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氣得把手機摜到辦公椅子上,然后又一屁股坐上去,抱著頭坐在那里生著悶氣。忽然又跳起來,拿起手機撥通總公司的電話:“喂,HODA財務科嗎?我們上期合作的那筆匯款什么時候到帳?我這邊現在急需用錢,你能不能先給我匯過來?”
“好的,我問一下科長,您稍等?!睂γ?zhèn)鱽硖鹈赖穆曇簟?p> “都老客戶了!還請示什么科長?我這邊人家客戶催得急,你要不先給我匯一部分?”何濤心急火燎地說。
“好的,您稍等!”對方掛斷電話。
何濤就焦急地等在那里、盯著手機看。
李東升回來了,看他這樣忙問:“在看什么?”
“我在看信息,怕他們一生氣,給我們凍結資產了!我得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讓他們把我們那筆款項給我匯過來?!焙螡f。
“那他們答應了嗎?”
“財務科好像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答應先匯一部分?!焙螡诡^喪氣地說。
“就一部分?”李東升還有不甘地說。
“要回一點是一點吧!誰叫這混蛋對不起人家了呢?”
“這公是公、私是私,他們怎么能混為一談?”李東升不能茍同。
“都是頭面人物,換我我也會這么做的?!焙螡斫獾卣f。
“那小子不是撤股了嗎?怎么還要凍結我們的資產?”
“他什么撤股?你不跟他穿一條褲子???”
“那我們今后怎么辦?”李東升又擔心道。
“還能怎么辦?這小子現在是有了老婆忘了娘、一門心思搞她了,哪里還會管我們?實在不行,打道回府,回老家重操舊業(yè)算了!”
“那我們怎么辦?”李東升著急地問。
“當然是一塊兒回去啦?我不是找人給羅敏照了鏡子了嗎?既然是男孩,那生下來結扎不就完了嗎?”
“那也得等她生完了再走?。俊崩顤|升急道。
“我又沒說現在就走?這不是以防萬一、在作最壞的打算嗎?”何濤白他一眼說。
“哦……”李東升松了一口氣。
過不一會兒,銀行那邊傳來信息:“IP用戶,您的賬戶已被凍結?!?p> “?。窟@么快?”李東升驚道。
正說著,這邊電話鈴又響了。何濤抓起電話,聽到是傅一凡的,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吼道:
“你是光著身子走的嗎?又要衣服干嘛?”
“叫你送就送,哪來這么多廢話?”傅一凡也是著急上火。
“你是老爺嗎?干出這么出格的事,還得讓爺們給你擦屁股?……公司帳戶都被凍結了,你還有心情睡大覺?”何濤也火大了!“啪”地扔掉電話。
李東升解和似的,趕緊找了套衣服給他送了過去。
他來到賓館,推門看到光著身只露一個小褲衩的傅一凡,不由問:“你自己的衣服呢?”
“她穿走了!”
“她穿走了?”李東升十分訝異。
傅一凡無心多作解釋,邊慌忙穿著衣服邊說:“我得快點找陸驍風攤牌?!?p> 李東升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拉破的婚紗,許久才明白過來,沖上來就給他一嘴巴子:“混蛋!你竟敢強暴她?”
傅一凡抹一把紅腫的臉,用舌頭撩一下麻木的腮,并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只是木然推開他,經直上車走了。
“傅一凡你這個王八蛋!”李東升后面追著車叫罵。
這邊陸驍風發(fā)了瘋似的安排好一切,這才無力地倒在辦公室的沙發(fā)椅子上,抱著頭苦惱。忽然,電話鈴響了,他沒心思再去理會,任它響去。可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他惱怒地抓起電話吼道:“再敢搔擾我,你這個月工資別要了!”
“陸總,我想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貴賓樓、二樓703號房見。”傅一凡快速地說完,趕緊掛斷。
“傅一凡!你個狗雜種!”陸驍風氣地舉起電話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當他想到如云還在他那里,他的心就像火在燒焦:
“不能這么便宜了他,我得先把如云奪回來!然后再慢慢跟他算這筆賬!”陸驍風氣恨恨地想,然后又整了整衣襟,果斷出門,他把車開到貴賓樓下,抬頭看了看樓上,氣沖沖地上了樓。
傅一凡站在窗口,老遠就看到他的車了,這會兒看到他上樓,趕緊打開門。
“如云她人呢?”陸驍風環(huán)顧一下四周、垮著臉問。
聽陸驍風這么問,傅一凡總算放下了心:還好她還沒有回去!......所以他說話就比較淡定自如,搬開椅子客氣地請陸驍風入坐:“陸總您先請坐,這是我們倆個人的事,無需她到場。”
陸驍風哪兒還有心情跟他說話?一腳踢開椅子,沖上前就是一拳:“你個混蛋!竟敢搶我的新娘?”
傅一凡并沒有躲閃,硬生生受了他一拳,然后摸摸嘴巴、緩緩說:“現在可以坐下來談談了吧?”
“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她是我的妻子,我們是有法律公證的,不想做牢就乖乖把人給我送回來!”陸驍風怒道。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你一廂情愿是不會幸福的。如果你真愛她,就請你放開她!”傅一凡滿臉自信地歸勸他說。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就憑你們兒時的那幾句戲言嗎?……年輕人,請你清醒一點,那都是過去式了!”陸驍風強壓怒氣,冷冷地告誡。
“該清醒的人是你吧?我們至始至終都是兩情相悅的?!备狄环驳粦坏馈?p> “你……你破壞他人家庭婚姻,還這么的恬不知恥?……”陸驍風氣得渾身發(fā)抖。
“還有,你是一個國家干部,不要公私不分,不能因為我們這點私人恩怨,就去損害公司的利益?……如果您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那我們就公開解除合約,讓大家都來評評這個理!”傅一凡又威脅他說。
“你……你還敢威脅我?”陸驍風是氣撞腦門,他“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著牙說,“你這樣的無恥之徒,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別忘了!我們早已經結婚了!”
“可她為什么到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傅一凡穩(wěn)穩(wěn)地反問。
“你……?你……你畜牲!”陸驍風一聽,跳過又給他一耳光。
他最擔心的事終于發(fā)生了!他們兩個竟然敢這樣做了?……不!如云她不會!一定是這混蛋強迫的她!或者是這小子故意拿話激我放手的?……這小子如此肯定的、無非是那點落紅?不管哪樣,我都不能讓他得逞!……陸驍風剛才差點氣得吐血,他按住胸口想了想,反而安靜地坐了下來,看著傅一凡淡淡地說道:“我的妻子我了解,她就是太嬌弱了,稍微使點勁就會出血,所以我都舍不得天天碰她?!?p> “你胡說!不可能!”這回輪到傅一凡暴跳了。
看到他這樣,陸驍風心情好了不少,他抬眼看著傅一凡冷峻的說:“年輕人,做事不能太沖動;想法不能太簡單;不是你的你搶過去也沒有用。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她想想,難道你想讓她上法院嗎?”
傅一凡被他駁得無言以對,他僅有的那點希望,又一次被冥滅了!他呆呆地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