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裁判所的人到了?!?p> 這話著實讓杜廓爾內(nèi)心一緊。
“愣著干什么?把他們請到指揮所來!”杜廓爾現(xiàn)在只能把脾氣發(fā)在衛(wèi)兵身上了。
說完三人就在指揮所內(nèi)等著,誰也沒說話。
腳步由遠而近,杜廓爾現(xiàn)在只希望拿出元老院能壓住這件事。
要說長官殺士兵這種事在諾克薩斯很常見,可大可小,但李燭這次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數(shù)百人,只怕搬出元老院都不太好解決了。
諾克薩斯裁判所是專門調查并審判軍隊和官員的機構,成立時間也有上百年了,建立于諾克薩斯最孱弱的一段時間。那時的諾克薩斯皇帝剛登基,發(fā)現(xiàn)官僚腐敗,軍備廢弛,便成立了裁判所,專門用來制裁軍政人士。至于建立之初的底氣從何而來,誰也不知道……
衛(wèi)兵站在門口對來人說到:“奎列塔女士您好。”
臥槽!
雷迪亞斯聽到這個名字想死的心都有了,作為現(xiàn)任諾克薩斯之手的前任女友,同時也是諾克薩斯軍團中將的奎列塔。在諾克薩斯軍中素有“諾克薩斯利刃”的稱號,曾經(jīng)在恕瑞瑪戰(zhàn)場上獨自率領軍團攻破17座城市!現(xiàn)在諾克薩斯在恕瑞瑪?shù)耐恋赜腥种皇沁@位女士打下來的!
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
雖然雷迪亞斯沒有及時阻止,但他此時只能希望奎列塔看在他是“受害者”的情況下從輕處罰。
李燭倒是膽子大!眼睛直視著奎列塔,這位女士一頭金發(fā),左手從胳膊出斷裂,這表示她經(jīng)歷過一場艱苦的戰(zhàn)斗,堅毅的面容映照著她的性格,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但讓他不解的是:一個中將怎么會成為裁判所的人呢?
奎列塔徑直走向指揮所的首座——杜廓爾的位置上坐下。
拿出一個本子一支筆,說到:“李燭,艾歐尼亞難民,曾因私人恩怨幫助杜廓爾攻入狄底斯,一年前來到不朽堡壘并被老鷹商務所的布魯斯招聘,成為了光榮決斗場的角斗士,在短短半年內(nèi)內(nèi)取得百連勝,共計殺人五百七十人,后因對艾歐尼亞局勢的分析被元老院看中成為杜廓爾軍團的戰(zhàn)團長,在今天中午因為野蠻人連隊的交接矛盾擊殺了一百七十四名野蠻人,傷殘二百多,野蠻人連隊隊長哈屠重傷。我沒說錯吧?”
顯然,奎列塔做足了功課。
但李燭有著自己的想法:
這個奎列塔顯然對自己有著足夠的了解。不過現(xiàn)在是進攻艾歐尼亞最為關鍵的一環(huán),而獵獸行動的主角是我,裁判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重要性。
奎列塔看著李燭信心十足的模樣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樣?這么說吧,元老院的人壓不住我。”
這番話讓杜廓爾絕望了,雷迪亞斯也低下了頭。
但李燭是何許人也?膽大心細!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這關不過最輕也是個降職的下場。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奎列塔不耐煩的說到:“按照裁判所的律令,李燭大校由于……”
等等!奎列塔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裁判所的中將?
李燭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奎列塔女士,我有話要說?!?p> “嗯?你對你的行為有什么辯解的嗎?”
李燭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話題一轉:“奎列塔女士曾經(jīng)也是南征軍的將軍,想必知道一支不聽話的部隊在戰(zhàn)爭中會造成什么后果吧?”
“你的意思是你做的很對?”
“不,但軍情緊急,沒有別的辦法。諾克薩斯以武立國,軍紀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兵不服將,那戰(zhàn)場上該如何取得勝利?”
奎列塔仿佛被李燭這話給逗笑了,她合上了本子,手指敲打著桌面:“照你這么說,那群野蠻人該殺?”
