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豈不是太辛苦!我想吃紅燒大龍蝦,油燜大閘蟹,還有椒水牛排……”陸驍風看著她,想起幾年前自造車禍、騙她照顧的情景,不由又舒心地笑了,撒賴般點著菜名。
“不可以!”他們正在高興地談著菜肴,就聽一個聲音在背后說。
胡主任走進來看他在說笑,不由調(diào)侃說,“看來陸總情況很好嘛!……這么快就能說笑了?早知道不用開刀,直接把她找過來就行了?”
“我們是在聊做菜,他就是嘴刁!”如云沒有理會胡醫(yī)生的言外之意,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惹他不高興,所以委婉地岔開話題。
“看到你,沒事也變成有事了?”陸驍風瞪了瞪他不高興地說。
“好了,先看看你的情況吧!”胡主任給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回頭對身后的護士說:“作一下筆錄:心律:76。血壓:130。體溫,37、5.。沒有發(fā)現(xiàn)并發(fā)癥。……嗯,基本正常?!?p> 護士唰唰寫好,然后驚喜地說:“這是不是就是最成功的手術(shù)了?……還是主任手藝高!”
“我臨床經(jīng)驗怎么也有幾十年了吧?這點把握沒有,怎么敢給老總動刀?”胡主任看著陸驍風,自得地說。然后又對如云說:“先給吃點易消化食品,盡量是溶液類型的。”
“老胡,你干脆讓她給我喝藥水得了!……還溶液?聽著就像藥水?”陸驍風沒好氣地說,“我剛剛還說讓她給我做個大閘蟹,生煎荷包蛋呢!讓你這么一說,我到啥時候才能吃上?”
“革命路上,要艱苦樸素!你就是完全好了,這些東西也不能多吃了!”胡主任詼諧地告誡他說。然后又看著莫如云說:“你好好管管他!這家伙好些日子沒人收拾了!”說完沖著陸驍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作了個鬼臉走了。
“喂!胡……”陸驍風想同他急也使不上力氣,只好又怕怕地看看如云。
“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吧?你現(xiàn)在就是斬板上待宰的羔羊,叫你平時不好生照顧自己?你現(xiàn)在只有乖乖聽醫(yī)生的話,否則有你苦頭吃!”如云也故意嚇唬他說。
“等著!我給你拿溶液去!”如云逗完他,拿過飯盒走了。
陸驍風苦兮兮的臉卻在她背后笑開了花。
傅一凡回來后心里再不能平衡了:她還這么死心踏地護著他?心里哪有一點我的位置?…………陸驍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大家看傅一凡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回來,忙問:“如云呢?她還不相信嗎?”
“……這個陸驍風也不知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這么死心踏地護著他?……陸驍風!我一定要把你告倒!”傅一凡恨得銼碎了銀牙。
“放心,我們有了證據(jù),還怕告不倒他陸驍風?到那時,她總該認清他的真面目了吧?”何濤安慰他說。
“對!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叫羅建軍把PL送過來!”李東升邊說邊撥通電話。
法院里,警官對著證供,撥打了陸驍風、江宏的電話。
江宏那日回家,聽了趙小梅的解脫之法,這才放下心來,接到傳票后,就安定地來到法院,淡然應對法官的詢問。
鄭永不知道他們的計劃,聽到法院的電話嚇壞了:“領導同志,這事跟我們總裁真的毫無關系!……必須到庭???……可他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做切除癌細胞手術(shù),怎么可能到庭的嘛?……這樣,我現(xiàn)在是這里的負責人,有什么疑問你直接問我好了!我一定配合!”鄭永放下電話也趕緊來到法院。
“HODA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江宏,編造假公司騙取他人的巨額財產(chǎn),這屬于一起性質(zhì)很惡劣的經(jīng)濟詐騙案?,F(xiàn)在人證物證俱全,你們還有何話說?”
“法官大人,我也是受害者,他也騙走了我的全部財產(chǎn),證據(jù)就在他們手上?!苯暌恢窹L和傅一凡說。
傅一凡和PL一聽,都炸毛了!
“江宏!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傅一凡氣得眼睛都藍了。
“胡說!……明明是你給我錢,要我?guī)湍阊輵虻模趺船F(xiàn)在落到我一個人的頭上了?”PL也急得大叫,“江宏,不帶這樣的?......你這叫誣陷!”
“PL先生,我們只有幾面之緣,我也是一時利欲熏心,架不住他們的再三勸說才上了你的套。你騙走了我的資產(chǎn),還敢反過來誣陷我?……這些資料上明明白白地顯示著你的頭像和注冊證明,你又作何解釋?”江宏冷冷地反問。他是氣PL不聽他勸告,送上門讓人家逮到,所以才冷酷地嫁禍。
“你……小人!卑鄙!……”PL一聽差點氣暈過去。
何濤他們一聽也急了:“法管大人!他一派胡言!當時我們都在場,是他給我們介紹的這個公司?!?p> “這份資料還是他夫人昨天才給我們的,說是她剪貼合成再粘貼上去的副本?!?p> “我還不是你們逼的,不這樣說你們不放我丈夫?!壁w小梅馬上否認說。
“不!……我們要求調(diào)查HODA公司的當年所有合作資料!”幾個人一致懇求說。
法官朝下面一抬手說:“你們幾個去HODA公司取證,現(xiàn)在休庭!等證據(jù)到了再開庭?!敝鲗徆偾靡幌麓氛f。
鄭永聽了他們法庭上的辯訴,稍稍安下心來,現(xiàn)在聽法官這樣說,又把心拎了起來,卻也只得說:“我們公司是最正規(guī)的一家國營公司,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好吧!我領你們?nèi)?,也好還本公司一個清白!”
鄭永對趙小梅他們心里沒底,他忐忑不安地帶警官們來到存檔室,打開所有存檔,又帶他們來陸驍風的辦公室,打來電腦,讓他們調(diào)查。這幫人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資料。
“你們趙秘書的工作室在哪里?”工作人員十分細心的問。
“在這邊?!编嵱烙謳麄儊淼节w小梅的工作室。看著工作人員熟練地解鎖,進入,鄭永頭上隱隱冒出密汗:趙小梅的電腦里應該把這些陳年往事都刪了吧?……壞了!這事一結(jié)束他們就出國了,她的電腦一直沒人動過,就算現(xiàn)在在用也早忘了那個茬了吧?……看工作人員停下手來,他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當他看到這人沖著警官搖搖頭,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悄悄擦擦頭上的密汗:還是趙秘書細心,刪了就好!......
警官們什么也沒查到,只有空手回去復命。
“趙小梅!你們夫妻都夠厲害的呀?”傅一凡眼帶寒光,冷嗖嗖地盯著趙小梅譏諷說,“你以為刪了存根法官就沒有辦法了嗎?……其碼這份文件上有你的指紋,這個你賴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