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天還早,倪戀兒已經(jīng)醒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少了個人,自己竟會有一絲落寞感。徐徐起身,整理好床鋪,洗漱后梳妝盤發(fā),在打開妝匣時,發(fā)現(xiàn)了上次買東西時看中的一個短小精致的翡翠耳飾,這是花了不少銀子買給昭昭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送給她,雖說一直男扮女裝不方便戴,可她有耳洞,早晚會用得上。倪戀兒從未有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覺,而這次是坐立難安。
“憐兒姑娘,你怎么這么早?”倪戀兒早早地來到了后院,似乎在這里就能看到何昭昭早起伸懶腰,弄食材的樣子,可是并不是,原來人和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成為一種習(xí)慣。
“啊,我過來看看?!绷窒橛衷鯐恢?,大早上沒了何昭昭的笑聲感覺都不是一天開始時。林祥似乎也有些埋怨何昭昭,在這時間長了一走竟也忘了他們,主要是憐兒姑娘還在憐香閣,在時嫌鬧騰,不在了顯得冷清?!傲执蟾?,一會不用給我送飯了,我直接拿回去就好了?!?p> “行,姑娘稍等?!蹦邞賰涸诤笤耗眠^飯之后直接回了閣樓,簡單地吃過飯之后就又開始刺繡。
倪戀兒每天除了表演節(jié)目之外并無其他事情可做,無非是看看書,繡繡手絹,彈彈琴。今日許久未找戀兒的陳玘出現(xiàn)在了眼前?!肮媚锝鼇砜珊??”
“嗯,請用茶?!蹦邞賰喊雅莺玫牟璧沽艘槐f給陳玘。
“憐兒姑娘口不應(yīng)心啊,恕我冒昧多問兩句,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公子多慮了,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想一個人罷了?!?p> “看來此人很重要,如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姑娘盡管開口?!标惈^將手中的茶杯放于桌上,倪戀兒繼續(xù)斟了一杯,又笑了笑說:“多謝,公子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了,其實在這清白立身哪有那么容易,我知道公子出了不少力。”
“哪里話,只是覺得你這樣的女子本就屬于大家閨秀,既然我請不動你,那只能這樣了?!眱扇苏f了一會話,陳玘起身告辭離開,倪戀兒雖說不上大家閨秀型,可按照之前的生活條件算得上小家碧玉,加上本身因為藝術(shù)的熏陶養(yǎng)成的氣質(zhì),在這凡塵中比較亮眼,而要和深閨里的小姐們比又多了些淡雅,畢竟一個是養(yǎng)在深閨富貴中成長不知窮為何,一個是享受過從天堂跌到地獄可又不得不去生存的女子,這是長期養(yǎng)成的骨子里透出來的?;蛟S陳玘愛慕的就是這股子特別。
“小姐,這樣行嗎?回來會不會被老爺罵?”一小廝站在馬車旁伸頭問向車?yán)锏娜?。只見里面那人聽了直接掀開車簾,這不是女扮男裝的何昭昭還是誰。
“哎呀,沒事,我們只是去找下人,又不是去砸場子。好了,走吧?!睌r不住只得陪著去。何昭昭算是知道了古代女子和現(xiàn)代女子是怎樣養(yǎng)成的?一個是圈養(yǎng),一個是散養(yǎng)。雖然沒人限制自由,可又沒地方去,想找戀兒,可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找,可愁死了。這幾天,何昭昭把事情和想說的話當(dāng)做日記來寫,今天把它當(dāng)成信交給戀兒。
“小姐,到了?!焙握颜严萝嚕徊贿^這個地方不是正門,而是一條小巷,這里可以看到戀兒的房間,何昭昭開始用小石子投擲窗戶,倪戀兒本身在屋里看書,聽見動靜便去看,仔細(xì)看下方,是昭昭在跟她擺手,然后看她拿了個信封一樣的東西,要扔上來,信封里裝了石子,信封外寫道‘不方便見你,看信?!邞賰合蚝握颜褦[了下手示意她等一下,戀兒走向妝匣拿出那對耳飾,用手帕包了一下扔了下去,何昭昭打開一看仰頭對著倪戀兒用大拇指點了兩下頭,何昭昭教過她,戀兒知道這是她在說謝謝,嘴角止不住的笑,隨即昭昭表示要走了,戀兒才揮手和她說再見,看著馬車駛出巷子,倪戀兒合上窗坐在桌前拆開信封,看到第一句話‘你說不知道的人看見我們這樣還以為我們是斷袖’就笑了,自言自語道:“原來你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