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脈的覺醒,王的回歸
一片漆黑的焦土,天空上懸掛血紅月牙,宛如鮮紅油漆般的月光穿透濃厚的烏云,潑灑在焦黑的大地,一條貫穿虛空的鮮血長河透露著不詳。
“這是哪?”倒在血色長河一旁的江河捂著頭緩緩的爬了起來。
滿臉痛苦之色的江河環(huán)視一周,著實嚇了一跳,地獄嗎?我這還是處男啊,不甘啊。
“來——”隱隱約約間似是有聲音在叫江河。
嗯?江河看著血色的長河中似是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身處血河之中。
血色的河水淹沒了江河,身體一陣顫抖,感覺骨頭都碎成粉末,皮肉都在更換,是在重塑肉身嗎?
江河還是看過一些玄幻小說的,類似的場景不只幻想過一次。
突然,腦海中涌入大量的信息,鋪天蓋地,意識也陷入了黑暗。
…………
銀塵眼瞳一凝,有一股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氣息若隱若現(xiàn)。
只見倒在地上的江河緩緩站了起來,黑色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jīng)泛起了血色。
“十三氏族的血脈果然沒有這么簡單。”銀塵退后一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有意思了?!?p> 江河一拳破空而去,凌厲的拳風(fēng)刮的銀塵臉龐微辣。
“哼!”銀塵一拳迎上。
兩人一擁而上,拳拳相交,時不時四濺出鮮血,慘烈無比。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觀戰(zhàn)。
“這是誰?居然能與銀塵一戰(zhàn)高下?!?p> “不過剛交手罷了,離一戰(zhàn)高下還遠(yuǎn)呢?!?p> 江河感覺狀態(tài)很好,也從鮮血長河中明白了很多,那是來自血脈的傳承,他們是血族,自己也是。
激戰(zhàn)中的的銀塵一怒,一腳踹開江河,從腰間抽出一把血紅色的刀刃,金色的紋絡(luò)典雅華貴。
江河眼神一凝,只有接受過鮮血長河傳承的人才能擁有自己的吸血刃,當(dāng)然江河也有。
“哼!”江河也取出一把鮮紅的吸血刃,“我也有?!?p> 刀光劍影間,鮮血飛濺,江河的肩膀上有道深深的刀傷,銀塵也不好過,大腿上也是鮮血淋淋。
“你以為我出身貧寒,學(xué)識不豐富,實力弱,就可以欺負(fù)我嗎?”江河揮動吸血刃,“不行,因為至少我不會狗眼看人低?!?p> “少廢話!”銀塵一劍砍來,血紅色的劍氣直指江河的眉心。
江河眉頭一皺,一劍撩開,一拳捶去,大有開天之感,大開大合。
銀塵并沒有躲避或是格擋,反而又是一劍刺來,看來是打算以傷換傷,但是虧的肯定是江河。
吸血刃若是殺傷敵人是會反哺自己的,所以之一回合怎么也是江河虧。
江河神色一斂,拳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銀塵不給機會,上去就要打,十分慘烈。
他劍氣如虹,兩人劍劍相交,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大白天也十分醒目。
“不是我說你真不怎么樣,早覺醒這么久盡然還打不過我,很是丟人,我看也就是銀槍蠟燭頭!”江河言語挑釁道,手上卻不慢半分。
銀塵冷哼了一聲,看的出來臉色并不好,他確實不凡,多半是學(xué)校的頂尖天才,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理智。
場上刀光閃爍,時不時有金色的鮮血四濺,很是不凡。
“看你血液很棒,還帶發(fā)光,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今天我就幫你放放血,也不白你吃了這么多年的飯菜!”江河挑釁道。
銀塵面色不變,不虧是天才,這就開始反擊了:“我看閣下的鮮血香氣撲鼻,看來我家廚房又要多一種配料了?!?p> 二人不在廢話,戰(zhàn)斗更是慘烈了幾分,兩把吸血劍都已經(jīng)被擊飛出場,提前淘汰,直接開始肉搏了,江河的上衣早已被撕爛,銀塵頭發(fā)凌亂不堪,早已不見昔日的帥氣,倒是多了幾分野性。
“這就是十三氏族嗎?跟他們比,我們是不是血族呀!”
