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認識的唐庸嗎?我不禁在心里反復問自己。
就是因為我他才這樣嗎?
心里不舒服,好像虧欠他一樣。
“唐庸不要太難過,既然醫(yī)生都說身體沒有異常,她會醒來的?!?p> 唐庸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葉晨看著我的手在拍唐庸的背,一把把我的手別開,還一邊笑著說:“會好的,芷琪,你不是說要回去嗎?我們走吧。”
“你有事要回去嗎?那你先回吧,我在陪陪唐庸?!?p> “那,我等會在回去?!?p> “不用,你先回去?!?p> “那行,回家給我打個電話。”
我看著他,心里想這小子難道把芷琪追到手了?
唐庸就一直趴在病床邊看著那個我。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了。
“你就這么喜歡她。”
唐庸沒有馬上回復我。
只是又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良久才開口說道:“在這里她沒有親人,我就是她的親人?!?p> “那她不醒不用叫父母過來?”
“不用,她父母據(jù)我所知身體也不好。經(jīng)不起舟車勞頓?!?p> 我靠近了他繼續(xù)問:“她父母怎么不好了?”
“你不需要知道別人家的私事?!?p> “她父母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而傷心過度,身體大不如從前,我之前去看望過兩個老人?!?p> 心里頓時堵的慌。
“……”
“不知道什么原因讓她來這里?!?p> “我想她也是逼不得已吧。”
“那是誰逼她?孩子老公都不要了。”
“她的孩子老公現(xiàn)在還好嗎?”
“孩子肯定是不好的,沒有親媽在身邊?!?p> “那她老公呢?”
“一頭栽進工作中更加工作狂?!?p> “他就沒想過找她?”
“出國了哪有那么容易找的?!?p> “那你要不要告訴他,他老婆在法國?”
“以前太傻,以為她幸福我就幸福,現(xiàn)在看來那個男人不能給她幸福?!?p> “那你不會告訴她老公?”
“沒必要告訴,我之前和他說過在把她丟了我就不會在告訴他,她在哪了……”
“她就那么好?”
“不是好不好的原因,而是喜不喜歡的原因?!?p> “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這喜歡的有點不厚道?!?p> “據(jù)我所知,兩個人都簽了離婚協(xié)議?!?p> 簽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不要孩子和老公呢?”
“你覺得是什么原因?!?p> “現(xiàn)在還不清楚。”
“應該是女人,受到威脅。”
“誰的威脅?!?p> 我趕緊剎車,這不是言多必失嘛。
“國內(nèi)的醫(yī)療能比上國外的嗎?興許在國外她就醒了?!?p> “把她一個人放在國外怎么可能?!?p> “先不要急著回國,在等等看,這萬一在飛機上有個閃失~可怎么辦。”
唐庸不在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看著病床上我的那具軀體。
真想把戒指戴著自己的手指,又怕萬一醒不來我還怎么報仇。
現(xiàn)在我是趙芷琪,我應該好好運用這來之不易的軀體。
這個女孩家世好,人既聰明又機靈。不可多得的人選。
有錢無論在哪個世道都是好用的。
唐庸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說:“怎么了,你不回去?電話都響了?!?p> 想的太費神,電話響了都不知道。
“哦,我在待會就回,還有你不要一個人偷偷帶她回國,我也是要回國的?!?p> “知道?!?p> 我一邊推開病房門,一邊把電話拿出來接。
“喂?!?p> “芷琪,你怎么還不回來,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你怎么在我家樓下干嘛?”
“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么回事,今天從在醫(yī)院你就變了個人?!?p> “我……哪里變了。”
我根本不是我好吧。
“就感覺怪怪的?!?p> “行了,今天我想在醫(yī)院幫唐庸照顧心陽姐?!?p> “你算了吧,你是不是又對他余情未了?!?p> “什么叫余情未了,再說了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怎么沒關(guān)系,你忘了,你不是答應做我女朋友。你怎么現(xiàn)在又去勾搭那個姓唐的?他有什么好,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關(guān)你什么事,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在鄭重其事的說一次,我不想做你的女朋友,誰的也不是。”
“你……厚顏無恥!之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現(xiàn)在又在醫(yī)院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不要臉。別人眼里有你嗎?”
“葉晨,過分了啊,做不成男女朋友,不至于罵我罵的這么難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p> “……”
“你就這樣說,我想我們連朋友都不要做了,既然這樣那再見。”
我草草地掛了電話。
難道芷琪和葉晨兩個人在一起了?這么快就成了男女朋友,我這樣借別人軀體用還管別人男朋友,還讓兩個人分手,是不是不太厚道?
管他呢,這個葉晨說話這么難聽,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
女人選男人不能太瞎,不然惹禍上身!
推開病房的門。
唐庸也在接電話,不知道是誰的。
我干咳了幾聲,表示我在,以免聽到不該聽到的話。
唐庸回頭,說了幾句便掛了。
“怎么你不是回去了?!?p> “沒有,我想留下和你一起照顧心陽?!?p> “不用?!?p> “你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也不方便。我女的在也好一點?!?p> “行吧!”
“怎么不找一個護工,這樣不是很麻煩?!?p> “別人我不放心。”
“你可真對她用心?!?p> “……”
一個月都沒有請護工,那吃喝拉撒不是都他一個人,我的天~那不是該看的都看了。
這可不行。
“你一個大設計師時間這么空嗎?”
“不空也得空,工作室的工作已經(jīng)交給手下的人去做了?!?p> “難道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在醫(yī)院照顧她?萬一不醒呢?”
“沒有萬一,她會醒來的?!?p> “你來法國不是為了下個秀?這樣為了她什么都不管了嗎?”
“她都這樣還管什么其他事,其它都比不上她重要。”
“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她老公?!?p>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冒出這句話來。
唐庸從包里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點火猛地吸了一口。
煙霧有點繞,繞的他眼睛都睜不開,還要在猛吸一口。
什么時候唐庸也抽煙了。
“一開始我挺看不上這丫頭的?!?p> 我一結(jié)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叫丫頭不合適吧。
誰成想嘴巴就說出來:“一個結(jié)婚還有孩子的女人叫丫頭有點夸張了?!?p> “那是你的想法,我不那樣看,在我心里她永遠是我的丫頭,從那一刻開始?!?p> “那一刻?”
唐庸嘴里叼著煙,眼神奇怪的上下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