杜廓爾作為軍中的老人,他知道這是奎列塔發(fā)怒的前兆,于是推了一下李燭,示意他語氣放緩點。
李燭笑了起來:“哈哈哈哈?!?p> 奎列塔不解的問到:“你笑什么?”
李燭帶著戲謔的微笑看著奎列塔:“我曾經(jīng)聽說過,艾歐尼亞有一位中將因為忍受不了戰(zhàn)爭的殘酷所以請求回國修養(yǎng)?”
碰!奎列塔被激怒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帶怒容的看著李燭,想說些什么,但卻又開不了口。
李燭卻沒因為她的憤怒而停下:“我們杜廓爾軍團是對元老院直接負責,由于獵獸計劃軍中一切要務從簡,想必在這個關鍵時候我殺幾個不聽話的野蠻人不過分吧?再者我軍因為行程原因不能好好的訓練整合,如果在戰(zhàn)場上出了什么差錯奎列塔女士怕是擔不起!”
奎列塔陰沉著一張臉,整個諾克薩斯帝國沒幾個人敢這么跟她說話,德萊厄斯也不行!今天居然有個毛頭小子趕上來挑刺?
“女士先別生氣。”李燭對奎列塔說到,因為跟讓她生氣的還在后頭。
“德萊厄斯將軍是我的偶像,在德萊厄斯將軍的軍隊里恐怕沒人敢忤逆他的指令吧?”
“你想說什么?”奎列塔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簡單,德萊厄斯將軍從軍幾十年,可我從沒聽過他那支部隊敢忤逆他?!?p> 李燭保持著微笑,看著奎列塔問到:“如果在您的軍隊里有一支野蠻人連隊整日喝酒鬧事不服管教,您會怎么做呢?把他們趕出軍隊?如果您的軍隊就要開拔了,但是這支野蠻人連隊對這次行動的成敗至關重要呢?您又會怎么做呢?是慢慢的教導他們?還是殺到他們服?”
杜廓爾驚訝的看著李燭,李燭拿出了諾克薩斯精神元老院和德萊厄斯來舉例,甚至把奎列塔帶入他現(xiàn)在的情景。這口才簡直讓他頂禮膜拜!
甚至雷迪亞斯也在想:要是我有這口才我還在當一個小小的戰(zhàn)團長?早TM從政了!
但是還沒完!
李燭狂熱的說到:“我十分的懷疑,奎列塔女士是不是在戰(zhàn)場上受了什么精神創(chuàng)傷?您是覺得戰(zhàn)爭代表溫情嗎?諾克薩斯的軍隊是代表血與火!諾克薩斯帝國從來都沒有情面可講!”
奎列塔看著李燭,她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在艾歐尼亞戰(zhàn)場上,她的手臂被煉金炸藥感染,只能截去小臂部分,再加上數(shù)十年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讓她深刻的領悟了戰(zhàn)爭的殘酷,所以她選擇申請回國,她想通關裁判所來改變軍隊的風氣,她想改變這場戰(zhàn)爭。
但今天李燭的這番話卻讓她認識到了自己的無力。因為李燭說的是事實,諾克薩斯立國以來的規(guī)矩已經(jīng)刻在了軍隊的骨子里,雖然她能用曾經(jīng)“諾克薩斯利刃”的身份壓住各級軍官一頭,但始終改變不了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
或許,軍官們怕的是她另一重身份......
奎列塔癱坐在椅子上,銳氣盡失,她看著李燭等人:李燭直視著他,臉上帶著狂熱,杜廓爾則是一臉興奮,雷迪亞斯更是看著自己的靴子。
她默默的起身,收起本子和筆,走到了指揮所的門口?;仡^看著李燭:“你認為帝國的強盛更重要還是大陸的和平更重要?”
李燭剛想開口卻被奎列塔打斷:“好好想一想,此事就此了結,下不為例?!?p> 說完便走出了指揮所。
杜廓爾這個家伙居然還嚷嚷著:女士慢走不送再見了?。?p> 李燭看著杜廓爾和雷迪亞斯,一個關鍵時候慫的一匹,一個更是跟個活寶一樣,心中無限悲涼:我以后就是和這兩個東西并肩作戰(zhàn)?
錘某人
開局可能有點急躁,因為作者不太會寫細節(jié)部分,實在沒辦法……