“誰不是呢,這里有河嗎,我想跳河,無顏再見爸比了!”
“看看,血都是金色的,這是上天不公呀?!?p> 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主任來了,快跑呀?!?p> 凱撒學(xué)院,校長室,銀塵和江河正在面壁思過,甚至身上的血都還新鮮著呢。
校長看起來十分年輕,大概十六八歲的模樣,蒼白的皮膚,一身鮮紅色的西服顯的十分扎眼。
校長正品著一杯絕品的藍(lán)山咖啡,整個校長室內(nèi)都彌漫著令人心醉的咖啡香味,打量著兩個人。
靠在椅子上的校長翻看著兩人的資料,戲謔道:“銀塵,郁金香家族的嫡子,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郁金香作為千年來存活下來的十三氏族之一應(yīng)該是知道凱撒學(xué)院的規(guī)矩吧。”
銀塵面對著墻壁,難得的囂張氣焰像枯萎的花兒般焉了,垂著頭,小聲回答道:“知道?!?p> “知道!”校長語音加重了幾倍,“那你看看,今天一天十八起斗毆事件,五個直接進(jìn)醫(yī)院,三個月下不了床,剩下的也好不到哪去,你說怎么辦吧?!?p> “我賠償?!便y塵說道。
“不用,為你們想好了。”校長似是根本沒打算看我們的主意,早已安排妥當(dāng),“中國的北京大學(xué)內(nèi)疑似發(fā)現(xiàn)了古老的血族侯爵沉眠之地,你們?nèi)⒘怂?!?p> 輕飄飄的言語,卻森嚴(yán)恐怖,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殺氣,陡然見透露的氣息就凝固了整個校長室的空氣。
江河只感覺血脈流速都慢了許多,從鮮血長河中了解到血族的階位分為:騎士,勛爵,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親王,君王。
因為是十三氏族的血脈,又經(jīng)過鮮血長河的洗禮,階位直接就是勛爵,銀塵也是如此,但實力比江河要強上一點,畢竟先覺醒。
“那個我們?yōu)槭裁匆獨⒀澹楷F(xiàn)如今血族應(yīng)該很少了,一個強大的侯爵對我們應(yīng)該會很有利的吧?!苯尤跞醯膯柕?,“況且憑我們兩個人的實力不可能殺的掉侯爵吧,您這是讓我們?nèi)ニ退绬???p> 校長氣息完全不在內(nèi)斂,黑色的雙眼化作血紅色,江河感覺整個心臟都被捏在他掌心里一樣,一個念頭就可以捏碎。
“你剛來不知道很正常?!毙iL收斂了一下氣息,語言平和道,“我們只是血族與人類的混血兒,千年前的那場血族內(nèi)亂,我們混血兒才有機會崛起,自此血族一直占據(jù)下風(fēng),我們也迎來了春天,但是,血族終歸沒有滅族,危機還沒有解脫,所以當(dāng)時的混血兒組成了密黨?!?p> 校長平淡的話語里滿是滄桑,但又斗志昂揚,血族的壽命又是千年之久,所以校長可能就是當(dāng)年存活下來的混血兒之一,怪不得銀塵如此般老實,江河也不知不覺中服氣了很多。
“密黨的宗旨就是弒殺血族,直到滅族的那天密黨才會解散,而凱撒學(xué)院就是密黨下較為人性化的組織之一?!毙iL緩緩而來,“你們身為十三氏族血脈后裔,自身又是勛爵,實力等同普通男爵,而沉眠千年的侯爵實力十不足一,大概只有伯爵的實力,加上現(xiàn)代科技與學(xué)院的幫助殺掉他還是有一成可能的?!?p> “一成!會不會太唐突了。”江河說道,“我才剛?cè)雽W(xué),一頓飯還沒吃,學(xué)校到底多大還不知道呢,這就走會不會太那個啥了?!?p> 銀塵冷哼了一聲:“膽小就不要去,我一個人來好了?!?p> “比你這個自大狂好?!苯右膊皇救?。
兩人大眼瞪小眼,頗有一番再戰(zhàn)之意,若是不在校長室估計又是一要干一架的主。
“咳咳!”校長瞪道,“我還在這呢!還有下次你們打一架扣二十學(xué)分,都滾去治療吧,別在我這礙眼?!?p> 聞言,兩人心中順勢一高興,巴不得趕快離開校長室,心中的怒火也消散幾分。
臨走前江河作死的問道:“那個行動費用學(xué)校包嗎?”
