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熙在去法國之前,就給Ray打電話。
ray也發(fā)揮了他作為法國人的熱情好客的性格,就把他的一切行程都安排好了。
這一段讓寧夏熙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兩個人之間雖然是交心的關(guān)系,總是這樣,一味的麻煩人家也不太好。
ray那個人,卻總是微笑著拒絕她的回禮。還總是說,要多去法國看看,她給他帶點中國好吃的,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你總是那么容易就滿足了,你給我的東西,比起我?guī)Ыo你的,價值要高得多呢!”
寧夏熙笑著把行李箱托付給了Ray,風(fēng)塵仆仆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看起來很明顯,法國這個國家讓寧夏熙很滿意。她之前也沒有去過,只是聽說這里的氣氛會讓你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或感性或理性的一面都會被激發(fā)出來。
“價值不同嗎?我倒是覺得,你帶給我的價值,給我?guī)Ыo你的,對我來說,要高得多得多呢!”
神秘莫測的微笑,很是自然的接過來一切的行李,然后親自帶她去事先準(zhǔn)備好的房間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總裁范,臉上揚(yáng)起溫和的笑意,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十分的陽光。
顯然他對于照顧寧夏熙這個事情表示很情愿。
“哎呀,說什么呢?我們就站在大廳一直這樣聊嗎?走了?!?p> “那好,先讓waiter把你的行李放在房間,然后我們再出去吃個飯。我要給你說一下,這個新晉設(shè)計師,到底有些什么怪癖,你所做的準(zhǔn)備,可能還不及他本人的一星半點。也許還只是冰山一角。免得你到時候去采訪的時候,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p> 聽Ray說的那么一本正經(jīng),而且一副告誡的語氣,寧夏熙也覺得是該重視起來了。
畢竟這個人,說實話是沒有答應(yīng)他們社里面,去面談采訪的。
他們那邊工作室里答應(yīng)的,是說作為新系列珠寶的發(fā)布,他們社里可以作為,第一媒體的第一資料人,首先發(fā)布他們的今夏系列,然后描寫眾人神往依舊的,惜夏之夢。
社里給的目標(biāo)就是,不僅能夠拍到惜夏之夢,怎么還能夠順便,探聽一下別人設(shè)計師的靈感和隱私。
這雖然有悖于他們雜志社一貫的準(zhǔn)則和宗旨,不過礙于現(xiàn)在市場大環(huán)境就是這樣。
沒有爆點,就沒有銷量。
寧夏熙表示,自己還是太嫩了唄!
“那你覺得我還需要做點什么嗎?”
對于這位在事業(yè)上幫助她良多的好友,寧夏熙很是相信他給出來的建議。
“那么你就聽我的,喬裝打扮一下,先去看那個情況,總不至于,去了之前還不知道人家的工作室是什么,做的作品之前是什么系列和風(fēng)格的,那不就是很糟糕的嗎?”
可是為什么他會那么清楚?自己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
那疑惑的神情,Ray一下就看出來了,他很是善解人意地替她答一解惑。
“這個工作室是在這幾年才異軍突起的。在此之前。沒有良好的根基,也沒有許多出名的作品。我作為這邊媒體的龍頭,對于他們的資料都是少之又少,而你們,遠(yuǎn)在中國,哪怕就是之前的調(diào)查作在充分,也不可能了解到精髓的東西?!?p> “原來是這樣,我就聽你的唄,本來我也是這樣想,若是突兀的跑過去,時間在沒有約好的情況下,自己不就是掉價了嗎?所以,我打算明天,先去看看那套惜夏之夢,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
這樣憤憤不平的語氣,還帶著點小嬌氣。Ray的心里像是一下子被擊中了,怦怦直跳。
一直以來,他都是很欣賞她的,在還沒有跨過那個線之前,他總覺得寧夏熙對他來說,是一個可以談心,可以聽她交談很舒服的朋友。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感情好像在慢慢的偏離了原來,他已經(jīng)在找他沒有辦法控制的方向,飛速的飄過去。
只不過他并不排斥而已。
“好,我陪你去……”
壓下心里的那些怦怦直跳的情緒,他抿了了一口紅酒,平復(fù)一下心情。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還得到處忙著呢,我本來就是來上班的,你陪著我逛一逛就很好了,實在不用一直抽時間來幫忙?!?p> 對朋友太過于熱情的幫助,她總覺得沒有辦法報答,只好先拒絕了。
“那么,明天再約晚飯吧,你有事可以打給我,我隨叫隨到,另外我要告訴你的就是,不是每一個公司的老總都要去管所有的事情,所以我閑的很?!?p> 對那個蹩腳的拒絕的理由,他表示很不滿。要是別人,他Ray還懶得管呢!
“那是你的事情嘛,我的工作要自己來做啊!”
憤憤不平的反駁,聲音倒不是很大,只不過滿滿的,都是不贊同。
后面,還是沒有拗過她,只好把她送回到酒店里,然后,有些覺得可惜的走掉了。
寧夏熙這個時候好像才想起來一些重要的事情。陸軒還沒有聯(lián)系得上呢!
天啊,她狠狠拍了拍腦門兒,還真是都來了半天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擔(dān)心。
她急急忙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然后看準(zhǔn)了電話號碼,就撥了過去。
聽到嘟嘟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慌了,寧夏熙想不明白,只是把這個歸結(jié)為,陸軒和安佑辰兩個關(guān)系太好,聯(lián)系陸軒,總有種會被抓包的錯覺。
“喂!你好,你找陸軒嗎?他現(xiàn)在正在追女孩子,你有什么事情方便告訴我,可以轉(zhuǎn)達(dá),要是不方便,就等你半小時之后再打過來吧!”
這是,安佑辰的聲音嗎?
寧夏熙的喉嚨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完全說不出來話,只是酸澀的感覺涌上來,她肌肉僵硬,全身發(fā)抖,緊緊捂住嘴巴,企圖獲得一點點冷靜。
然后,她強(qiáng)迫自己,輕輕說出來一句話:
“沒事,再見!”
這是她現(xiàn)在能夠說出來的唯一的四個字,帶走顫音和哭腔,完全失控。
原來還是只有安佑辰會這樣影響她,讓她悲傷到蹲下來,身體都不受控制,她想,真是劫??!
只希望他沒有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