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倩一聽這話反而不哭了,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我知道你早就忘恩負(fù)義了!你就是想把我逼死了,好把外面的狐貍精們領(lǐng)回家里來?你作夢!我還就不死了,看你怎么敢往家?guī)В俊彼估碜銡鈮训爻庳?zé)起陸驍風(fēng)來。
“你!……”陸驍風(fēng)是氣暴了!抬手就要打她。
江宏、鄭永他們一見,趕緊拉住他。
秦小倩見吃不了虧,又沖上前來撒潑:“怎么?你還敢打我?你可別忘了,你這個位置是誰抬給你坐的?……”見陸驍風(fēng)被他們摁住、光瞪眼不能動彈,她越說越起勁,“今天你打一個試試?敢動我一下,我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話音未落,陸驍風(fēng)就甩開眾人,“啪”的一掌甩在她的臉上:“我就打了!倒看你怎么讓我兜著走?”
“你真敢打我?……”秦小倩捂著火辣辣的臉,憤憤地說,“你再打一個試試?”
“啪”的一聲,那邊臉又挨了一巴掌:“打你又怎樣?這些年來,就是太放任你了,才讓你這么不知廉恥、還肆無忌憚?”
“好!你有種!知道你現(xiàn)在位置坐穩(wěn)了,就敢跟我叫板了?……我明天還就帶他去你公司,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秦小倩瘋了似的,放下手、跑到謝懷義跟前,一把拉起他發(fā)狠說。
“我殺了你們!”陸驍風(fēng)是怒發(fā)沖冠,一個猛子沖進(jìn)屋里、抓了個水果刀就扎向他們。
謝忠義嚇得一縮頭,秦小倩有持無恐的表情在這個時候也膽怯了,驚愕地看著他。
鄭永慌忙沖上來抱住他,奪下他的水果刀說:“驍風(fēng)!你要冷靜!有話好好說!”
“還有什么好說的?明天我就上老頭子那里、跟她離婚!”陸驍風(fēng)邊掙扎邊怒吼。
“總經(jīng)理,你消消氣。.......我們還是先帶他回公司,等他冷靜下來再說吧?”趙小梅邊勸邊示意江宏把他拉走。
“你們放開我!”陸驍風(fēng)拼盡力氣也不能掙脫開鄭永他們。
“不行!我們先回去了再說?”鄭永緊緊抱住他,跟江宏一起連拉帶拖,把他弄到車?yán)?,然后關(guān)緊車門、把車開走了。
見車走遠(yuǎn)了,秦小倩這才害怕了:“他要去告訴我爸,我該怎么辦?”
“別怕?虎毒還不食子呢!就算他敢告訴你爸,你爸又能拿你怎么樣?”謝懷義安慰她說。
“可是,……”秦小倩還是不放心。
“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p> “什么主意?”秦小倩忙問。
“我看陸驍風(fēng)是不敢跟你離婚的,他堂堂一總經(jīng)理被人戴了綠帽子,他還真丟不起這人?就他手下那幾個跟屁蟲,更是不敢往外說。我聽說這小子也常常泡酒吧、發(fā)廊,哪天也給他來個人臟俱獲,包叫你爸怨不得你?!?p> “嗯……。”秦小倩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
這邊幾個人回到公司休息室,都杵在那里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走開。
這幾個人也是一早就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是很好,所以借這次機(jī)會有意去撮合撮合的,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事?這下反而搞得他們的感情徹底破裂了,所以他們好不自責(zé):真的不該瞎找事,現(xiàn)在如何勸慰他才好......?
陸驍風(fēng)靠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把頭埋在胸前,也是一句話不說。
“驍風(fēng),也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不知道會……你不要太難過了!”鄭永結(jié)結(jié)巴巴地安撫他說。
“不關(guān)你們的事,你們不用介意?!标戲旓L(fēng)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
“那……那你好好休息下,我們晚上再來看你?!贝蠹抑坏谜f。
第二天,陸驍風(fēng)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他老丈人秦永富這兒,他感恩秦永富的抬愛栽培,心里很是糾結(jié),可這樣的日子他是真的沒法再過下去了。
秦永富現(xiàn)在退居二線了,他把公司全權(quán)交給陸驍風(fēng),自己只是做了個名義總裁,如今他住在老房子里,安享天年。
陸驍風(fēng)氣鼓鼓地來到他老丈人門前,摁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六十開外、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也許是過于操勞的原故,他比起同齡人,顯得蒼老很多。
老頭開門一看是陸驍風(fēng),樂壞了:“驍風(fēng)啊,今天怎么有空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快!快進(jìn)來!”這翁婿之間倒也沒有代溝隔閡,談吐很是隨便。
“爸!”看到老人憔悴的面容,兩鬢的白發(fā),陸驍風(fēng)心軟了,他是實(shí)在說不出口,他怕說出這事又給他氣出個好歹來?......于是咽下要說的話,強(qiáng)作笑容說:“我是順道過來看看您的,您為公司操勞了一輩子,又是我岳父,于公于私、我都要來看看您!”
“你這孩子……?”秦永富嗔怪一句,就樂呵呵的說:“知道你忙,忙就不要過來了嘛?我又怎么會怪你呢?……來來來!喝茶喝茶!”老人趕緊給他倒了杯茶說。
“爸,您坐!我自己來!”陸驍風(fēng)慌忙說。
“好,你也坐。……快跟我說說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秦永富屁股一落椅子就迫不及待地問。
“托您的福,公司現(xiàn)在是蒸蒸日上,各部門都堅(jiān)守崗位,干得很出色?!标戲斆蛄艘豢诓?,回答說。
“好哇!”老爺子高興得一拍大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問:“哀?小倩呢?怎么沒跟你一塊兒來?我也好長時間沒看到她了!”
“她……?哦,可能最近比較忙......改天我讓她過來看看您?!碧岬剿?,陸驍風(fēng)心里就翻起酸楚,他怕老爺子看出來,只得笑臉應(yīng)和。
“唉!這孩子從小沒了娘,我又要忙工廠的事,對她是疏于管教,使得她很是任性。驍風(fēng)啊!你可不能護(hù)短???該說說,她要是敢不聽,你就來告訴我,我好好批評她!”老爺子一聽嘆了口氣說。
“……”聽了老人這番話,陸驍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真不是個滋味!話語卡在喉嚨里,半天沒發(fā)出聲來。
老頭兒并不糊涂,看到女婿這般神情,也就明白了幾分:“怎么,吵架啦?”
“哦……沒……沒有,”陸驍風(fēng)慌忙理了理情緒說,“真沒有。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您?!?p> “你呀!就知道護(hù)著她?明天她過來,我一定好好說她!”老頭趕緊安撫他。
“爸,您還不信我?真的沒有!”陸驍風(fēng)怕他再問下去,自己就控制不住了,所以故意看了看手表,然后站起身來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后面還有個會要開呢!您老要是還有什么指示的,盡管說?!?p> “沒有沒有,你們干得這么出色,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老頭子連忙說。
“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我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管理好公司就行了!那天空閑了,過來咱爺倆好好嘮嘮!”老爺子樂樂呵呵地說。
“哎?!标戲旓L(fēng)揣著破碎的心離開了秦永富的家,他挪動著沉重的腳步,漫無目的地走在大馬路上,聽不見汽車響亮的喇叭聲;聽不見馬車清脆的鈴聲;聽不見行人煩躁的吼聲。他的腦子里一塌糊涂,他不知走了多遠(yuǎn)久?也不清楚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