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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爺?shù)挠崎e生活

第017章 撩與反撩

鳥爺?shù)挠崎e生活 秋聲雨霖 2032 2017-08-01 23:42:07

    趙大叔扶住了腿軟的趙嬸兒,急急慌慌,把地上宛如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貓烏云蓋雪,抱起來。

  “哎喲喂!你這小祖宗又怎么啦?”

  烏云蓋雪貓撩起眼皮來,瞧了自己主人一眼,很是委屈地喵了一聲。

  這是烏云蓋雪貓打來到仙緣小區(qū)落戶,第一次這么委屈兮兮,像是打輸了架一樣,告狀訴苦。

  這等異狀,也果不其然地是一種不祥之兆。

  趙嬸兒扶住沙發(fā),彎腰撈起地上一塊兒茶壺碎片,認(rèn)出了這一塊碎成渣的陶瓦渣子。

  這可是是自家老頭兒,用了十多年的老紫砂壺,登時心疼得眼前一黑。

  “小祖宗,你又怎么啦?!”

  同樣的一句‘小祖宗,怎么啦?’

  前面一句是對自家貓兒精神頹靡的心疼。

  后一句就是糟心的質(zhì)問了。

  趙嬸兒起身在屋子里里里外外,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客廳里一地茶水,茶水里還浸著各種碎片。

  廚房里調(diào)料撒一地,面粉和著醬油糊著一串梅花腳印,一路竄進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比起一片狼藉的客廳廚房,算得上很好了。

  只要不看那一堆顏色詭異的貓糧糊糊,和洗衣機里莫名其妙多出來雜七雜八的洗衣粉、牙膏牙刷、毛巾和圍裙,還是能看的過去的。

  只是,這可要清理到什么時候!

  趙嬸兒鬧心地進臥室看了看,臥室里倒是安安分分,除了紗窗上不翼而飛的膠帶。

  周九叼著膠帶,停在小樹林里,試圖刨個坑,把這粘了兩根羽毛的罪證給埋了。

  松鼠站枝頭探頭探腦瞧,為了看得更加清晰,還自以為特別小心翼翼。

  實際上,踩掉了一地樹皮渣,甚至還有些砸周九腦袋上,早就被周九給發(fā)現(xiàn)了。

  周九抬頭和鬼鬼祟祟的松鼠看了個對眼。

  松鼠嗖的一下,藏到了樹枝后,只垂下來一條蓬松,灰色毛絨的尾巴,緊張地搖了兩搖。

  “你……”

  小樹林里頭沒有人,周九雖然說話說得順溜,卻考慮到這傻松鼠的理解能力,只說了只言片語。

  “下來!”

  松鼠裝聽不見,末了,悄悄把尾巴撈了上去,揣在了懷里。

  周九展翅飛了上去,落在了樹枝上,伸爪,戳了戳了捂住眼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在掩耳盜鈴的傻松鼠。

  然后順爪又給把這只受到驚嚇,差點成為第一只從樹上掉下去,摔死的松鼠給拎上來。

  松鼠:“嚶嚶嚶……”

  為什么松鼠還會嚶嚶嚶?!

  算了,連打呼嚕都會了,會嚶嚶嚶也沒什么好稀奇的了。

  周九拍了拍翅膀,伸爪按住松鼠腦袋,示意它往下看,松鼠本來就是在看周九在下面干什么,但如今周九按著它看,它反而不樂意了,吭哧吭哧扭腦袋。

  周九直接松爪,給它腦門上來了個腦瓜崩,松鼠嚶嚶嚶的聲音更大了。

  “刨坑,埋上?!?p>  松鼠:???

  周九帶著松鼠下樹,親自上陣,給它示范了一遍如何在地上刨出一個坑,再把粘著羽毛的膠帶放進去,最后再埋上。

  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全部過程的周九:“……”

  松鼠好奇寶寶似的伸爪,拍了拍周九剛填好土的坑。

  你說我要你何用,周九冷漠地推開了松鼠,覺得鳥生甚是,跌宕起伏。

  真是不能再好了。

  周九轉(zhuǎn)身飛回去,作死鳥狀癱倒在沙發(fā)上。

  末了,強撐著爬起來,關(guān)閉茶幾電腦上的網(wǎng)頁,順便刪除諸如:家里的貓掉洗衣機里了怎么辦?

  貓吐了怎么辦?

  吐了貓糧的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貓咪很頹靡是不是會死掉?

  類似上敘的各種問題詢問,以及訪問記錄。

  周九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看過的一部動畫片,里頭一只貓一只老鼠成天爭鋒作對,把家里砸得一塌糊涂,卻在以為真的誤殺對方,后想盡辦法救對方。

  以前看還真的有點兒感動于這種相殺相愛的劇情,現(xiàn)在自己做來才知道,其中是多么的有病。

  而另一頭周九不知道的是,烏云蓋雪貓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生龍活虎,并趁著趙家老夫妻辛勤打掃家里的時候,再三試圖溜出來報復(fù)回去。

  卻被表面寬松,實際確定了,嚴(yán)加看管政策的老夫妻,聯(lián)手給堵了回去。

  老夫妻聯(lián)手一向犀利,麻將桌上趙家老夫妻的一手夫妻麻將,斬遍周邊各大茶樓麻友,無敵手。

  以前是種種原因沒較真,如今上了心,合力堵一只貓,還是不在話下的。

  再說另一邊,周九不知道的是,他剛辛辛苦苦,親爪埋下去的罪證,轉(zhuǎn)頭就被傻松鼠給刨了出來。

  松鼠儲糧的天性,驅(qū)使它們時常埋食物到土里,埋得多了,它們甚至還會忘記,自己到底埋哪兒了。

  而這只傻松鼠,讓它刨坑埋東西它裝不知道,挖起東西來比誰都利索。

  沾滿了泥土和枯枝爛葉的膠帶,對于松鼠的體型而言有些沉,松鼠猶豫了一下,準(zhǔn)確無比地撕下上面黏著的兩根,黑色白斑點的羽毛,歡歡喜喜地藏在了自己的樹洞里。

  齊莞莞和徐音逛完街,拎著大包小包回家。

  照例,同開著空調(diào),蓋沙發(fā)枕的周九撕了一通后,才去洗漱聊天玩鬧。

  周九不知道女生哪來那么多話,而且真的是毫無目的瞎聊。

  齊莞莞:“音子,你知不知道最近很火的那個明星,就是演學(xué)長的男星?”

  徐音:“知道啊,他唇色超好看!”

  齊莞莞:“是不是特像ysl029號?”

  徐音:“對,溫柔又顯白!”

  齊莞莞:“要白可以吃杏仁粉呀!”

  徐音:“可以的可以的!路口那家店杏仁餅很好吃!”

  毫無目的,毫無頭緒。

  ysl029是什么東西,某種子彈型號嗎?

  周九無聊地在沙發(fā)上,撲騰著打了個滾兒,又站起來飛到窗邊聽聲音。

  西邊那熟悉的地方,有人在打電話,聽話題似乎還是在給獸醫(yī)打。

  十年前的寵物醫(yī)院,可沒有未來遍地開花似的那么多,一般寵物生病了,都是就近往“畜牧站”之類的地方送。

  這種地方都是老獸醫(yī),靠譜。

  而且比起未來隨便剃個毛,結(jié)個扎,都要小一千的寵物醫(yī)院,要便宜了不知道多少。

  趙嬸兒就是在給附近的麻友,兼畜牧站獸醫(yī)打電話,詢問自家烏云蓋雪貓到底是個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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