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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諸天

第八章 各逞心機(jī)

穿入諸天 再夢里 3700 2017-08-03 12:15:00

  確認(rèn)了韓立真是自家夫君的弟子后,嚴(yán)氏的態(tài)度頓時大為好轉(zhuǎn),一邊命人給韓立和古越看座,一邊語氣溫和的向韓立問起了他拜師的經(jīng)過。

  對此,韓立自是有問必答,但回答的內(nèi)容卻是七分真三分假,該糊弄就糊弄,沒法糊弄的就含糊其辭,反正不該說的事情一個字也不多說。

  古越在一旁見了,心下暗自搖頭。

  他知道,韓立這是想要以墨大夫親傳弟子的身份拉近與墨府的關(guān)系,然后再找機(jī)會將暖陽寶玉騙到手。

  正常情況來講,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惜韓立并不知道,多智如妖的墨大夫,早就在給自己夫人的遺書中留下了暗信,韓立心中不愿讓幾位師母知道的事情,墨大夫在暗信里面都寫的一清二楚。

  這一點,熟知劇情的古越當(dāng)然清楚,但他并不打算直接告訴韓立。

  難得碰到這樣一出免費的好戲,不好好欣賞一下怎么行?

  古越神色悠然,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輕品香茗,一邊面含微笑的看著韓立的表演。

  這時,廳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跟著,三名美貌的婦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而紅衣女子墨玉珠,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三個美貌婦人身后。

  這三個美貌婦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婦人大約三十一二歲,端莊秀麗,眉清目秀,眉宇間隱有一股書卷之氣。

  緊隨其后的則是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少婦,美艷動人,風(fēng)流嫵媚,渾身上下都流露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令人不覺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古越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嫵媚少婦是修行了一種有駐顏功效的媚術(shù),所以才會如此的勾魂攝魄。

  比如韓立,在看到嫵媚少婦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失神了片刻,顯然以其修為,想要抵擋此女的媚術(shù)還很吃力。

  最后一位婦人則是二十六七歲,面目秀麗可人,但卻一臉冰霜,令人不由望而卻步,而其雙目精光攝人,分明是一位內(nèi)力精湛的高手。

  這三名美貌婦人進(jìn)入大廳之后,與四夫人嚴(yán)氏各自見禮,分別落座。嚴(yán)氏又將韓立喚到身邊,讓他一一拜見了幾位師母。

  一番見禮之后,嚴(yán)氏拿出了韓立帶來的書信,給幾女觀看。

  而在剛剛到來的三個婦人觀看書信的工夫,嚴(yán)氏無聊之下,便又向韓立隨口問起了墨大夫的近況。

  “墨大夫的近況?墳頭上大概已經(jīng)長了不少草了吧?”韓立暗自愎悱。

  不過這話當(dāng)然不能說給嚴(yán)氏聽,韓立只得飛快的轉(zhuǎn)動著腦筋,滿口鬼話的糊弄著嚴(yán)氏。

  一旁正在看戲的古越,見到這一幕,終于看不下去了。

  “咳咳咳……”

  幾聲響亮的咳嗽,成功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之后,古越的目光望向韓立,悠悠開口說道:

  “韓兄,人家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還在想著怎么樣蒙混過關(guān),有意思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古兄何出此言?”韓立滿臉愕然。

  而墨大夫的四位夫人,臉色則是忽然大變。

  “蒙混過關(guān)?”

  “真相?什么真相?你把話說清楚?!?p>  “韓立!難道你之前都在撒謊?”

