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國慶,地鐵人滿為患,到哪兒幾乎都是大部隊擠著走,以至于回到宿舍,都八點多了,連姜芥手里給蕭悅帶的奶茶,也從溫?zé)嶙兂闪藴貨觥?p> 收到姜芥回來的消息,蕭悅第一時間從隔壁跑了過來。在拿到奶茶后,她原本笑吟吟的神色一下斂了幾分,下意識脫口而出:“呀……涼了哎?!?p> 平淡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滿的嫌棄之意,聽在沈北寒和姜芥耳里,登時覺得不舒服極了。
節(jié)假日,各大奶茶店都排起了長龍,為了買她這杯奶茶,兩人跑了好幾家連鎖店,才找到一家算不上人多的。
即便如此,加上排隊點單和飲料出單,兩人也干巴巴等了將近半小時。逛了一天,身子本就疲憊,地鐵一路過來又沒座兒,一路艱辛回到學(xué)校,沒收到一句謝就算了,反倒多了層怪罪?
張了張口,沈北寒正想出聲,就聽從洗手間出來的姜芥冷不丁問了句:“你喝不喝?”
語氣淡漠陰沉,眉目間透著幾分明顯的不耐煩:“不喝還給我?!?p> 聞言,蕭悅微微愣,意識到自己似乎話說的不當(dāng),訕訕一撇嘴:“喝的喝的,回去轉(zhuǎn)你錢哈?!?p> 話落,腳底跟抹油似的,刺溜跑走了。
姜芥這個人,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一旦觸及底線,她能跟你狠拼到底,撕的人臉皮都不剩。
幫蕭悅帶東西,是看在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回回忍讓,也是因為她就住隔壁,不好撕破臉。
但得寸進尺,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沈北寒倒也是意外,畢竟這么久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姜芥對蕭悅擺臉色。
沈北寒抬唇,淡淡道一句:“這種蠢人,不值得咱跟她置氣?!?p> 姜芥?zhèn)饶靠此?,淺一笑,滿臉倦意地點了點頭,爬上床找弟弟視頻去了。
……
昨晚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姜芥,一覺醒來,她依舊神清氣爽。
自打知道溫醫(yī)生還是單身漢后,姜芥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該如何下手,攻略這朵清冷的高嶺之花。
經(jīng)過一夜思考,她決定,還是需要從溫時卿身邊的人下手。
比如……徐醫(yī)生。
既然能替他問診,那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
于是下午,和沈北寒吃飽飯的姜芥,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
三天兩頭來一趟,頻繁的都快趕上她前二十年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了。
依舊是掛號,等待。
二十分鐘后,她被叫進門診辦公室。
徐靳之聽見動靜,抬眸。
一瞧是上次那位女孩,面上明顯一愣:“又感冒了?”
姜芥連忙擺手:“不不不……”
徐靳之微笑,明知故問:“沒找到溫醫(yī)生科室?”
“找到了找到了?!苯婺税霑?,也不拐彎抹角,字正腔圓道著,“我就占用您五分鐘時間,想問您個事兒?!?p> 徐靳之:“嗯。”
“您知道溫醫(yī)生平日的值班時間嗎?”
徐靳之沒吭聲。
雖然心里是迫切希望溫時卿早日脫單,但看看眼前這姑娘單純天真的模樣,再想想以往溫時卿對追求者的無情冷酷,徐靳之差不多能預(yù)料到姑娘日后被某人虐到渣都不剩的樣子了。
最后,他略帶歉意地一笑,選擇及時制止:“抱歉,關(guān)于……”
話沒說完,門口傳來兩道敲門聲,兩人下意識轉(zhuǎn)頭。
姜芥只見一位膚白貌美的護士站在門口,眉目帶笑。
見夏眠這時候來,徐靳之疑惑:“怎么來了?”
“電話怎么不接?”夏眠走進來,多看了姜芥兩眼。
徐靳之微愣,伸手拉開手邊的抽屜,一看上頭三個未接電話,莞爾:“靜音了沒聽到,怎么了?”
夏眠:“嗯,媽讓我們晚上帶恩典回家吃飯?!?p> 徐靳之:“哦,好?!?p> 姜芥就坐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倆一言一語,沒打擾。
其實剛剛在門外,夏眠將他倆的對話聽了個明白,看這姑娘一副鍥而不舍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想推她一把,便突然沒由來道了句:“最近溫時卿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六點下班,到了周四周五還要值夜班,周六輪休,真是勤快的很呢。”
聞言,姜芥腦子滯了半晌,視線緩緩移到漂亮護士姐姐面上,神色一變,瞬間滿臉驚喜,然后迅速掏出手機記錄在冊。
徐靳之:“………………”老婆,你在干什么?
夏眠選擇無視徐靳之愕然的目光,若無其事笑兩聲:“哎呀,心胸外科還忙呢,我得趕緊回去,拜拜老公,下班見!”
纖瘦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姜芥忽地起身,沖徐靳之丟下兩個“謝”字后,拔腿跑了出去。
那速度,快到卷起一陣風(fēng),吹飄了他桌上的化驗單。
徐靳之:“……”
半顆青橙
你離追到男神,還差一個夏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