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問袁雨留字條是怎么回事,原來是走得急,生怕和錯過妙青,沒當(dāng)面和傅筱媛告別就過來了。
“這要是在聞雪城沒碰到,我們又不能追去妖界。試劍會一時半會也結(jié)束不了,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面呢?!?p> “你呀,這樣做傅師姐心里會介意的。”妙青嘆氣。
“啊,為什么?”
得,這也是一個不開竅的,妙青直言道:“我問你,如果是你的心上人為了見一個男子,急急忙忙千里迢迢去大老遠(yuǎn)的地方,連說都不說一聲,你不生氣?”
“會吧?!痹耆粲兴虻拇鸬?。
“男女有別,縱使我和老談交情再好,有些事情也不能跨界?!?p> “哦,我記住了?!?p> 是啊,不能跨界,妙青再次嘆氣。
初戀即失戀,還真是有夠悲慘的。
妙青只想笑,連哭都哭不出來。笑自己可憐、可悲、可笑。即便如此,作為半個商場老手的她還是神色如常的陪著袁雨逛街游玩。還化傷心為購物欲,大手一揮,買了袁雨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想買的。
直到晚上,滿載而歸的袁雨問道:“師姐,咱們是回去還是接著玩呀?”
“隨便走走吧?!?p> “好。”
這一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忘憂湖。彩燈節(jié)的正日子已過,依然有人在放燈。妙青和袁雨沒有租船,而是沿著岸堤散步。
忘憂湖沿岸種著桃花、李花、杏花、桂花、玉蘭花、海棠花。萬花競艷、燦爛芬芳、猶如曉天明霞。都把女子比作花朵,傅筱媛就像出水芙蓉,那自己大概就是平平常常的葉子吧。
袁雨見妙青望著花樹,隨手使了個小小的風(fēng)系法術(shù),摘下了一支海棠和一支李花,三下兩下就編成了個花環(huán)。
“來,師姐戴上?!?p> “太艷了,不要?!?p> “戴嘛,肯定好看?!?p> 妙青拗不過他,只好戴上,袁雨退后幾步打量著,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為了防止袁雨再有什么突發(fā)奇想,妙青買了很多零食塞給他,讓他手忙嘴也忙。
“師姐,前面有個涼亭,我們?nèi)プ?。?p> 袁雨安安穩(wěn)穩(wěn)的吃著糖油果子、炸甜餅和蜜草酥。妙青取下花環(huán)擱在一旁,看著忘憂湖。還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花燈,甚至游船都相差無幾,可是不一樣了。
夢再好,終究只是夢。
他望著她的眼神,和云昭望著凌千瓏的眼神一模一樣,柔情繾綣、含情脈脈。他是真的喜歡她,她能做的,只有忘記這份剛剛滋生的情愫。
妙青摘下一朵將開未開的海棠花放在掌心,伸出了手臂,讓它隨風(fēng)飄走。
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你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的,李妙青。
接下來的幾天,多半都是袁雨陪著妙青,妙青也不太想和傅筱媛相處。直到走的前一晚,餞別宴是怎么都推不掉的,妙青索性叫上了權(quán)古古,地點(diǎn)定在了同春樓。
本以為是叫一桌不錯的菜熱鬧熱鬧,沒想到是分席而坐,先是各色鮮果干果蜜餞茶果,然后才是冷盤熱菜湯羹勸酒菜,最后是點(diǎn)心甜湯,然后又是鮮果干果。茶和酒是上品不說,歌舞彈唱也是來了好幾輪。
都說楚州多美人,席間表演的伎子個個美若天仙、花容月貌,技藝更是無可指摘。袁雨瞧著眾人,似乎和樂融融,但是他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要說具體哪里不對,他要說不上來。
心里揣著個疑問,臉上自然沒有什么喜色。
直到酒宴散去,袁雨送妙青回去,倒是妙青先開口問他:“阿雨,你怎么了?”
袁雨道:“師姐怎么定了同春樓。”
“不好嗎?權(quán)師姐說同春樓可是聞雪城最好的酒樓呢?!?p> “不是不好,太講究了,不習(xí)慣。而且也不方便聊天。”
“哈哈,原來是這樣。可能我老跟做生意的打交道,都習(xí)慣這種場合了。下次注意,不定在這種地方了?!泵钋嗨实匦Φ馈?p> “師姐你早點(diǎn)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我走了。”
“阿雨晚安?!?p> “晚安?!?p> 看著袁雨的背影,妙青才露出疲憊的神色。不是她非要定在同春樓,而是這樣的飯局才能讓她離傅筱媛遠(yuǎn)一點(diǎn),沖淡自己的難過。
“對不住了,你師姐我其實(shí)很軟弱呢?!?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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