  幾雙殺人的目光同時刺向韓立,冰冷的寒意充斥著整個大廳。

  一瞬之間,韓立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帶著三分惱火,七分狐疑的看向古越,卻見古越雙手抱肩,兩眼望著屋頂,一副只管挖坑不管埋的表情。

  心里惡狠狠的咒罵了幾聲坑貨之后,韓立看著幾位夫人一副不把話說清楚就沒完的架勢,不由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隨后臉上神情就漸漸變得淡然起來,不復(fù)之前的恭敬。

  “幾位師母,你們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問吧?!?p>  韓立的神情變化,看在墨府幾位夫人眼里,令她們心中更是不由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二夫人李氏猛然站起身,秀美的雙目緊緊盯著韓立:“韓立,我問你,我夫君到底怎么樣了?難道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

  “不錯,墨大夫已經(jīng)死了?!表n立淡淡說道,毫不留情的撕碎了二夫人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

  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沒有否認(rèn)的必要。

  二夫人李氏大叫一聲,嬌軀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一旁的三夫人劉氏趕忙將她扶住。

  五夫人劉氏冰冷的眼神中射出兩道寒芒,緊緊盯著韓立。

  唯有嚴(yán)氏還算鎮(zhèn)定,她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韓立,語氣平淡的問道:

  “韓立,你可知道我夫君是怎么身故的?”

  “可以說是死在我手上,也可以說是自殺?!?p>  二夫人李氏剛剛醒轉(zhuǎn)過來,正靠在三夫人劉氏懷里,聞言不由大叫道:“是你,一定是你暗下毒手,謀害了夫君!”

  “你怎么知道是我謀害的墨大夫,你看見了?”韓立冷笑著反問。

  李氏被韓立頂?shù)恼f不出話來。

  “既然如此,你就把我夫君的遇害經(jīng)過,給我們說一遍吧,若是真的錯不在你,我們也不會故意冤枉你。”一旁面罩寒霜的五夫人王氏,忽然聲音平靜之極的開口說道。

  可惜,韓立對此并不領(lǐng)情。

  “冤枉我?就憑你們?”

  他淡淡一笑,有些不屑的看著面前的幾個婦人,“要不是墨師真的傳過我不少本事,而且我也不想欺負(fù)一群婦道人家,就憑你們墨府這點實力,我一只手就可以殺個干干凈凈!”

  話音一落,韓立已經(jīng)伸出一根手指,并迅速在指尖上凝聚出一個炙熱無比的火球。

  一瞬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隨之而升高了。

  “修仙者!”

  原本還覺得韓立大言不慚,正要出聲嘲笑的幾個婦人,臉色忽然齊刷刷一變,驚叫出聲,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

  她們?nèi)f萬沒有想到,她們那失蹤已久的夫君,竟然會收了一位修仙者做徒弟。

  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嗎?

  “既然你們知道修仙者,那么就應(yīng)該知道我并沒有說大話。”韓立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既然你們想知道墨大夫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原因?!?p>  說著,他便將墨大夫收自己為徒后,騙自己修煉長春功,企圖奪舍自己而得到重生,結(jié)果反而被自己吞噬,最終身死的過程,一五一十的緩緩講述出來。

  反正在這件事中,他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并不虧欠別人半分,所以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當(dāng)然,韓立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自己被墨大夫算計,身中陰毒,需要暖陽寶玉來解毒這件事說出來。

  幾位師母看起來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沒有必要,他實在不想將把柄留給對方。

  而在韓立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說完之后,幾個婦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最終,還是身為府上主事人的四夫人嚴(yán)氏站了出來,嘆了口氣說道:“若是公子所言不虛,那么此事確實怪不得公子。”

  “只不過,我夫君既已身死,公子又為何還要來墨府?難道是覺得心有不甘,所以要來拿我們這幾個可憐的未亡人出氣嗎?”

  說到最后,嚴(yán)氏兩眼一紅,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因為古越突然打岔,橫生枝節(jié),這幾個婦人還沒來得及察看墨大夫給她們留下來的暗信內(nèi)容,所以并不知道韓立已經(jīng)身中陰毒,有求于她們,所以有此擔(dān)心也是正常。

  韓立聽了嚴(yán)氏的話,不由微微一愣,不過在心思一轉(zhuǎn)之后,頓時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就見他突然哈哈一笑,隨后竟是點頭承認(rèn)下來。

  “不錯,墨大夫幾番想要害我性命,這口氣韓某實在是咽不下去。此番韓某來墨府,是要找?guī)孜粠熌赣懸恍┭a償?shù)??!?p>  韓立陰測測的說道,同時還不忘用兇狠的目光從嚴(yán)氏等人身上一一掃過,令她們臉色畏懼表情更加明顯起來。

  嚴(yán)氏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恐懼,勉強(qiáng)一笑:“不知……公子想要我等怎么補償你?”

