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等三人在趙巖昊的家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xù)趕路,前往花縣。和趙巖昊的這次接觸解開了唐雨竹和霍文心中的很多疑團,這些疑團的解開讓兩個人頓時覺得輕松不少,至少這兩天前往花縣的路途會比較順利。
視線再次轉回成都府,唐雨蘭和余天京從牢中出來之后返回鏢局,由于幾日未見,沐子思和韓心恬自然有話對唐雨蘭和余天京說。在這兩對人說完悄悄話之后,他們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盧勇這件事情之上。此時在成都府鏢局之中的這幾位不向唐雨竹和霍文已經把混沌的局勢看得比較清楚了,現(xiàn)在的他們還處于一團迷霧之中,根據(jù)之前的線索,他們還將這一事件定性為江湖人士所為。不僅是他們,成都府的知府肖毅也是這么想。但是就在唐雨蘭他們被釋放的那一天晚上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卻讓肖毅認識到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當天晚上,肖毅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面的內容是:盧勇之事,順其自然。短短的八個字,肖毅一開始覺得這是敵人的計策。但是當他里里外外把信封連同信紙仔細的看過一遍之后,不由得心中大驚。若說這件事情朝廷有指示,應該以明文諭旨下發(fā),怎么會用這樣一種方式呢?而且命令為什么是這樣的呢?有很多的疑問縈繞在肖毅的心頭,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一夜無眠,坐而待旦。天亮之后,處理完公事,肖毅便換了一身便服來到正勇鏢局,走進正廳,只有蔡超一人在里面,見知府進來,蔡超趕忙起身:“知府大人,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辈坛纫彩枪賳T,有時遇到上級也要適時地諂媚幾句,現(xiàn)在即使成了一位鏢師,這種技能還是沒有忘記。
“他們人呢?”肖毅顯然沒有心情和蔡超廢話,一個晚上沒睡覺,加上處理了一個早上的公事,此時的肖毅面色蒼白,有些憔悴。
“他們去陳安的家中了?!辈坛f話間已經給肖毅沏好了茶端過來。
肖毅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們去陳安那里做什么?”
“大人,唐雨菊受傷了,在陳安家中休養(yǎng)?!辈坛忉尩?。
“既然如此,我便在這里等他們。你去忙你的吧?!庇谑遣坛阕匀ッ睿ひ阋粋€人坐在正廳之中等著唐雨蘭等人。兩柱香的時間過去,外面?zhèn)鱽砹寺曇簟Pひ阋宦牨阒朗翘朴晏m等人回來了。
唐雨蘭在一路上把唐雨菊罵得一佛出世。此刻嘴上依舊是喋喋不休。讓唐雨蘭如此生氣的原因就是她自己挨的陳宏碁的那一槍?!叭绻且粋€高手,你現(xiàn)在早就見了閻王了,一個女孩子經常用這些危險的招式,你是想讓我再失去一個親人嗎?”
唐雨菊覺得自己的姐姐就是小題大做,要說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她已經用出心得來了,再者說了,當時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審時度勢的結果?!敖憬悖愣剂R了我一路了,我知道錯了?!碧朴昃找宦飞弦痪湓挾疾桓艺f,同行的沐子思和瞿杏也是沉默不語,現(xiàn)在快到鏢局了,唐雨菊覺得應該在口頭上表一個態(tài)。
一行人走進鏢局,知府肖毅也從正廳中走了出來。四個人見到肖毅,都有一些吃驚?!爸笕耍恢銇泶擞泻钨F干?”因為唐雨蘭心情不好,所以沐子思搶先說話。
“既然你們都回來了,那么我就直說了吧?!毙ひ銖膽阎腥〕瞿欠庑?,遞給唐雨蘭,唐雨蘭看見上面寫的八個字之后問道:“知府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仔細看看這封信還有信封,看能發(fā)現(xiàn)什么?!毙ひ阌X得自己高估了唐雨蘭的辨識能力。
唐雨蘭把信和信封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一旁的沐子思看出了問題。
“知府大人,你是覺得這個朝廷下發(fā)的旨意有問題?”沐子思問道。
“不錯,盧勇的身份不簡單,若說因為他富可敵國,所以朝廷想要除掉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也不至于用這樣的密旨吧。所以我猜測此事一定是有些人妄自揣測上意?!?p> “那知府大人決定怎么做呢?是決定違抗這道旨意,還是順從這道旨意?”
“我今天既然來到這里,相信諸位也知道我想怎么做,我希望諸位可以配合我。盧勇雖然富可敵國,但是并沒有為富不仁,還經常向窮人施舍。我實在擔心朝廷之中有那奸佞小人借機生事,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肖毅說的很誠懇。
“知府大人既然這樣想,那和我們就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朋友,我們和盧勇雖然沒什么交情,但是他的女兒現(xiàn)在是我們鏢局的鏢。他和余天京又是好兄弟,所以我們自要護他周全。再說大人的兩位得力助手現(xiàn)在正在鏢局做事,咱們也算是結成了一種同盟啊?!便遄铀加X得如果肖毅所說是發(fā)自內心,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從知府大人這番話來看,盧勇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原本以為是簡單的家庭糾紛,只是因為盧勇身份特殊,所以才會復雜,現(xiàn)在看來朝廷之中也有人摻和進去了。
肖毅離開之后,方才一直處于混亂狀態(tài)的唐雨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沐子思叫來了蔡超以及杜松、林柏,和眾人解釋了一下這封信的疑點。唐雨蘭馬上想到了被朝廷重新啟用的父親。
“沐子思,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既然參與了進去,你方才又說朝廷中似乎也有人參與進去,那么這件事情會不會有針對我爹的可能性?”
“這個可不好說,總之現(xiàn)在我們還是專注眼下,我看鏢局的生意不可不做,但是我們幾個不能全都離開,接鏢的人要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正常押鏢,留守的人要一心二用,既要照顧鏢局,也要注意盧勇那邊,還有一些可疑的人。”
眾人又仔細商量了一番,明確了各自的職責,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