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洪磊十分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
他回漳陽城只帶了幾個最可靠的人,余下的人全都留在了秘密堡壘里。他恭順的答應(yīng)了李天和的調(diào)動,表示愿意將手中的人馬交出來。
王炎跟著翁洪磊回了他的小院,翁洪磊態(tài)度和藹的對這個小將說。
“我想先休息一日,明天再啟程去交接,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您好好休息?!?p> 王炎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翁洪磊進了屋子里,臉色才恢復(fù)正常。他坐在椅子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寒光反射在他陰惻惻的臉龐上。
“頭兒,姓李的說了什么?”牛亮問道。
“他讓我交人,然后帶著連淵的軍奴去挖靈礦。”
“欺人太甚。”趙沖很生氣。
“車將軍不在了,連淵也死了,我繼續(xù)留在平虜軍也沒什么意思。”
“小的跟著您走。”牛亮表態(tài)道。
“我也是?!壁w沖道。
“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翁洪磊長劍歸鞘,開始部署叛逃計劃。
次日,翁洪磊和幾名心腹,還有王炎去了秘密堡壘。不知道是王炎能力過人,還是李天和真的相信他的表現(xiàn),王炎獨自一人跟著翁洪磊一行人。
到了堡壘附近,翁洪磊停下了。眾人長劍飛出,全部直指王炎的心口。王炎絲毫不懼,反而鎮(zhèn)定自若。
“諸位,這是想要和我切磋切磋?”
“王炎,你若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我們離去,我們也可以留你一命。要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迸A梁鹊?。
“離去。你們果然有反心。”
“少廢話,你怎么選?!?p> 王炎選擇了拔劍。
何秀聽到仆人說李天和正在休息,于是非常耐心地坐在一旁等著。仆人奉上了一盞清茶和一疊蜜浸梅,很殷勤地說道。
“何軍師,這蜜浸梅是漳陽城的特產(chǎn),您嘗嘗。”
何秀拈起一顆梅子,甜絲絲的帶著一點點酸,道:“嗯,好吃?!?p> 仆人笑著退下了。
茶喝完,梅吃完,又過了許久,李天和才慢悠悠地醒來。他穿著寬松的寢衣,還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怎么了,又出事了?”
何秀放下正在看的玉簡,道:“王炎死了。”
“什么?”李天和睡意全無。
“翁洪磊帶著人跑了?!?p> 李天和飚出了一連串臟話。
“你不是說王炎能搞定嗎?怎么就死了呢。”
“請大將軍恕罪,是卑職輕敵了?!焙涡阏f完便跪了下去。
李天和示意他起來,道:“也不能全怪你,我也相信了翁洪磊,以為他真的愿意去順信谷。唉,去把王炎的尸首找回來,給他的家人多發(fā)點撫恤金吧?!?p> “將軍放心,已經(jīng)派人去了。”
“翁洪磊呢,要不要追回來?”
“不值得,翁洪磊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百人,掀不起什么風浪。只要密切注意他的動向,待漳陽池陽的新軍穩(wěn)固后,再殺不遲?!?p> “就按你說的辦吧?!崩钐旌陀X得很郁悶,轉(zhuǎn)身回房了。
何秀從儲物袋里翻出一顆糖球,扔進嘴里。
深夜,有幾個士兵睡不著,圍著火堆聊天。大家的聲音都很有默契的壓得很低,除了他們幾個誰都聽不到。
“你們說,上頭這就結(jié)束了?”士兵甲揮了揮拳頭。
“不好說。也許現(xiàn)在結(jié)束了,過幾天又開始了?!笔勘冶е直壅f道。
“這么多人,就這么沒了,墨州還守得住嗎。”士兵丙嘆息。
“誰說不是呢,都惦記著當大將軍,都想當平虜軍老大,沒人惦記著打跑妖軍。”士兵丁嚼著根草葉。
“一個個的都目光短淺,哪怕等平虜軍取代了當初的天道盟,真成了人界之主,再窩里斗還有點意思。真他媽的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將軍這個位子有毒,沒準等咱們當上的那天,也會變成他們那樣?!?p> “呸,天星門和野草營就沒窩里斗?!?p> “咳咳,你們沒聽說嗎?”士兵丁吐掉了嘴里的草葉,其余三人也湊近了身子,“天星門是沒內(nèi)斗,直接大清洗呢。嘁哩喀喳的,殺人不見血。”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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