  “墨大夫一手創(chuàng)立驚蛟會,這么多年以來,家底應(yīng)該十分豐厚了吧,韓某也不多要,只要幾位師母將墨府的三成家產(chǎn),或者同等價值的寶物,交給在下,韓某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再做糾纏?!?p>  韓立伸出三根手指,面有貪婪之色的緩緩說道。

  嚴(yán)氏聞言,臉色頓時一陣蒼白。

  三成家產(chǎn)!

  這絕對是一個墨府難以承受的數(shù)字!

  真要一下子拿出這么多財富,墨府立刻就要陷入周轉(zhuǎn)困難的境地,崩潰在即。

  雖然如此。

  嚴(yán)氏卻沒有直接拒絕。

  只見她緩緩閉上眼睛,一臉蒼白與疲倦的緩緩說道:“三成家產(chǎn),干系實在太過重大,不知道公子能否容我姐妹幾人商議一下?”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希望幾位師母不要耽擱太多時間,韓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韓立淡淡說道,語氣之中滿含威脅。

  既然決定做壞人,那就做個全套,韓立對于墨府的三成家產(chǎn)并不感興趣,那只是個幌子。他真正想要的是暖陽寶玉,但因怕直接索要會引起對方警覺,由此判斷出自己身中陰毒,從而落人把柄,所以韓立才會故意獅子大開口。

  這一點,嚴(yán)氏等人當(dāng)然不知道。

  看著忽然翻臉的韓立,這幾個婦人只道他是尋仇而來,又見財起意,心中不覺一陣惶惶然。

  看著嚴(yán)氏等人離開時那倉皇無措的身影,韓立不覺嘆息著搖了搖頭。

  “非是我存心欺負(fù)孤兒寡母,只是為了保命才不得不出下策。等暖陽寶玉到手后,我立刻轉(zhuǎn)身走人,絕不多拿一分財富。至于其中有什么驚擾之處……那就怪墨大夫心機(jī)太深吧?!?p>  “啪啪啪!”

  掌聲忽然響起。

  一旁打了半天醬油的古越,一邊輕拍手掌,一邊沖韓立微笑道:“韓兄真是好心計啊。”

  “古兄見笑了,實在是在下為了保命,不得不做一次惡人?!表n立搖頭苦笑。

  古越聞言,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韓兄若真想做惡人,剛剛就不應(yīng)該放她們離開。至少,也要她們將那封遺書留下?!?p>  “古兄此話何意?難道,那封遺書有問題?”

  韓立聞言一愣,緊接著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那封遺書自己明明已經(jīng)檢查過無數(shù)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難道墨大夫還能在信上做手腳?

  若真如此,墨大夫必然會將自己身中陰毒,需要暖陽寶玉解毒的事情寫在暗信中,讓幾位師母心中有數(shù)。那自己之前的故作惡人,不是全成了笑話?

  而嚴(yán)氏之前的可憐姿態(tài),難道也是裝出來的?

  韓立想到這里,臉色頓時一陣發(fā)白,不過他這不是害怕,而是被死去的墨大夫,還有故意示弱,騙得自己大意的嚴(yán)氏給氣的。

  這一刻,韓立很想沖出門去,將對方手上的遺書搶回來。

  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

  到了這個地步,再想遮掩就有些欲蓋彌彰了,倒不如大方一些,打開天窗說亮話。

  四師母嚴(yán)氏是個聰明人,韓立相信她不會因為一塊暖陽寶玉而與自己玉石俱焚。

  只不過,想想自己小心再小心,最后還是被人擺了一道,韓立心中不禁一陣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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