“滾!”校長摔下一個字,隔著桌子直接把江河震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吭泥。
“活該。”銀塵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走掉了,大概想趕緊遠(yuǎn)離校長室,還有遠(yuǎn)離江河。
校長室內(nèi),一角的黑暗中一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哪怕剛剛的銀塵還是江河都沒有半點察覺。
“血族侯爵即使沉睡千年也不是他們兩個毛頭小子能對付的,這一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比擞暗恼f道,沙啞的聲音顯得歲月滄桑。
定睛一看,竟然是被黝黑的大腿粗鐵鏈綁在一根柱子上,渾身捆個結(jié)實,獨剩下一個絕美的頭露在外面,雪白的吸血牙還漏出嘴邊,血色的眼瞳更是妖艷無比。
“這就不勞煩血族的親王動腦子了,安安心心的呆在這就好了?!毙iL對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我,會好好守著你的。”
“哼!可惜你殺不掉我,偉大的鮮血王座大人一定還會回來的?!北焕壍难逵H王惡狠狠的說道,絕美的臉龐猙獰無比,像是一頭叢林里的野獸。
回到宿舍,剛進(jìn)門,江河就看見一位頭發(fā)爆棚的二十幾歲的人穿著凱撒學(xué)院的校服,更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一臉胡渣。
要知道血族可是天生容貌精致的族群,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沒見過這么邋遢的人。
躺在沙發(fā)上的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除了他蒼白的皮膚,真看不出來哪里像血族。
“嗨,你好。我是安東尼!”他一雙充滿熱情的眼睛,滿臉的笑意,“今天上午不在,回來的時候聽說你在校長室就沒打算去看你啦,那個別介意哈?!?p> 江河關(guān)上門,瞅了瞅這位血族混血兒同胞:“為什么好像全校都會說中文?”
從見到史蒂夫,銀塵還是校長,以及之前圍觀戰(zhàn)斗的人群說的都是中文,這學(xué)校可是在美國,而且西方人就是演化血族的,按理說不是應(yīng)該滿口流利的英文嗎?
“你不知道嗎?”安東尼一臉隨意,“自從血族占據(jù)下風(fēng)之后,就潛入了中國,中國人數(shù)眾多,還蠻亂的,而且軍事實力強,我們也只能暗下行動,所以血族就隱藏在中國,所以近三十年來,學(xué)院就多出了中文一門必修課?!?p> “那豈不是說我少了一門必修課?!苯右荒樚鹛鸬男σ猓澳鞘遣皇悄茉缧┊厴I(yè),離開這個地方了嘛?!?p> “你想多了,中文可是最簡單的必修課,而且凱撒學(xué)院的必修課你知道有哪些嗎?”安東尼玩味的笑道,“太天真了。”
說著他抓起一瓶紅酒向陽臺走去,一臉的醉意,哪有血族的半點優(yōu)雅。
“接著!”安東尼靠在陽臺的圍欄上,把喝了幾口的紅酒丟了過來,眼里笑意濃厚,一抹狡詐在眼底一閃而過。
接過紅酒瞧了一眼標(biāo)簽,一陣吃驚:“前人留下的羅曼尼康帝,號稱天神遺珠,這可是寶貝,你居然這么隨意,暴斂天物啊?!?p> 江河曾看過一篇相關(guān)的報道,這酒可是在一戰(zhàn)的時候保存下來的,標(biāo)簽上與現(xiàn)在的羅曼尼康帝大為不同,沒想道居然能看見。
“這么厲害,我從老家伙那酒窖里偷的,看來這次要被扒皮抽筋了?!卑矕|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是習(xí)慣了,還是真的不怕。
“那么不客氣啦?!苯诱f著便品了一口,反正又不用我來背黑鍋,口中出現(xiàn)了驚人的流動性和和諧,紅果和櫻桃氣息,豐富細(xì)膩的單寧,味蕾甚至是牙齦里,都是那美妙的味道,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靠在陽臺上,仰望夜空,滿天星星點點,匯聚成一條星河貫穿天空,璀璨耀眼,寧靜的夜下是兩個酒鬼般的人,你一口,我搶一口的。
“放開那瓶紅酒,讓我來!”
