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見瞿杏的心情逐漸平復,便準備繼續(xù)趕路,鄧子陽表示也要一同前往,一行五人繼續(xù)向廣州城進發(fā)。在路上又行了十幾日,到達廣州。一行人直奔霍府,被門外的看守攔下,唐雨竹等人表明身份之后,有一人前去通報?;羯降弥藭r并沒有心情接待他們,于是讓人傳話,讓他們改日再來。得到這個答復,唐雨竹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幾分。他剛想硬闖,被唐雨蘭攔了下來,唐雨蘭在唐雨竹耳邊低語,唐雨竹用懷疑的神色看著唐雨蘭,二人僵持了一會兒,一行人離開霍府,尋了個客店安歇下來。
到了晚間,有兩個人身著夜行衣走出客店,她們來到霍府,小心翼翼的避開守衛(wèi),找到了霍文的房間,用輕功飛上屋頂,將身子俯伏下來,其中一人用手從房頂上拿下一片瓦,透過小小的縫隙觀察屋內(nèi)的情況。
屋內(nèi),霍文躺在床上,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正在為她號脈,霍山和他的夫人站在一旁,還有一些蝦仁站在靠近屋門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大夫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無奈的神色?;羯节s忙詢問:“大夫,小女情況如何?”語氣中滿是焦急。
“霍員外,請恕老朽無能為力。老夫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脈象和病癥?!?p> 此時屋頂上的人聽到此語,心下一驚,不慎弄出了聲響,另一人剛想拽著她跑,她卻阻止住了她:“我們又不是賊,跑什么,你速回客棧把韓心恬叫來,越快越好。”另一人沒有辦法,只好先行離開。
此時,霍山已經(jīng)叫了手底下的人,漸漸的聚攏過來。屋頂上的人摘下面罩,向下方喊道:“霍伯伯,切莫動手,我這就下來了。”只見此人縱身一躍,跳下屋頂,周圍的人圍攏過來,霍山分開眾人,上前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雨蘭。霍山見是唐雨蘭,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他問道:“你為何在此?”
“只因伯伯不肯見我等,所以才在晚間裝扮成這樣,悄悄進府,只見打探消息。剛才伯伯與大夫的對話我已聽知,我倒是知道一人,或許可以救治霍姑娘,若是不行,那時我任憑霍伯伯處置?!?p> 霍山聽唐雨蘭這樣說,也不便多說什么,冷著一張臉進屋,唐雨蘭緊隨其后。
另一邊,,韓心恬等人正在等消息,只見瞿杏急匆匆的進門,二話不說,拉著韓心恬便走,這讓唐雨竹覺得事情緊急,急忙跟了出去,鄧子陽不知出了什么事,一時愣神,等追出去的時候,人早就沒影了。
瞿杏拉著韓心恬來到霍府,此時,她已經(jīng)氣喘吁吁,瞿杏在來的路上和她簡要說明了情況,韓心恬調(diào)整了一會兒之后,坐下為霍文號脈。過了一會兒,診脈結(jié)束,秦氏問道:“情況如何?”
“夫人,霍姐姐這是中毒的跡象啊。”
“中毒!”霍山夫婦震驚,“先前請來的大夫都診不出病癥,姑娘說是中毒,可有憑證?”
“二位,請聽我說,霍姐姐所中之毒,非中原地區(qū)所有,乃是西域之毒。中原地區(qū)很少有人能夠診出,我有個朋友曾經(jīng)去過西域,帶回來不少東西,我見里面有醫(yī)書,便借來研讀,霍姐姐的癥狀與脈象,與書中所記絲毫不差,乃是中了黃茹草之毒。此毒可在體內(nèi)潛伏半個月左右發(fā)作,且發(fā)作之后,也不是立刻斃命,至少要一個月左右才會完全致命,不知霍姐姐這樣已有幾日?”
“已有二十余日?!鼻厥匣卮穑斑@位姑娘,不知我女兒可還有救?”
“書中記載了兩種解法,一種是西域的解法,一種是中原地區(qū)的解法。但是無論哪一種解法,都需要相同的一味草藥,此草生長地在西域,且產(chǎn)量極小,中原地區(qū)怕是難以找到?!?p> 聽了此話,失望的不僅僅是霍山夫婦,唐雨竹的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一開始,他看到霍文躺在床上,心里很是著急。之后,他聽著表妹分析得頭頭是道,心里想著一定有救,他抱著希望等著表妹動手救治??墒撬致牭秸f解藥很難找到,他絕望了。此刻他心里想的是。當時那次遇襲,就不應該讓霍文回來,如果她去了CD,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唐雨蘭看著弟弟的神情,心中滿是擔憂,她害怕自己的弟弟出事。同樣擔心的還有瞿杏,她從沒看見過師兄這樣的狀態(tài),想必這位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韓心恬也很難受,作為一名大夫,令她感到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自己明明知道如何去救,可是卻因為條件不夠。屋子里大家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人手里有你們需要的藥材。”這個聲音如一道陽光穿透了層層的烏云,給命懸一線之人帶來了生的希望,讓屋內(nèi)情緒低落之人的心快速地跳動著,他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