去。”
“不妨事的。”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
范月海猛地站起來,跑回房里開始挑衣服挑首飾。
戚家茶坊,妙青曾峮崔迪三人來得早了些,坐在門前的茶桌前等范東海。范家兄妹準(zhǔn)時而來,范東海一身藍(lán)灰色棉布道袍,簡單樸素;范月海一身月白色紗衣,出塵脫俗。
范月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崔迪穿著暗紅色云紋衣,戴著根紅玉髓簪子,襯得他面如冠玉;曾峮穿著象牙色袍子,質(zhì)料上乘的絲晶綢,配上他出挑的身材,十分風(fēng)流;妙青雖是女子,卻是最素凈的一個,圓髻木簪黑袍,沒有首飾、沒有脂粉,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種過目即忘。
還好,自己只戴了一對珍珠耳珰,不至于太過搶風(fēng)頭。低調(diào)就是安全,范月海深感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范東海不知道自己妹妹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略感抱歉的說道。
“舍妹十分欽佩李道友的才華,所以厚著臉皮前來了,還請各位包涵?!?p> “有這么可愛的姑娘相陪,我今晚能多喝好幾壇子酒呢。”妙青打趣道。
眾人又照例寒暄了一番,才起身前去。
曾峮訂的地方,倒是特別。不是尋常的酒樓茶肆,而是私房菜館。用餐的地方便是廚師的自家宅邸,提前預(yù)約、沒有菜單、只接熟客。來到一片很是安靜的里弄,輕輕叩門,錦衣侍者接過曾峮的帖子,確認(rèn)無誤后才引眾人主內(nèi)。
花木扶疏、暗香浮動、小橋流水、曲徑通幽。穿過雅致的花園,侍者將他們帶到了今日用餐的地方臨華水榭。案幾早已備好,待他們落了座,不知道之前藏在哪兒的侍者開始上茶。
范月海喝著濃釅的茶水,看著侍者擺上來的新鮮果子,感受著拂過水面吹來的微風(fēng),再次感覺到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正確。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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