“混蛋,給我留一點,不知道這酒要慢慢品嘛!”
“你——少喝一點,這樣我——就多喝一點?!?p> …………
最后兩個人就醉倒在陽臺下,江河壓在安東尼身上,然后夜總算寧靜了。
次日,上午九點,旭日的光輝潑灑在陽臺上,也悄悄的爬到了兩人的身上,樹葉嘩嘩的聲音響起。
“咕?!?!”江河瞬間醒了,肚子太餓了,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呀。
“啊!頭好疼?!苯踊瘟嘶文X袋,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著容貌。
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壓在自己身上的安東尼還在死睡,不對呀,昨晚我記得明明壓在他身上睡的呀。
江河一腳把他拽到一邊去了,匆匆爬起來到冰箱里找了點東西壓了壓叛亂的肚子。
剛轉(zhuǎn)身,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來的安東尼靠在沙發(fā)上,關(guān)鍵的是還一臉嚴(yán)肅,冰冷的像做冰山。
“你是新室友嗎?”安東尼很反常的問道,“昨晚我干了什么?”
突然的一問讓江河一臉懵逼:“你自己干的自己不知道嗎?還來問我,耍我呢!”
他撇了一眼陽臺上的空紅酒瓶,犀利的眼神讓我不忍直視,江河能感受到一股怒意在他的心中燃燒。
“那個我先出去了?!彪m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感覺留下來還是不太好,畢竟現(xiàn)在他的氣場有點強大,似乎不是裝的,不然我真要向?qū)W院申請給他搬一個奧斯卡小金獎,否則是在太埋沒他的才華了。
“他是不是又偷酒了!”安東尼幾乎是咬著牙講出來的話,“你告訴他,要是再偷我酒,別當(dāng)我真扒不了他的皮?!?p> “哈!”江河一臉懵逼,我是不是還在醉著呢?
他晃了晃腦袋:“昨晚的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你喝了我的酒對吧。這件事怎么算。”
“那不是你給我的嘛,或者說他給我的,我只負(fù)責(zé)喝的,偷與我沒有關(guān)系的?!苯优阈Φ?。
搞笑,那一瓶酒我怎么也喝了一半,把我兩顆腎賣了也賠不起呀,這鍋不能背。
安東尼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忽然起身看著我,自言自語道:“身高還可以。”
聞言,江河驕傲的挺了挺腰,經(jīng)過鮮血長河上洗禮后,我可是足足長高了二十厘米的,本身又不是很矮。
“你不用血脈的力量陪我打一場籃球,贏了就不用陪我了,怎么樣?”原本冰冷的安東尼臉上滿是挑釁的味道。
籃球,哼!我學(xué)習(xí)不好,但這個怎么也算是籃球小王子的人物,現(xiàn)在身高大漲,實力必定提升了一個檔次,這方面可是當(dāng)仁不讓的。
“好啊。時間,地點。”難得猖狂一把的江河一臉冷酷,眼神也犀利了幾分。
“很好,明天上午,學(xué)院體育館不見不散。”安東尼眼神里戰(zhàn)意濃厚,嘴角的笑也更是濃郁了幾分。
江河也是戰(zhàn)意高漲,話說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打籃球了,倒是可以放松一下。
“聽說你昨天去校長那了?!卑矕|尼忽然提到,“送你一句話:遠(yuǎn)離校長,真愛生命。”
看他一臉嚴(yán)肅,江河實在看不出來在開玩笑,但校長真的有這么危險嗎?話說昨天似乎心中是有些怪異,現(xiàn)在想起來卻又無跡可查。
難怪連銀塵這般高傲的人都畏懼不以,下次還是少和他打交道了,鬼知道這個滿是吸血鬼的學(xué)院還有哪些問題,不過馬上就可以回中國執(zhí)行任務(wù)了,怎么也可以呆好幾個月吧。
眼前這個安東尼可就是有問題的人之一,避而遠(yuǎn)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